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镇墓兽后,妘建民抱着胳膊,皱着眉头,站在镇墓兽的前面打量起他来。
其他人见状,都没有说话,怕打扰到妘建民思考。
——总感觉这镇墓兽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妘建民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镇墓兽。
最终,妘建民的双眼,停在了镇墓兽额头的那只眼睛上。
——对了,就是这里不太对劲。
——按照闷葫芦说的,这镇墓兽,就是为了辟邪,守护死者的安宁。
——那没必要弄出三只眼来吧?
想到这里,妘建民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镇墓兽,然后抬起胳膊,将手按在了镇墓兽的单独那只眼上。
“咔哒。”
镇墓兽的这只眼,竟然被按了进去。
妘建民赶紧倒退了几步。
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着镇墓兽的肚子打开了一个口子,一个铜环,出现在了妘建民的眼前。
“可以啊二郎,还真被你给找到了。”张金堂走过来拍了拍妘建民的肩膀。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我吧。”
叶红兵晃了晃肩膀。
“应该是拉动这个铜环,就能将门给打开了。”
“头儿,等一等。”就在叶红兵要伸手拉出铜环的时候,妘建民制止了他。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此时的妘建民,大踏步来到了另外一个镇墓兽的面前,然后抬起胳膊,按动了上面的那只眼睛。
像是刚才的镇墓兽一样,这只镇墓兽的肚子也打开一个口子,里面同样显现出一个铜环。
“果然是这样的。”
“我想,单独拉一个铜环的话,应该是打不开这青铜门的。”
“头儿,一会数一二三,咱俩一同拉动这个铜环如何?”
“好!”
“一、二、三!”
妘建民跟叶红兵齐声喊道,然后同时拉动了铜环。
随着铜环被拉动,那扇青铜门也被缓缓的打开了。
“开了,开了!”张金堂兴奋道。
“是一条甬道噻。”陈香用手指着青铜门内。
“走,进去看看。”
刚走了两步,妘建民就“咦”了一声。
“你们看,两边的石壁上,有壁画。”
张金堂:“嚯,还真有。”
“这画的是什么这是?”
李南星:“好像是,战前动员?”
妘建民:“老爹,确实是战前动员。”
叶红兵:“那台子上面,穿着甲胄的,是个女子吧?”
张金堂:“老大,是女子。”
“哎?不对啊,这既然是战前动员,为何会是个女子穿着甲胄在台子上。”
“确实是有些奇怪。”李南星点了点头。
猛然间,妘建民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她?!”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了妘建民。
“二郎,你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商朝能统兵打仗的女子,那就只有她了。”
“妇好!”
“这很有可能是妇好墓。”
“哦不,是商王武丁与妇好的墓!”
妘建民一时间有些激动。
“如果是这两位的话,那什么朱厌、蛊雕,又是血幽冥藤的话,就能说的通了。”
“等等,等等,二郎,这武丁是谁?妇好又是谁?没听过啊。”
这句话说完,张金堂又看向了众人。
“各位,你们听过么?”
众人纷纷摇头。
“呼。”妘建民深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变的平静起来。
“武丁,本名为子昭,是商朝的第22位君王。”
“他在位的时候,对侵扰商朝的朔方、土方、鬼方、虎方以及其它诸国,进行了军事打击。”
“并且他还进行了南征,深入荆楚之地,击败荆楚军。出兵征伐夷方、巴方、蜀等,为商朝开拓的疆域,奠定了华夏大体上的疆域。”
“除此之外,武丁唯人任贤,兴利除弊,使商朝达到鼎盛,史称武丁中兴。”
“而他的王后妇好,则为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妇好,其实姓好,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位有据可查的女军事统帅,并且还是杰出的政治家。”
“这么厉害?!”张金堂惊叹道。
“是的,她非常的厉害。”
“从殷墟当中出土的甲骨文当中得知,妇好曾经多次代武丁征集士兵,屡次亲自率兵进行征战。”
“她曾经统兵一万三千多人攻打羌方,俘获了大批的羌人。”
“你们不要以为这一万三千多人少。”
“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这些兵力,已经是商朝所有兵力的一半了。”
“嘶~~~”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毕竟,如果不是武丁对妇好非常的信任,是不可能让她统领这么多的兵力的。
“另外,根据记载,妇好指挥了对土方、巴方、夷方、鬼方等作战。”
“甚至在作战当中,使用了伏击法。”
“这也是华夏战争史上记载最早的伏击法。”
“你们应该知道,在孙子出现之前,战争的形势就跟约架差不多。”
“两方选一个地方,约好时间,带上人马,然后厮杀。”
“没有一点计谋可言。”
“等那俩孙子出现之后,情况就不是这样的了。”
“无所不用其极。”
“等等,二郎,我怎么听着,你这像是在骂人啊?”张金堂打断了妘建民的话。
“我什么时候骂人了?”
“你一口一个孙子孙子的。”
“难道不是孙子?”
“得得,你继续你继续。”
“在妇好去世之后,武丁那是万分悲痛,他追谥妇好为“辛”,商朝的后人,都尊称其“母辛”、“后母辛”。”
“如果这真的是武丁跟妇好的墓,我估计将会在华夏的考古界引起轰动。”
“那些考古学家跟历史学家,绝对得疯狂。”
“嗯,二郎,别人我不知道,咱们五处的王教授,肯定得嗷嗷叫着往这跑。”叶红兵说道。
“所以说二郎,这壁画上画的,基本都是妇好南征北战的场景吧?”叶红兵看着壁画,问着妘建民。
“看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哎,你们看,这妇好手中拿着的,是不是钺?”张金堂指着壁画问道。
“你别说,牛子,还真的是钺。没想到,妇好竟然是用的这种武器。”说到最后,妘建民喃喃道。
“这应该是夸张了吧?那可是钺,妇好能拎的起来?”
“就算拎的起来,也挥舞不动吧?”
张金堂有些不信。
“牛子啊,你可莫要小瞧女子啊。”妘建民拍了拍张金堂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