这个后果可真的太严重了。
周时阅感觉自己手心都有点汗湿。
他第一次紧张起来。
跑不快就是废物了?
“你这想法不行啊,你怎么能歧视跑不快的人......”
周时阅的话,在对上陆昭菱的目光时止住了。
他站直了,“放心吧,本王怎么可能是废物?”
他配她,绰绰有余的好吧。
陆昭菱把一张护身符亲手放进了他的怀里。
“备着吧。但还是要看你的速度。”
既要让他们两人同时发现,并且引得两人同时来追,又得跑得足够快。
真的是完全看他发挥了。
“龚老头的破脚能走吗?”周时阅问。
陆二之前给他下了符咒,不是说,连站起来都要痛得死去活来的?
他们到客栈之后一打听,就是因为龚老头的脚实在是太臭了,而且还痛得在那里鬼哭狼嚎,所以掌柜把他们请出去了。
那两个人估计是因为不想在这里生太大的事,虽然发了火砸了他们一扇门,但还是走了。
所以才会住到小巷子去的。
既然这样,龚老头能来追他?
他的话刚问完,陆昭菱就嗤了一声。
“你是不是傻?我下的符咒,让他痛就痛,让他不痛也可以的啊。”
要不然怎么叫咒呢?
周时阅看着她这骄傲的小模样,手痒痒地想要掐她的脸。只是时间不对。
“好好好,大师果然高人。”
“小子,快去吧,贫什么?!”太上皇忍不住想踢他。‘
这要不是踢不到他,还真动脚了。
陆昭菱说他也不能跟着,因为那两个人的本事不小,他这么一只帝王鬼一接近,他们肯定也能够察觉的。
蛙哥过去的话又没有什么作用。
蛙哥一普通新鬼,根本就保护不了周时阅,说不定自己一现身就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所以确实只能靠周时阅一个人。
周时阅定定地看着陆昭菱。
“我去了。”
剩下的,就交给她了。
这一次,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性命完全是拿捏在陆昭菱手里的。
要是那两个人看到他,陆昭菱不能够应付,那他应该必死无疑,因为那两个人只要催动他的符咒,他再强的武功都抵挡不了。
就只能看陆昭菱的了。
虽然听起来真的很危险,但周时阅却很相信陆昭菱的本事。
她一定能够护住他的命。
陆昭菱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去吧。只要你够快,能把他们引过来,我一定把他们打趴。”
周时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朝着小巷子那边掠去。
看着他的背影,陆昭菱就翻出了一只小纸鹤。
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印在纸鹤身上,将它举起来一抛。
“去吧。”
那只小纸鹤飞了起来,竟然渐渐地隐去了身形,一下子看不见了。
众人都惊到了。
“纸鹤不见了?”
还能这样的吗?
他们以前也没有见过这一招啊。
他们都揉了揉眼睛,真的完全看不到!
吕颂还感受了一下,也没有感觉到半点儿灵气波动。
他也震惊地看着陆昭菱。
“大师姐,这是什么符啊?”
他师父都不会!
殷云庭看着陆昭菱,惊的与他们不是同一件事。
“大师姐,你恢复到巅峰了?”
之前陆昭菱的精神和灵气虽然恢复了,但与以前的巅峰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用在刚才那小纸鹤身上的符,不是一般的隐身符,而是隐神符。
不止能够隐去身形,还能够隐去符和灵气的息。
玄门中的人也感觉不到的。
如果用的是普通的隐身符,很有可能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但还是能够有所感觉,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或是气息有什么变化。
这可能就会让龚老头他们警觉,不会随便跟出来。
而大师姐这只小纸鹤,应该还能够让她感应到周时阅的安危。
一旦他没能成功离开,回到这里来,她就能够马上赶过去。
怪不得刚才大师姐愿意让晋王以身为饵。
晋王都不知道大师姐还有这一招啊!
陆昭菱说,“强行恢复。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和周时阅日夜待在一起是谈情说爱啊?”
当然是在努力薅他啊!
西南一行之后,周时阅那身功德,简直了。
所以她薅得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也就是在今晚,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恢复了。
殷云庭说,“我倒也没有这么想,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是在比赛吹牛的本事。”
这一对儿......
能够怎么好好地,正常地谈情说爱?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这隐神符现在用在人上还不行,”陆昭菱有些可惜地摇头叹气,“要不然我就自己用了。”
她自己跟过去,不比用只小纸鹤来得妥当吗?
吕颂目瞪口呆。
用在纸鹤上还可惜?!还想用在人身上?
要是人能用,那得多无敌啊!
太上皇都被陆昭菱给惊着了。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差点儿老泪纵横。
“那皮猴也不知道前世是修了多大的福气,今生竟然能够有大师这样的高人王妃!”
周时阅那小子要是不知道珍惜,他做鬼都不放过他。
在那间小宅子里,墙角有一破洞,漏风。
塞布也没有用,现在这种天气,真的让人觉得寒气丝丝缕缕,只要有一点点缝儿,就能钻进来。
龚老头躺在床上已经嚎得没有力气再嚎了。
痛,痛得他整个人都是木的。
痛起来的时候他真恨不得干脆死去了。
明明已经换了药,在换药之前,他还特意把伤口用酒清洗了好多遍,疼得他死去活来的。
但是!
又臭了!
换了药没一会儿,又臭了!
还是那种被加重的马粪味,寻常的马粪根本没有这么臭!
洛赢川都坐在屋子另一角,根本就不往这边再靠近半点。
那边门还开着,因为关着门又实在太臭。
“这鬼天气!”
洛赢川裹着被子,踢了一下脚边的炭炉。烧了炭也暖不起来。
“你那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因为他的脚,用得着开着门在这里受冻吗?
龚老头坐了起来,艰难地朝着这边挪。
咦?又好像没那么痛了?
他难以置信地站直了,试探地用那只脚踩实了地,真的?
“好像,不太痛了?”他说。
这时,外面嚓的一声。
洛赢川腾地站了起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