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乖乖的，我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你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吧？啧啧啧，你妹妹当初......”
听见他提及妹妹红叶，红袖瞬间瞪大了双眼，犹如一头饿极了的狼崽子，凶狠地盯着对方，怒吼道：“我妹妹怎么了！她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马大金意外发现，只要提到红叶，红袖的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甚至会忘记反抗。
原来如此，这臭丫头的软肋竟然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马大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美人儿，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妹妹的秘密！”
红袖明显不信，她冷哼一声，故意使用激将法来刺激马大金，不屑地说道：“呵！我妹妹早死了，是失足跌进井里淹死的，你整日跟着大公子在府外，怎么可能知道我妹妹的事！”
面对红袖的质疑，马大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猖狂与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笑罢，他缓缓低下头，目光阴冷地看着红袖，一字一句地说道：“呵呵，你不信是吧？”
原本这事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但是马大金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
他深思熟虑一番，反正过了今夜，红袖也要死的，不如就让她死个明白，以后去阴曹地府姐妹团聚时，也有话说。
“你妹妹到底怎么死的，我最清楚不过！”
红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就连呼吸也变得极其轻微。
她那双原本就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却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死死地盯在马大金身上，一刻也不肯移开。
这或许是她距离揭开妹妹死亡真相最近的时刻！
马大金脸上挂着一抹让人憎恶的笑容，那种自信甚至到了狂妄的地步。
只见他扬起下巴，用一种炫耀且得意洋洋的口吻说道：“我记得，你妹妹死的那日还在下雪！好大的雪！”说着，他还夸张地张开双臂比划着。
“啧啧啧……”马大金咂巴着嘴继续说道，“她掉落的那口水井更是被厚厚的积雪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那日，要不是花姨娘房中的丫鬟碰巧要去打水来洗衣服，恐怕你妹妹死在那里面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发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大金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连马大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那场大雪那么凶猛，不仅把道路全都封堵住了，就连那口水井也没能幸免。
按理说，不可能有人在那时候去井里打水。
可偏偏就是花姨娘房中的丫鬟就去了，还刚好就发现红叶的尸体。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那里面有死人，故意为之。
不过对于马大金而言，这些疑问并不重要。
他突然冷不防地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妹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一副欠打的神情。
听到这句话，红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快说！”
红袖眼眶早已泛红，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就像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
她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她紧握着锄头，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捏碎一般。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但却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生怕一个冲动便会将眼前这个叫马大金的男人打死。
马大金见状，脸上露出了更为得意的笑容，让人见了不禁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说道：“那日，我们几个跟着大公子一同出府，原本想着要去那绮香楼好好快活一番。谁曾想，那雪却是越下越大，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绮香楼居然不做生意！”
接着，他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继续讲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倒也无所谓，可大公子就不同了！他心心念念的芷月姑娘就在那绮香楼里，如今去不成，心里头自然是憋了一团邪火无处发泄！”
“这不，回府的时候正巧瞧见了你妹妹。啧啧啧，她那天笑得很开心，明明还有一个月才过年，但她却一脸喜气洋洋！”
马大金到现在还能回忆起红叶的笑容，那么刺目亮眼。
可惜了，那么美好的人，就是性子太倔强！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红袖，“大公子是什么样的德行，想必你也是清楚得很吧？”
他们跟着大公子这些年，可没少见大公子调戏大小姐和红袖，红叶的结局，可想而知。
此时的红袖早已泪流满面，她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身体也因悲痛而不停地抽搐着。
此时亲耳听见妹妹的死因，她心痛不已。
红袖情绪彻底崩溃，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汹涌而出，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那时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马大金脸上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他冷冷说道：“十五岁又如何？其他人家十五岁的女儿早就嫁为人妇了，她早晚也得经历这些事情。”
“况且，她的第一次可是献给了尚书府尊贵无比的大公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大公子对红叶很感兴趣，竟然还说要纳她为妾。
红叶对此居然毫不领情！
大公子何曾被人拒绝过？
一气之下，便随手将红叶赏赐给了他们这群人。
明明可以成为风光无限的姨娘，可红叶却偏偏放着好日子不过，执意要去给那位备受冷落的大小姐当丫鬟，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像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马大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
就在这时，马大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哦，对了，我记得当时她死去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串糖葫芦呢！”
他狠狠咬着牙，甚至都能感觉到肩膀被糖葫芦竹签插了的旧伤又开始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