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将登山杖往地上重重一戳:“可这鬼东西一直引着咱们兜圈子!再这么下去,天黑了,咱处境更危险。”
温凌岳咬了咬牙:“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再行动。”
珈洛虽然满心好奇,但也知道此刻形势不妙,乖巧地点点头:“好,爸爸,我听你的。”
三人开始在周围寻找可以暂避的地方,万炎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山洞。
“温叔叔,洛洛,那边有个山洞,咱们去看看!” 他边喊边用登山杖指了指方向。
温凌岳看过去,见那山洞位置隐蔽,入口不大,从外面看进去,里面似乎还算干燥,当下便决定前往。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靠近,万炎走在前面,用登山杖拨开荆棘杂草,为后面的珈洛和温凌岳开路。
进了山洞,万炎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动物盘踞后,才松了口气。
珈洛也跟着帮忙,从包里掏出防潮垫铺在地上,又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摆在上面。
温凌岳坐在防潮垫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眉头紧锁,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这光亮透着古怪,咱们不能再盲目追下去了。”
“等休息好了,咱们出去再看看,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再追下去了。”
温凌岳沉声说道:“这林子,有点奇怪!”
万炎啃了一口面包,附和道:“温叔叔说得对,可这森林这么大,咱们又不熟悉,咱们得加倍小心。”
“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咱走了这么久了,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都没有一只。”
万炎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继续说道:“按常理来讲,这山林再怎么偏僻,也不至于如此死寂啊。就算没有大型猛兽,小鸟、松鼠之类的小动物总该有吧,可这倒好,连根动物毛都瞧不见,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珈洛也跟着点头,小脸上满是凝重:“四师兄说得是,我刚才一直留意着呢,除了那若有若无的光亮,周围一点生气都没有。还有啊,这云雾浓得邪乎,感觉不像普通的山间雾气,倒像是…… 倒像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障眼法,不想让咱们靠近什么东西。”
正说着,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 “簌簌” 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靠近。
三人瞬间警觉,万炎迅速握紧登山杖站起身,将珈洛护在身后,温凌岳也拿起匕首,紧张地盯着洞口。
那声音越来越近,在洞口处戛然而止。
一时间,洞里洞外一片死寂,唯有他们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响。
那簌簌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黑影缓缓出现在洞口,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看清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野兔。
看到有人,野兔也吓了一跳,但它却没有跑,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万炎松了口气,放下登山杖:“原来是只野兔,吓我一跳。”
珈洛却眼睛一亮,小声说道:“四师兄,抓住它。”
温凌岳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洛洛,它也是条生命,咱们还有食物,就别伤害它了。”
“爸爸,那兔子不对劲,抓住我看看!”
珈洛的话让温凌岳和万炎都是一愣,两人定睛细看,只见那野兔的眼睛透着一抹诡异的红光,不似寻常野兔那般胆小怕人,此刻竟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仿佛在审视一般。
万炎皱起眉头,低声道:“洛洛,这兔子确实有点邪门,大家小心。”
珈洛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口中念念有词。
野兔似乎察觉到危险,猛地一蹦,想要逃窜。
珈洛眼疾手快,将符纸朝着野兔掷去,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贴在了野兔的背上。
瞬间,野兔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是嘴里发出 “吱吱” 的声响,听起来格外渗人。
温凌岳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野兔,心中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普通野兔可不会这样。”
珈洛也凑过来,小脸上满是严肃:“爸爸,我感觉这野兔像是被什么影响了,而且,普通的兔子,也不会长这么大。”
万炎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他轻轻拨开野兔背上的毛,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查看,果不其然,在野兔的后颈处发现了一个极小的鼓包,微微泛着蓝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洛洛,你看这儿,像是有东西。” 万炎神色凝重地说道。
珈洛凑近一瞧,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四师兄,你看这像不像是师父说的蛊虫?”
万炎看着兔子,想了一会说道:“师父之前说过,被下了蛊的动物,会行为失常,眼睛发红,还会听从下蛊之人的指令。”
“这也太邪门了,咱们怎么就碰上这玩意了。难不成这山林里还有擅长蛊术的人,故意放只兔子来监视咱们?”
珈洛听到这话,将小手放在兔子的头顶,缓缓的放出灵力进入到兔子的身体里,那个东西察觉到了,不停地在蠕动。
“抓到了!”
珈洛面露欣喜,她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灵力,将那在野兔体内不停蠕动的蛊虫缓缓包裹起来。
随着灵力的收紧,蛊虫挣扎得愈发剧烈,野兔也跟着痛苦地颤抖,珈洛见状,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洛洛,小心点儿。”
万炎抓紧兔子的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野兔,低声道:“这鬼东西还挺顽强,洛洛一定要把它完整弄出来,说不定能从它身上找到背后下蛊之人的线索。”
在珈洛全神贯注的努力下,那蛊虫终于被她用灵力一点点从野兔体内拽了出来。
只见这蛊虫通体幽蓝,形似蜈蚣,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密密麻麻的触角在空中挥舞。
珈洛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个琉璃瓶,将蛊虫装了进去,拧紧瓶盖。
那蛊虫在瓶中仍不安分地冲撞着瓶壁,发出 “滋滋” 的声响。
珈洛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长舒一口气:“可算把它抓住了。”
野兔身上的蛊虫被取出后,眼中的红光渐渐消散,恢复了正常的黑色,它的身体也不再僵硬,开始瑟瑟发抖,显然是受惊不小。
珈洛轻轻揭下符纸,摸了摸野兔的脑袋,柔声道:“别怕,小家伙,现在没事了。”
野兔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用脑袋蹭了蹭珈洛的手心,随后转身,一蹦一跳地消失在洞外。
而在森林深处的一处木屋中,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满脸沟壑的女人,身躯猛地一震,紧接着,一口殷红刺目的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