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桂花糕还带着热气赶紧回到府中给孟叶送过去。
一进孟叶的院子,就看见小琴站在孟叶房间的门口。小琴一脸焦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时不时地拍打着房门,声音里带着哭腔:“二小姐,你还好吗?”“二小姐,你应奴婢几声啊?”
小琴见屋里一直没有什么声音,心里焦急万分。她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才好?二小姐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我见此情景,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快步走上前去,问道:“小琴,这是怎么了?孟叶怎么把自己关在屋里?”
我敲了敲门,“妹妹,怎么了,姐姐回来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可屋内依旧毫无动静。
小琴在旁边说,“大小姐,二小姐从老爷书房那边回来就这样,一声不吭把自己关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怎么叫都没应!”小琴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听了也觉得疑惑,难道是父亲对孟叶说了什么嘛?那孟叶去找父亲不是说自己嫁妆的事嘛?我皱起眉头,心中满是担忧,又提高音量说道:“妹妹,你快开门,别让姐姐着急,不管发生了什么,姐姐都在呢!”
孟叶蹲坐在门前,思绪混乱不堪,眼眶哭得红肿,像两只熟透的桃子。一听到我的声音,她也有些无措,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内心纠结万分。她现在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见姐姐,不知道该如何向我开口诉说这刚刚得知的惊人秘密,不知道我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既渴望向我倾诉寻求安慰,又害怕这一切会给我带来麻烦,更害怕会因此失去我这个一直关心爱护她的姐姐。此刻的孟叶,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
我看孟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越来越担心,怕孟叶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孟叶,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找人撞门进去了!”我的声音带着急切和焦虑,在门外不断回荡。额头上也因为紧张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小琴,快去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来!”我转头对小琴吩咐道,眼神一刻也没有从那扇紧闭的门上离开。
孟叶听到我的话,急忙起身来到化妆镜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憔悴的脸色。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双眼红肿得厉害,头发也有些凌乱。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禁苦笑一声,心中满是苦涩。
她用手理了理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泪水又忍不住夺眶而出。孟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着不能让姐姐太过担心。
不行,不能以这副样子去见姐姐,现在她还没怎么想好要不要告诉姐姐。她坐到镜子前面,简单的将自己装扮了一下。
孟叶颤抖着双手,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凌乱的发丝。又用手帕沾了些水,擦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试图掩盖住哭过的痕迹。她打开胭脂盒,往苍白的脸颊上抹了些淡淡的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有几分血色。可那红肿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悲伤的痕迹。
整理好妆容,孟叶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犹豫了片刻,终是走向房门,打开了那道紧闭已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