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收拾下楼,看到拿着行李箱的爸妈们,袁满傻眼。她看看爸妈,又看看程砚初,搞不清状况。
“两家人一起去。”林槿妍笑着解释,“你还没回来前,我们也是一起去度假的。”
每年这个时候,林槿妍都会想到满满,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饱穿暖。
沈璐宁担心她,不想让她独自伤心,就安排两人家一起去度假,等过完元宵再回来。
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形成了习惯。
袁满无语,合着大家都知道要去度假,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程砚初牵住她的手,“一直没跟你说,是想给你个惊喜。”
袁满翻了个白眼,她看不是惊喜,是惊吓差不多。
一行人分了三辆车,浩浩荡荡前往机场。
车上,袁满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砚初将她的手握到掌心,“怎么?不开心?”
他以为自己没提前告诉她,小孩闹别扭。
“没有。”袁满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些年爸妈也不容易。”
刚才她已经从宁姨那里,知道为什么两家人会一起去度假的原因。虽然她没有细说,但从只言片语中,她也能感受到林槿妍这些年的痛苦。
她刚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亲生时,都那么难过,更别说林槿妍。
自己的孩子被抱走,生死未卜,自己却无能为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这得多痛啊?多无助啊!
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这些煎熬和折磨,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嗯,槿姨一直没忘记你,一直在期盼你回来。”程砚初缓缓开口,“袁家和林家都劝她重新要个孩子,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但她一直没松口。”
袁满震惊地看向程砚初。
没想到林槿妍不要孩子,是扛了这么大的压力。
程砚初摸摸她的脑袋,“心疼的话,以后我们多对槿姨好一些。”
也是因为这些年林槿妍一直没放弃,他做了预知梦后,才没有犹豫的告诉他们。不过,这一点,程砚初并不打算告诉袁满。
“嗯。”袁满重重点头。
妈妈这些年真的不容易,她现在回来了,更要加倍的对她好。
程砚初安排的是程家的私人飞机,一行人到了机场,立马就可以登机,省了不少事。
飞机上,程砚初帮她盖好被子,轻声道:“困了就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也到了。”
“那你呢?”怕他离开,袁满赶紧拉住他的手。
程砚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还有些工作要做处理,就在那里。”他说着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办公桌,“你醒了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
“嗯。”袁满点点头,松开他的手。
一早上这么折腾,她确实有些困了。
两人待的房间是私人飞机的顶级套房,里面设有大型客厅、卧室、浴室和办公区,爸妈他们在休息区闲聊,没有进来。
程砚初像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等她呼吸平稳,才起身坐到电脑前看文件。
距离落地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可以先把能处理的工作先处理了,到了地方才有更多时间陪小孩。
一抬头就能看到袁满,程砚初在这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不知道抬了多少次头,工作效率也大大降低。
不过,程砚初却甘之如饴。
一行人走出机场,热浪扑面而来。
袁满热得直拿手扇风,“好热!”
谁能想到上飞机之前她还在穿羽绒服,下了飞机就要换上裙子?
“再等等,车子马上就来了。”程砚初安慰道,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已经冒汗,但他还是舍不得放开。
沈璐宁凑近林槿妍,小声嘀咕,“我这儿子算是白养了,倒是便宜了你,白捡一个好大儿!”
她语气酸溜溜的,但心里却在为儿子高兴。
林槿妍白了好友一眼,“你不是也白捡了一个女儿!”
沈璐宁哈哈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很快,安排好的车到了。
一行人到了海边的别墅,各自先回房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好好去逛。他们要一直待到过完元宵,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程砚初帮袁满将行李箱搬到她房间,让她有事叫他后,转身离开。
袁满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将衣服和必需品都摆放好后,拿了本书到露台晒太阳赏海景。
别墅距离海岸线很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海浪声,袁满深吸口气,神清气爽。
她刚才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程砚初洗好澡出来,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想法,打开了袁满的房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他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正想出去找人,就看到坐在露台的小人。
悬着的心放下,他稳了稳心神,才走过去问道:“怎么不睡一会?”
“刚才睡太久了。”袁满嘟着小嘴埋怨。
程砚初在她旁边坐下,“那要去逛逛吗?”
袁满摇头,“你不困啊?”
他刚才就一直在忙工作,都没怎么休息。“你先去睡一觉,等会大家一起去逛。”
“我不困。”
“那也要睡!”袁满瞪他。
这么拼命,是不想要命了?
她也会心疼的好不好?
程砚初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那你陪我一起。”
很好,小孩现在都开始凶他了。
袁满合上书,“程砚初,你是小孩吗?”
男人不再废话,一把将人扛在肩上,大步往房间走。将她扔进柔软的床铺中,程砚初顺势也躺了上去,双手紧紧将人抱住,闭上眼睛。
袁满挣了挣圈住自己的大掌,半晌后还是纹丝不动,只得放弃。
“程砚初!你松开一些,我喘不上来气了!”
男人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程砚初?”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砚初哥哥都不叫了?”
袁满撇了撇嘴,不说话。
“乖,叫老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低声诱哄,袁满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老·····公······什么的,是能随便乱叫的?
她转过脸,不敢看他。
程砚初却不让她逃避,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宝贝,老婆······叫一句好不好?”
他说着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在她颈窝落下一吻,然后是下巴、唇角······
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炙热又不容拒绝。
袁满心神微乱,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