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逐渐深沉,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将整个四九城都吞噬其中。
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气温也随之不断下降,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刮着四合院的墙壁。
姜君缩在家里,丝毫没有外出闲逛的念头。
然而,人有三急,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忍受着严寒,前往院子外那简陋的旱厕解决生理需求。
他哆哆嗦嗦地走出家门,心中暗自咒骂这该死的天气。
他刚走到四合院门口,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身影映入眼帘。
只见张呲花正围着旱厕来回踱步,她身上那敦实的肥肉,在寒风中颤抖不已。
肥头大耳的张呲花,还真是抗冻。
就在姜君出现在她视线中的瞬间,原本萎靡不振的张呲花,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她立刻来了精神,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姜君,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王八蛋!平日里就不干一点人事儿!”
姜君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只听张呲花继续叫嚷道:
“你之前说什么,在旱厕丢了一斤猪肉?
我心想着丢了怪可惜的,拿回家洗干净照样能吃。
结果呢?老娘在这里苦苦等候了大半天,连猪肉的影子都没瞧见!
你竟然胆敢欺骗老娘,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听到这番话,姜君差点笑岔气,心中不禁暗暗感叹:
“哎呀,卧槽!这个老虔婆可真是蠢到家了!
在旱厕里找吃的东西,她难道真的不明白,旱厕里面最多的是什么吗?”
尽管心里已经对张呲花的愚蠢,感到无语至极,但表面上姜君还是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大声笑道:
“哈哈,张呲花,瞧你这副馋样儿!怎么连我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懂呢?”
说完,姜君不再理会张呲花的叫骂,径直朝着旱厕走去,并丢下一句:
“赶紧给爷们儿滚开点,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再好好跟你理论一番!”
眼看着姜君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张呲花那张满是麻子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她嘴里不满地嘟囔道:
“哼!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绝户,等你出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过了好一会儿,姜君才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嘴上甚至还悠闲地吹起了口哨。
他抬眼一看,却发现张呲花这个老寡妇,竟然还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只见张呲花那一双小小的三角眼,不停地滴溜溜乱转着,目光紧紧锁定在姜君身上。
仿佛一头鬣狗在盯着猎物一般,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姜君给她一个交代。
姜君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毫不客气地开口嘲讽道:
“哟呵!我说你这老虔婆,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让你来这旱厕找找有没有屎可以吃,难不成你还当真啦?
赶紧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小心一拳头下去,打得你满地找牙!”
听到这话,张呲花气得浑身发抖,一张嘴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挨千刀的姜君,居然敢这么戏弄老娘!
你明明说这里有猪肉,结果老娘傻乎乎地在外面,被冷风吹了大半天,连半点儿猪肉影子都没瞧见!
今天老娘非跟你拼命不可!”
说着,她便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朝着姜君猛扑过去,誓要报这欺骗之仇。
然而,姜君又怎会轻易让她得逞。
他满脸嫌弃地看着张呲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就在张呲花即将冲到跟前的时候,姜君突然飞起一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张呲花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来了个标准的四脚朝天。
姜君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张呲花,再次恶狠狠地骂道:
“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敢来找我的麻烦!
告诉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不然下次,可就不止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也不顾张呲花的哭丧嗷嚎,裹了裹棉衣进了四合院。
这冰寒刺骨、狂风呼啸的天气,简直能把人的骨髓都给冻透。
这个嚣张跋扈的张呲花,为了从姜君那里讹诈到钱财,竟然不顾严寒,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恶鬼缠身一般凄惨。
与此同时,她又扯起嗓子开始大声招魂,仿佛真的能将老贾的冤魂召上来一样。
然而,尽管她如此卖力地喊叫了好一阵子,可始终未见有人前来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好悻悻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外面除了自己之外,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这时,一群黑漆漆的乌鸦,从她头顶上空掠过,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行为。
事实上,在前院的人们,早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只是在这样寒冷彻骨的日子里,谁愿意离开温暖的屋子,去外面受那份罪?
因此,大家都选择充耳不闻,任由这场闹剧继续上演下去。
张呲花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回院子里。
此时,姜君早已将门窗紧紧关闭,并启动了强大的防护罩。
任凭张呲花如何用力敲打,那紧闭的房门都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让她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
眼看着姜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理睬,张呲花气得暴跳如雷。
她嘴里不断地咒骂着姜君,依旧不死心地继续招魂。
那怒骂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弄得一阵人心惶惶,原本平静的院子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此刻,隔壁的贾东旭,已然喝得酩酊大醉,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秦淮茹则坐在一旁,虽然心里清楚外面的情况。
她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针线活。
再看对面易中海一家,刚刚吃完饭的他们正围坐在一起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