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秦瑶给荣靳宗打电话。
电话里她声音听着沉沉的,荣靳宗停下手中正签字的笔,凝神细听。
秦瑶:「老公,我不想开车,你下班能顺道来接我么?」
荣靳宗以为是工作上受了挫,答应的很果断;「好,我到了给你电话。」
林氏药业。
被迫实习的霍沛沛表面冷傲大小姐,实则心里已经引爆了十几颗原子弹。
恨不得把林氏给夷为平地。
在Vx上和温姳疯狂吐槽一顿,又把一整个下午冲她献殷情的高鸣给从头贬损到脚。
数着秒针下班,刚拉开助理办公室的门。
林穗就像瘟神一样逮她个正着。
霍沛沛目中无人的像一只高傲矜娇的白天鹅,不打招呼直接往公司大门走。
反正已经下班了。
林穗加快脚步追上霍沛沛,告诉她:“沛沛你今天跟我一起走,你哥已经在公司门口等我们了。”
霍沛沛一脸你玩什么把戏的眼神看着林穗。
“大姐,你又想干什么?还把我哥叫过来,给我下马威啊?”
“你今天第一天实习,我跟你哥当然得带你庆祝一下。”
霍沛沛切笑一声,“想在我哥面前玩姑嫂重修旧好的戏码呀?你和我有旧好修吗?”
电梯到了,林穗温柔中带着强势地搂着霍沛沛的肩膀,把人带进电梯。
“想那么多,做你一天嫂子,就得尽一天嫂子的义务。”
霍沛沛耸肩挣扎,表情厌嫌,“林穗你现在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换的什么恶心人的战术?”
说着嘴角又翘起冷笑,“你非要留我在这,你自己别后悔。”
林穗不疾不徐,胜券在握的淡定,“我手机里有你一百多张劲爆照片,你认真实习一天,我就把照片销毁一张怎么样?”
心里正盘算着怎么作妖报复的霍沛沛听到这话,眼珠子斜睨一旁的林穗,显然是心动了。
林穗知道鱼上钩,脸上笑容扩大,电梯达到一楼,拉着霍沛沛的手臂往外走。
“给你一顿饭的时间考虑,”
黑色钢铁巨兽巴博斯停在公司门口想低调都难。
来往下班的同事看见这么霸气的车,没有不好奇回头多看两眼的。
西装外套扔在车上,霍霆燎穿了黑白配的衬衫西裤下了车。
量身定做的尺寸,贴合着肌肉线条包裹在霍霆燎的身上,曲线十分性感。
随便一个动作,都能凸显饱满挺翘的臀部。
站在车边,人比车更惹眼。
看到霍霆燎,林穗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人。
似乎是受了秦瑶那些话的影响,心里的憋闷在看到人时涌起,抱到人时止息。
还好,这个男人的心跳还属于她。
霍霆燎还在适应阶段,有些受宠若惊地揽住投怀送抱的林穗。
霍沛沛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瞎了。
原来这女人是想跟她哥秀恩爱来气自己。
她走过去,一手一边,很不客气地把两人分别推向两旁。
“都不拿我当活人呀!”
眼珠子翻了三圈,穿过两人中间,拉开后座车门,气呼呼地爬上去。
林穗和霍霆燎像一对被强势恶意拆散的鸳鸯。
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的笑,爱意在眼波中流转。
车上的霍沛沛才像是真的躁狂症患者,降下车窗,露出半张脸,拧着眉一脸的不耐烦,”你们俩到底走不走?家里没看够啊?大马路上演痴女怨男?”
“走吧!”
林穗转身上了副驾驶,霍霆燎绕车一圈上驾驶位。
一声咆哮,巴博斯提速向前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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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靳宗在天秦接到秦瑶,秦瑶落眉耷眼的上车就扑进了荣靳宗的怀里。
虽然喜欢,但有那么一瞬,荣靳宗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秦瑶的懒人座椅。
逮着机会就坐他腿上,指挥他用轮椅送她去这去那。
抱她抱的多,连抱恩恩的机会都少了。
秦瑶踢掉高跟鞋,曲起腿,窝在荣靳宗的怀里,蔫蔫的,也不说话。
感觉到她的低迷的心情,荣靳宗也没有着急追问。
让她安静的释放情绪,跟司机吩咐直接回荣宅。
秦瑶是属于骨架小,肉感圆润的身材,轮廓外形饱满,手臂小腿线条却看着纤弱易折。
荣靳宗的怀抱温暖宽阔,强而有力的大腿上横着一双纤细小腿,灰色丝袜包裹的朦胧隐现惹人遐想。
荣靳宗不是个石头做的男人,滔天的爱欲都被他死死的镇压在意念深处。
秦瑶的每一处娇柔软嫩他都想把玩,只因,他现在还不能彻底丢弃用来护卫自己的虚壳
十一月底的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秦瑶觉得被窝都没有荣靳宗的怀里好窝。
若不是还要管着秦家的公司,她都想当荣靳宗腿上的挂件。
自己是个外来者,要是哪天回去了,这个傻男人又要陷入那种绝望又暗无天日的遗弃中。
一天的体验就让秦瑶窒息的快要憋死。
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
每呼吸一口,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嗅着荣靳宗的味道,脸颊感受着他透过衣料传过来的体温,秦瑶又勉强安心。
五感都是真实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这个男人现在正把自己抱在怀里。
秦瑶,别想太多,你多爱他一点就好。
察觉到秦瑶情绪低落的时间有点长,荣靳宗垂眸低看她无温的小脸,心里揣测扩大。
他一只手稳健地拿过手机,在消息里通知李嫂晚上做些太太爱吃的菜。
回到家,秦瑶依旧赖着不肯下来。
荣靳宗也纵着她,想上来打招呼的佣人都被荣靳宗用眼神遣退。
就连恩恩都得靠边站。
佣人抱着恩恩离开,恩恩伸着脑袋看妈咪的脸色,小眉头微微皱起。
似乎在思考,是什么让妈咪不高兴。
偌大的别墅,静的仿若独为两人清场。
荣靳宗带着人去到书房,门关上,他才开口问:“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以前的秦瑶脾气都是撒在外面,摔东西,呵斥,很少这样内耗沉默。
荣靳宗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无法掌控的惧意。
就像他曾经也怕秦瑶离开而日日心瘁焦虑。
这种熟悉的感觉,他能敏锐的在她庞杂的情绪中识别出来。
秦瑶双手抱紧了荣靳宗的腰,脸埋了一半在他的胸口,音色温浓,“就是觉得以前抱你太少了,想多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