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宅的客院里,热闹非凡。
女队长们,住在卿月他们两家的院子旁边的客房。
男队长们,住在沐苏他们三个旁边的客房。
槐生把师父安排在主院东厢房。
浅言不时的,悄悄用幽怨的目光看一眼槐生。
自己自觉搬着东西,还去了西厢房。
沐宅的人也刚从铺子里回来,大家看见槐生都肉眼可见的开心。
铺子里最近正是忙的时候,天部的人冬月二十就到了。
每日卿月、晚星、董叔、刘烟娘,轮流腾出一个人,跟着晴云一起,和天部的队长一起忙。
冬月底的时候,别的几部的队长也到了,这样人手就松快多了。
定西侯府、蓝药神、国公府,是头一批送帖子的。
贵妇接到帖子的时候,发自内心的替槐生高兴。
晚间泾棠下学之后,看见帖子感慨良多,大体也是开心居多。
“槐生这一路,不容易啊~
泾棠,我想着等槐生他们到了,跟她商量,她从侯府出嫁。
哎~可是身份上。。。”
“娘亲~此事怕是虽有心却无力。”
母子俩感慨了一阵。
高郎中到了邺都每日还是早起,洗漱之后饮了水开始在院子里练五禽戏。
刚开始是槐生和浅言早起陪着练,后来卿月她们也加入了。
渐渐的,所有人都加入阵营,连坐轮椅的两个都加入练上半身。
这个冬日的沐宅,每日清晨都一派宗门的景象。
每日分工明确,浅言带着四部的队长,忙活成亲的物件、宴客流程、回礼。
平时槐生有些来往的都知道了,槐生就没下帖子,只是说回头来喝喜酒。
意思就是:不收礼,大伙儿来热闹一下。
回来后一说,高郎中一听便说:
“傻孩子,不妥当!
人家既问了,便知你不请是怕收别人的礼。
但是人家既开了口来贺你,肯定不会空手来的。”
槐生听罢一拍脑袋:
“真是忙晕了~”
像平伯的侄儿一家、廖家、元帅家、贵妇的两个闺蜜家,太医院之前相识的同僚们,还有平时槐生出诊比较多的人家。
又及时补了帖子送去了,浅言那边回礼的份数也要增加。
接下来宴饮座位、餐食,都要及时更新。
槐生负责确认宾客的各项事宜,有没有遗漏。
槐生又盯着收拾三个客院,给师伯、钱大夫、刘叔三家到了住。
腊月二十的时候,槐生早早的就让小莫叔带人,去城门口等。
三家人到了邺都,妥妥当当的接回来,安排住下了。
很快,腊月二十二吉日到了,一大早便有条不紊的忙活开来。
店里东主有喜,休息一日。
沐宅里,浅言父母的牌位都带过来了。
祭拜过后,泾棠背着槐生上了花轿,新郎便带着接亲队伍去绕城。
中午回来走了礼,接了新娘子,再反绕城一圈回头。
晚上拜堂时,除了浅言父母的牌位,高郎中坐在高堂位置上,老泪纵横。
高郎中眼里,槐生就像自己投胎转世的女儿一般。
男宾处蓝药神、泾棠和念安,都在帮忙待客。
女宾席,贵妇、手帕交、蓝夫人、蔡夫人、刘夫人,都在帮忙作为主家待客。
这次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新郎出去敬酒,新娘规规矩矩的在洞房坐着。
钱芍带着孩子,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槐生见孩子饿了,就让她先去宴席了。
没一会儿钱芍又回来了,没带着孩子。
“芍姐姐,怎的又回来了?”
“傻子,我把孩子交给我娘了,我如何能不来陪着你,虽说你自小学医,又精于妇人之症,但我还是有些事要照应你。”
说着拿出一本洞房导视图,笑眯眯地递给槐生。
“啊呀!芍姐姐~”
槐生还是红了脸。
两个人又说了些私房话,一堆孩子来洞房看新娘子,喜娘喜婆婆赶紧给孩子们拿糖果点心。
等到深夜,前面师父领着沐家、崔家的人,开始送客。
浅言便急忙让玄金扶着回了洞房,推门进来时,脚步都有些踉跄。
在喜娘和喜婆婆的吉祥话中,走了成亲的流程。
揭开盖头,化着精致新娘妆面的新娘子映入眼帘,浅言感觉自己都不会思考了。
众人会心一笑,喜娘关照道:
“新人交杯,和和美美~”
大家便陆续出了洞房关上门,钱芍出门时还给槐生使了个眼色,卿月和晴天亲自守夜。
槐生等了半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揭了盖头的人半天没反应。
微微斜过头,杏眸轻启,睨了浅言一眼。
浅言只感觉眼前的人,在脑子里活色生香起来。
槐生看他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软声提醒道:
“交杯酒~”
没反应。。。
“夫君~合卺酒!”
‘夫君’两个字,立马收回了浅言的魂。
浅言立马去桌边,倒了两杯酒过来。
两个人这次都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交杯酒,浅言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帮着槐生卸了头冠,有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槐生悄悄瞥了他一眼,害羞地伸手给他解扣子。
槐生:这气氛,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浅言缓缓握住她的手:
“娘子刚刚叫我什么?”
“夫、夫君~”
槐生:我真的害羞了!
“娘子~夫君来。。。”
说着,轻抚上新娘子的粉腮,轻轻的摩挲着,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喜服扣子。
褪去外袍后,把里衣扣子也解了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和隐约的腹肌。
浅言:最后的一点思考,都用在槐生这儿了。
果然,槐生看浅言的眼神都变了。
浅言见状心中窃喜,轻捏着下巴抬起她的脸。
槐生的眼神里,害羞中带着期待!
浅言心潮澎湃起来,轻柔的覆上自己魂牵梦绕的唇。
先缓缓的让槐生放松。
待槐生反应过来,开始回应他,浅言一把把她抱起来。
槐生惊呼声,被淹没在唇齿中。
浅言一手揽着她,一手褪去喜服。
随手扯去了自己的里衣,将槐生的手拉放到自己身上。
用旁边的喜棍挑放了外面的帷幔,外面的烛光朦胧的透进来。
浅言看着也有些意乱的槐生,把她轻放到喜被上,反手挑下喜帐。
浅言已经等待许久了,但是知道女子的初次会难受。
槐生也会紧张,现在还不到火候。
待到浅言终于梦寐以求地,实现了梦中所想。
抱着柔软的槐生,只叫浅言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浅言识得了滋味,又温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