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想了一瞬,“是,臣遵命。”
宋拾安看他还算听话,心情也不错,转身出门,准备去给他买些新鲜的桂花糕。
刚出门就被林大夫叫住,宋拾安以为有什么紧急的病情,看到林大夫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了。
“林大夫,有话你就直说,是不是他的伤势有什么影响?”
林大夫扫了院子里一眼,拉着宋拾安走到门外,小声的开口,“殿下,小的发现一个问题,您这位朋友他好像在服用一种毒物。”
宋拾安一惊,赶紧询问,“什么毒物?”
施砚是不会自己服用的,他自己就会一些岐黄之术,不可能自己吃了有毒的东西不知道。
难道是有人对他下毒?
林大夫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那样子在宋拾安看来就是大事,施砚身上的毒是大事儿。
“林大夫,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得住,我也必须知道真实的情况。”
宋拾安的话让林大夫减少了不少的顾虑,他点了点头,清了清声音,“殿下,您这位朋友一直在服用一直毒物,压制男子阳气的。”
宋拾安听后直接一愣,“林大夫你说的压制男子阳气,是正常男人才有用还是说无根之人也有用?”
“那自然是正常男人了,这毒物就是压制每日清晨或者......”
这样一说,宋拾安就全都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问,“所以这毒物必须是一个正常人去吃,或者说没有人会主动给人下这种毒物?”
林大夫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理解,因为这毒物只对那方面有作用,对人体虽然有损害,但不知立刻致命,要是下毒之人,不会选用这样的慢性毒,那就只能是自己服用。”
宋拾安追问,“那有没有可能是误食?”
林大夫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殿下,小的意思就是,这毒物虽然不至于立刻致命,但也是毒物,且对身子有损害,所以您那朋友最好还是停掉那些毒物,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伤。”
“还有啊,这年轻男子有欲望是正常的,一味的压制对身子不好甚至还会引起日后的床第生活。”
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林大夫这样说,那这施砚就不是太监?因为太监用不上,那他为什么要用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宋拾安震惊,难道说,施砚不是太监?
但这司礼监选拔不会这样简单的,他一个常人怎么能混进来?
围绕宋拾安的困惑太多,一路到达桂花糕小摊前,他还是没有想通他到底是不是太监。
既然想不通,那就回去试探一番,林大夫说了,他之前一直服用压制欲望的药。
而这种药只要停下,那身体机能的某些欲望就会显现出来。
宋拾安买好了桂花糕,传信给了桑曲,说明自己最近都不会回承风殿,就赶紧回了城北的小院子。
他已经决定,从现在起,就一直在施砚的身边,吃什么药都要经过他的手。
他倒要看看,没有那毒物的压制,早晨他到底会不会......
宋拾安回来的时候,黄老在喂猪,还在猪圈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看着就一怪老头。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让宋拾安帮着喂猪,见到他回来,笑得一脸灿烂,“殿下这是去哪儿了?”
宋拾安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出去给施砚买新鲜的桂花糕了。”
黄老头一听,想伸手过来,“他不吃甜食,给老夫吧。”
宋拾安眉心微蹙,躲开了黄老的手,“他喜欢吃。”
黄老更加疑惑了,他认识施砚这么多年,就没有见他吃过什么甜食的,桂花糕如此的甜腻,他更是不会吃的。
“殿下,您对施砚不了解,他是真的不喜欢吃。”
宋拾安没觉得施砚不喜欢吃,他只知道这黄老头觊觎他的桂花糕。
他把桂花糕护在怀里往西屋而去,“他告诉我的,他喜欢吃。”
黄老更加不解了,施砚这小子什么时候变的?
宋拾安进去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因为施砚睡着了。
上身都是包扎的痕迹,他好像睡得不安稳,不过他走近却没有惊醒他。
将桂花糕放下,他给他整理被子。
在拉扯被子的时候一个想法瞬间蹦出来,为什么要早上偷着看呢,现在他睡着了,他直接看有没有不就行了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脸色虽然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把手伸向了被子。
被子一点一点的顺着胸膛而下,露出身上的伤,腹部的伤。
眼看着被子就要解开,他只要小心继续就能知道真相。
但却在伸手触碰到他里裤的时候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力度太大,他惊呼出声。
“殿下在干什么?”施砚躺着,左手捏着他的手,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宋拾安嗯了一句,“我......我看看你这腹部的伤口可要换药,林大夫说了每日一换的。”
施砚松开了他的手,“南风刚来换过。”
这是相信他的话了吗?
他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换过了啊,我就说这看着和昨天不太一样。”
“对了,以后这换药都让我来,你这房里尽量减少人员进出。”
这次换成施砚不解了,“为何?”
“孤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亲自照顾你,直到你可以下地。”
施砚一噎,“殿下,这不妥。”
“孤说了就是命令,无人可以反驳。”
施砚看他一脸不同意的表情,“可民学的事情还需要殿下亲自盯着,臣这些都是小伤,不用劳烦殿下的。”
宋拾安直接侧身坐在床沿边,“民学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宋策,父皇让我在承风殿好生的休养,我也无事。”
这话让施砚更加纳闷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把民学交给宋策,民学不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吗?
而且民学能有今日,也都是他的成果,难道是这宋策把民学的这风头给抢过去了?
他郑重的看向宋拾安,“殿下,有些东西,一昧的人样是不可取的,有些人实在是贪得无厌,你越是退缩,他们越是野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