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量子工坊的大门被敲响。
林黎靠在墙上，还是有些晕，扶着额头。
一段时间后，门打开了，梅站在门口，看着林黎，眼神有些奇怪。
“林黎……怎么你看上去这么虚弱？刚刚做了什么？”
“唔，去博士那里抽了血，一抽就是好多好多……”
林黎的委屈终于能找一个人发泄了。
她抱着梅，小声抽泣了起来。
“……”
虽然梅知道她是装的，但也还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
“好啦，大不了养几天就是了，不哭不哭。”
“哼……”
林黎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叫我来有什么事呀？”
“想见一见可爱的林黎，不行吗？”
梅微笑着，拉起林黎走进量子工坊，坐在椅子上。
眼前是巨大的神之键装置，目前第六律者的律者核心被安置在中心，边上站着一圈工程师，在记录着什么数据。
林黎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反正自己看不懂就是了。
“维尔薇没在这里研究吗？”
“她昨晚玩得太晚了，而且喝了很多，可能现在都在睡觉。”梅耸耸肩，“林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呃，那你问就好啦，咱们是好同学，这样说怪见外的。”
“……”
梅会心一笑。
“你当真没有受到第六律者权能的影响吗？现在身体真的没问题？”
“……应该是没问题啦，我也不太确定，博士刚刚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抽我的血的吧？”林黎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会，“博士还说，我的血很特殊，除了检查我是不是健康，还要用来做实验。”
“实验？”
梅眯起了眼睛，暗笑一声，面上却依然是疑惑的样子，“什么实验？”
“不知道，反正……抽完后，博士就走到手术室里去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和我的血有没有关系。”
“嗯……好吧，那，希望我的好林黎一直健康。”
“……”
林黎有些搞不懂梅到底想说什么。
但肯定不能让话题就这样结束。
“你们现在是在研究第六神之键是吧？”
“嗯，但不能算上我，现在是维尔薇和他们在研究，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梅说着，又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房间。
“那里放着的，是【融合战士计划的】的实验装置，按照梅比乌斯博士说的，让崩坏兽与人类的基因融合重组所研究出来的一个东西。”
“现在还没有彻底研究好，只有这里和第一研究所的手术室里有这台装置。”
“啊……那博士刚刚不会就是去弄那个融合战士计划了吧？”林黎问道。
这个计划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主要是爱莉希雅和她提过几嘴，不然她对逐火之蛾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计划是真的一个都记不清。
比如每次律者的讨伐实际上都有一个代号，但每次她作为主要战力都不知道代号是什么。
“不清楚，融合战士计划的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装置没做好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缺少一种能中和崩坏能的材料。”
梅的语气微妙了起来，“我和博士一直都在找这种材料，博士说，它可以使手术成功率翻好几倍，即使依旧很低就是了。”
“……听起来那种材料特别稀有的样子。”
林黎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梅在说什么，她的反应总是用在打架的时候，而非思考。
“嗯，确实稀有。”
见林黎这个样子，梅叹了口气。
“所以现在博士已经做了很多次融合战士手术的实验了吗？”
“嗯，很多次。”
“都没成功？”
“没有。”
“呃，没成功的人……”
“都死了。”
梅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
“啊……？”
林黎有些傻眼。
“那，那既然这么难成功，现在就不要做实验了呀，等这个什么装置做好在弄呀，不然死的人不会越来越多吗？”
“博士的想法……我干涉不了。”梅摇摇头，“她做实验的对象基本上都是从至深之处出来的，每个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
一听这话，林黎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一些。
“好啦，林黎，暂时就聊这么多吧，我怕再多说一些你接受不了的真相……可能你要掉小眼泪了呢。”
“……我哪有这么脆弱？”林黎无语道，站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我这里也可以休息哦，要不要在我这里躺一会呀？”
“才不要，你这里的床肯定没有我家里的要暖和。”
林黎不用看都知道，这里住的地方肯定是很简易的那种。
“唔……唉，被林小黎嫌弃了呢，实在是太失败了。”
梅故作伤心，抹了抹眼角。
“……”
“这段时间，涤罪七雷应该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它很乖的，呃，现在在家里，没带过来。”
“嗯，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养身体，这段时间任务可能会很多。”
“别找我就好了……”
林黎撇撇嘴，脸上的苍白稍微好了一些。
又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她就走出量子工坊了。
……
房间里，一只猫正不断挑逗着桌子上的太刀。
涤罪七雷试着幻化成各种模样，不过每次都会被猫给打回原形。
“呜呜呜，不要欺负我了，我要找主人告状……”
【你还叫上主人了？我看你每天晚上都在偷看，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小九的声音能直接传进太刀里。
“不是……我只是好奇主人在做什么……我没有图谋不轨。”
涤罪七雷的声音软萌萌的，听上去就是一个小女孩。
【我才不管，林黎来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小九又开始逗弄了起来。
在她的攻势下，涤罪七雷只能被动的防守，连一点力量都发不出来。
好像全身都被压制了一样。
一会后，涤罪七雷终于认错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看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哼，知道错就好，要是再有下次……】
小九声音故意扯得很长。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呜呜呜……”
涤罪七雷哭的梨花带雨了，虽然看不到画面，但小九也知道对方是真的认错了。
她又狠狠拍了一下刀柄，最后跳到了床上，趴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