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来不是绝色,二来没有得到宋拾安的青睐,说宋拾安陷害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是太子,他记仇,因为前两日我给他下了迷情药,所以现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区区宁安公主的义女,竟然敢对太子殿下下毒。
这可不是断双腿,割舌的下场了,这可是直接砍头,株连九族的重罪了。
宋盈德一掌拍在桌上,“什么?宋芸,你好大的胆子。”
宋芸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错多了,她这个时候只能一口咬定太子殿下陷害她。
宋拾安这个时候上前抱拳,“父皇,之前儿臣身子不畅,却没有想过会是有人给儿臣下毒,儿臣确实和几个小姐吃过一顿饭,当时喝了一点酒,儿臣以为是醉酒,所以没有在意,没曾想竟然是毒药。”
“宋芸,你搬来承风殿,处处都要强于别人,其他人只是住在偏房,你一个人霸占了梅阁最大的主屋,这些孤都没有管过,因为你是皇姑姑的义女,说起来就是孤的妹妹。”
“可你是怎么做的?竟然对孤下毒,所以那天晚上你一身清凉来主院,是想要勾引孤吗?简直胆大包天。”
“说,谁指使的?谁给你的毒药,一一招来。”
宋拾安咄咄逼人,宋芸本就中了药,这思绪本来就不是太灵光,被宋拾安这样一吓唬,直接呆愣了去。
宋盈德听到他的质问才想到,这几个女子要进承风殿,是要搜身的,所以当时没有查出来,要么是当时没有药,要么就是搜身的人也是其中帮凶之一。
“查,给朕彻查。”
宋芸和那男子被收押起来,据说在押送的路上,两人还跟发了情的狗一样,见到人就摇着尾巴求爱。
这不过片刻的时间,宋芸与人当众苟合一事就传遍了各宫。
本来想方设法找回头发的宁安公主正在心情郁闷呢,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震惊得坐直了身子。
“宋芸不是如此不谨慎的人,这其中有诈啊。”
“公主,现在该怎么办?”
宁安沉着脸色,“现在宋芸已经当众苟合,那保不住了,记住别脏了本公主,本公主对这件事时毫不知情。”
身边的老嬷嬷俯身下去。
没多久,宁安被皇上的人来请,她头戴惟帽出现在御书房,一进去就开始哭诉,只是这一次的宋盈德好像比较心硬了,没有立刻的安慰她。
等她哭得抽泣了,自己停下来了,宋盈德才缓缓开口,“宁安啊,你这义女到底要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
前面一句没有什么,重点是后面有,你又要做什么。
她心里警铃大作,莫不是惹怒了皇兄吧。
“皇兄,我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会做啊,拾安是我的侄子,我怎么会做什么呢?”
宋盈德其实心里已经有些起疑了,这是第一次这样想自己最心疼的妹妹。
他把手里的折子往宁安的面前一丢,“你自己好好看看。”
这是审讯结果,两人现在全都招了,毕竟这大理寺的酷刑也没有多少人能够靠得住。
这两人都中药了,只不过说不清楚是自己寻求刺激自己服用的,还是被谁陷害的。
但这最终的结果就是,宋芸和那陌生男子都会被处死。
这事情中最为转折的就是,这男人竟然是宁安公主此次回京带来的最宠幸的面首之一。
就在昨天,这人还在她的房中伺候了一整天呢,这怎么突然的就和宋芸有了这样的事情。
宁安实在不相信这折子上所说。
“皇兄,这不对,这都是假的。”
“是吗?那假的是什么?这药出自儋州是假的?还是你直视宋芸给拾安下药是假的?又或者是这面首不是你的?”
宋盈德接连质问,宁安不知从何回答起,这里面都不是假的。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男人不可能背叛她,宋芸也不会,这到底是谁暗中出手了?
“皇兄,拾安没事,这就是万幸,这件事与我无关,一切都是宋芸自己的主意。”
推脱之词她张口就来,一直低着头的她没有发现现在宋盈德看她的眼神已经更少了几分的宠溺。
不过在他心里这宁安还是他的亲妹妹,犯了错是该惩罚,但不会真的让她付出什么代价的。
“宋芸是你的义女,当时也是你极力的举荐才会去承风殿,现在承风殿因为她乌烟瘴气,你难辞其咎,反正你也受伤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宫殿了,朕这里也不要来了。”
这算是对她的惩罚了,虽然不严重,但对宁安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她什么时候被禁足过。
但在皇兄面前,她知道怎么示弱最有效,所以她规矩听话的心理,然后缓慢的回去,没有吵闹,没有跋扈的叫嚷,这倒是让宋盈德有些刮目相看了。
宋拾安得到最终惩罚结果,宋芸和那男人处决,而宁安公主只是被责罚了几句,禁足罢了。
“殿下,这结果对宁安公主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宋拾安放下手里的茶盏,“无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来,这滴水总能穿石的。”
显然这结果宋拾安是预想到的,他也没有想过一开始就把宁安拉下马。
不过这一次的大戏一环扣一环,看似这王贵妃一事和宁安一事毫无关联,但在同一天发生,这就是宋拾安的精准安排。
王贵妃被打入冷宫,宁安暂时失去父皇的宠爱,也让宋芸自食恶果,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但又和他密切相关。
这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顺利进行的,今天这场好戏他看得很是过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施砚不在,要是施砚在的话,他们定要好好的喝两杯庆祝一下。
施砚没有时间来他这里,准确来说是王奇不放人。
这王贵妃被打入冷宫,他瞬间就失去了倚靠,这狗仗人势的皇城之中,立刻即有人给他脸色看了。
“都给本掌印全部记下来,那些人,本掌印一个都不放过。”
“我是没想到,这宋拾安竟然有这样大的能耐。”
施砚在一边适时地开口,“太子殿下刚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就算是再蠢也不会把自己置于这风口浪尖之处的,我倒是觉得,这其中定有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