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高虎鼻子都酸了。
他正要骂,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盛满寒冰的双眼。
“起开,你挡路了。”
高虎和陆越互相不认识,见对方挡在自己面前,不由来了气,伸手就要推搡,只是手刚一伸出来就被钳住,陆越冷着脸,一点点加大力度。
“你和那胖女人认识。”
手腕快要断掉,高虎疼的又蹦又跳。
“你是什么人,疼疼疼。”
“我是谁?你使坏之前不打听清楚?”
陆越喊沈菱过来,“我是她男人。”
闻言,高虎顿时呆住。
陆、陆越?
自己这运气真是臭,怎么就被抓了现行?!
他心里懊悔不已,这种时候肯定是不能承认,可沈菱还抓着那胖女人呢,胖女人不需要动手就全招了。
“就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你们要抓就抓他,不关我的事。”
这么一耽误,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怕耽误考试,陆越将高虎和胖女人一块塞进车里,先将沈菱送到考场,随后才开车去了派出所。
沈菱也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顺利结束上午的考试后,她在校门口等陆越过来。
没多久,陆越就开车来了。
他下了车,第一时间就问。
“没被那两个人影响状态吧?”
“没有。”
知识点沈菱早就刻在脑子里了,何况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历了,她还会怕那种小卡拉米?
“问出来了吗?那俩个是什么人?”
其实沈菱心里已经猜到一个人,那就是陆小斐。
只有陆小斐和自己在高考上有冲突,不过陆越却说:“那个高虎是首都大院子弟,他不承认受人指使,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你,说你欺负过陆小斐,他这么做是为了替陆小斐出气。”
高虎是个十足的舔狗。
宁愿自己蹲几天局子都舍不得将陆小斐供出来。
不过沈菱和陆越也不是傻子,明白这背后就是陆小斐在捣鬼。
“这陆小斐还真有魅力,竟然能迷得高虎跑这么远为她出气。”
沈菱不想和陆小斐撕破脸,奈何总有人主动招惹自己,既如此,她也得给陆小斐好好上一课,自己作死就别怪死的难看。
“高虎喜欢陆小斐是吧?那就成全他。”
陆越望向妻子闪过狡黠的眸子,低笑了声。
有些人要倒霉了。
首都。
三天的考试一结束,陆小斐就迫不及待往高虎住的招待所打了个电话。
“高虎,事情办成了吗?”
“小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一听没办成,陆小斐顿时失望至极,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忍不住埋怨高虎没用。
“你怎么回事?”
“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认识你!”
女神生气了,高虎忙出声安抚。
可陆小斐心里的愿望落空,一想到沈菱考上清北风光归来,对高虎的埋怨就更多了几分。
“别说了,烦死你了。”
说完,“咔哒”一声挂了电话。
高虎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心里也不痛快。
他好歹也是大院子弟,虽然名声不好,可在一帮兄弟中也是领头人物,自己又不是没脾气,不过是喜欢陆小斐罢了,她却仗着自己的喜欢,肆意践踏自己。
自己为了她差点蹲局子。
要不是沈菱和陆越好心,说不定就要留下案底了。
这女人,果真如同沈菱所说,半点不知感恩、不知好歹。
脑回路简单的高虎以为沈菱和陆越是真好心,觉得他们人还怪好嘞。
沈菱还说让自己大胆追爱。
可陆小斐现在的态度,自己怎么大胆追?
高虎想的头都炸了,突然灵机一动,陆小斐不仁在先就别怪自己不义,手里捏着她这么大的把柄,还怕她不同意和自己处对象?
若是不同意,直接捅出去。
告到陆家,看陆家还会不会护着她这个养女。
陆小斐还不知道自己要凉凉了,烦躁的挂断电话后,齐芝芳就回来了。
“小斐,考的怎么样?”
说完,齐芝芳又想到沈菱,嘴里兀自念叨着得给儿媳妇打个电话问问。
见她这么关心沈菱,陆小斐更是气上加气,忍着没表露出来,笑笑说:“考的题目差不多都会做,考重点大学应该没问题。”
“真的?”
齐芝芳十分高兴。
“那就好,不枉你每天看书到深夜。”
陆小斐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其实她哪儿是看书,分明就是做样子,其实自己是什么水平,她自己最清楚,不过是不甘心被沈菱比下去罢了,真实情况别说是重点大学,本科录取分数线都达不到。
不过她有后招。
总之这大学她是念定了。
沈菱上清北,自己也不能太差。
知道陆小斐考的不错,齐芝芳放心了,她给沈菱打电话,得知她也考的很顺利,甚至估分能达到六百分往上时,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圈。
如果家里真能出个清北的大学生,她得在大院里横着走。
“太好了太好了,等分数出来妈给你办升学宴庆祝。”
一旁的陆小斐听着,忍不住撇嘴。
哼,这还没考上呢,心就偏到咯吱窝了。
她不愿看齐芝芳吹捧沈菱,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芳姨,您在家吗?”
齐芝芳刚好挂了电话,听门外之人喊芳姨,还以为是初稚霞,忙去开门,门一开,门外的人却不是初稚霞,是个有些眼熟的姑娘,正俏生生站在那里,笑盈盈的望过来。
“你是?”
欧亦舒上前一步,拉着齐芝芳的手。
“芳姨,我是亦舒啊。”
“亦舒?”
齐芝芳惊讶了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眼圈一点点变红,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逝去的手帕交。
“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进来。”
见状,欧亦舒眼眶也湿润了。
“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没来拜访您,芳姨,这些年您还好吗?我在国外的时候特别想您,我妈妈不在了,您就是我第二个妈妈,可我怕连累您,一直到现在才敢来见您。”
齐芝芳拉着欧亦舒的手坐到沙发上。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我和你妈妈那么要好的关系,她不在了,我有义务照应你们姐妹,对了亦舒,亦敏在哪里?她和你一起回来了吗?”
提起妹妹亦敏,欧亦舒的眼泪簌簌掉落。
“亦敏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