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翠的注意力都在大夫的身上，满心焦急地等着大夫给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也就没注意到她的脸色。等我们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收敛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嘴角和眼底深处尚未完全消散的阴霾，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真实的情绪。我只当是因为手上受伤会留疤所以心情不好。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我懊悔地说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怎么每次出门，三次有两次要出事，真的是倒霉。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说你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左艳如强打起精神宽慰我，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这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大小姐，我们都要遭殃了！”小翠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你现在不要说了，我的头已经开始疼了！”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满心的烦闷无处宣泄。
大夫写好了方子，仔细地吹干上面的墨迹，然后神色郑重地递给了小翠。小翠双手接过方子，连连谢了大夫，从荷包里掏出银两给了诊金。
“小翠，你现在去抓药吧！”左艳如开口说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
“那左夫人和大小姐你们……”小翠面露担忧之色，眼神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
“我和大小姐就在这里等你。”左艳如靠在椅背上，轻轻摆了摆手。左艳如想趁此机会把人调开。
我想想也好，在这里休息一下，点点头说道：“是啊，小翠，你快去快回。”
“去吧，让小厮就在外面候着，你抓完药我们就回府。”我又补充道。
小翠闻言点点头，应声道：“是，大小姐、左夫人，我会尽快回来的。”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左艳如看房间里现在没什么人了，就打算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了。
“大小姐，今日真的是凶险啊！”左艳如微微叹气，脸上满是后怕的神情。
“是啊，多亏左夫人了。我怎么想都没想到是你，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护住我。”我目光诚挚地看着她，心中满是感激。
“这可能就是作为母亲的本能吧！”左艳如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
“什么?”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大小姐，不，应该叫你冉儿，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左艳如目光急切地盯着我，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衣角。
“左夫人，你，你什么意思？”我声音颤抖，脑袋里一片混乱。
“冉儿，你不该叫我左夫人的，我们之间不应该如此生疏，我其实是你的亲娘……”左艳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里饱含着多年的委屈和思念。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难以置信地大声喊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面前的左艳如是个可怕的怪物。
“是真的，当年……”左艳如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