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这个问题已经问过无数人，问了无数遍，但似乎越打听就越迷茫。
尤其是在自己找到龙脉碎片的时候，更是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朗沉思了片刻，决定不再隐瞒。
“实际上，龙脉到底是什么，哪怕是玄机楼也无法说清楚。”
“龙脉百年一现世，可能是一朵花，一根草，一块石头，甚至是一具尸体。”
“总而言之，龙脉是无形的，但又是有形的。”
秦风一脸的问号。
这是什么解释？好像说了，但又好像没说。
杨朗也感觉出了秦风的疑惑，挠了挠头。
说实话，他对于龙脉的了解也知之甚少。
在玄机楼总楼内虽然有相关记载，但他这个级别能阅览的也只有这么多。
再详细的信息，不是他能够接触的。
“陛下，与其想着从我身上找出答案，不如从他身上找寻答案。”
杨朗指向瞎眼老头。
“您想想看，他能得知龙脉在你身上，肯定比我了解的多，您说是吧？”
秦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虽然这家伙有转移目标的嫌疑，但确实是目前最快的方法。
可现在的问题是，要让这个老掌柜开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沉思了片刻，秦风叫来曹德旺。
“你去一趟东厂，让他们把刑具带过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曹德旺连忙开口阻止。
“这里是您休憩，批阅奏折的地方，若是在这里用刑恐怕……”
“嗯？”秦风轻哼一声。
“朕在大殿里也杀了不少人，现在早朝不还是照常？谁敢有意见？”
“是，奴才这就去。”
曹德旺连忙往外跑。
看着曹德旺的背影，秦风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赵柯什么时候能练成神功。
他有些怀念没人质疑的生活了。
没多久，哗啦哗啦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秦风点了点头，起身来到近前察看。
看了一会后，有些不解的抬起头。
“朕让你拿的是最残酷的刑具，你拿的这些都是什么？”
曹德旺一脸的茫然。
这还不够残酷么？
“陛下，您没去过东厂，可能不了解这些刑具，奴才就拿这个说一下用法。”
曹德旺拿起一个铁箍。
“这个是东厂最严酷的刑法之一。”
秦风看着那个铁箍，不以为然的问道：“然后呢？”
“陛下，只需要把这个铁箍加热，使铁箍变红，然后放在罪人头顶，就能让罪人痛不欲生。”
秦风面露不屑之色，但眼神却是带着几分慎重。
总感觉事情有些超出自己的认知。
“就这？”
“陛下圣明，如此简单的刑罚，确实不能称作最残酷，后面才是重点。”
“把烧红的铁箍固定好后，罪人如果还没招，我们会用榔头，沿着铁箍的位置轻轻敲击。”
“因为在急剧的疼痛之下，罪人会暂时性失去痛觉，为了更好的让罪人体验刑具带来的快乐，我们会在罪人头顶倒一些辣椒水，以帮助其更快的恢复痛觉。”
秦风眼睛逐渐瞪大，一滴汗水悄然出现在额头。
‘不是！你这表情不对啊！’
秦风连忙意识进入系统。
听不到曹德旺声音后，秦风长长的松了口气。
实际上他原本的计划是找一些刑具来，然后他进行否定，说这些都是小儿科。
最后通过许愿池弄出一个看着不那么吓人，但却十分有效的小玩意就行。
谁曾想曹德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可一说到刑罚，两个眼睛都冒绿光，一说到如何行刑，更是跃跃欲试，有种现场演示的感觉。
这尼玛……
秦风深吸几口气，强行平复心情后，向许愿池投进一百杀戮值。
“许愿一个能令人痛彻心扉的什么东西！什么都行，拜托了！”
此时外面的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除了秦风因为进入系统还能保持淡定，其他人都不淡定了。
看曹德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变态，不对，就是在看一个变态。
此时曹德旺一脸的癫狂。
“陛下，奴才跟你说，这个头箍的好处就在于，能够完整的开开头盖骨而不损伤其内部分毫。”
“完整取下头盖骨后，就能看到跳动的脑花，以及上面青红色的纹路。”
“奴才们已经试过了，只要从前面开始挖，挖大概三分之一的情况下，罪人并不会死。”
“那脑花颤颤巍巍的，就跟清晨刚磨好的豆花一样。”
“呜……”
张之行第一个没忍住，他早上吃的就是豆花。
让曹德旺这么一形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咬着牙把嘴里的东西咽回去后，对着秦风请罪。
“陛下，臣感觉身体多有不适，臣先告退了。”
也不管秦风听没听到，同不同意，张之行就跑了出去，一打开门……
“哇哇哇……”
趴在门边一阵狂吐，就差没把胃吐出来洗洗。
曹德旺对于张之行的离开毫不在意。
此时此刻，在他眼中只有秦风，也只想得到秦风的认可。
“陛下，您是不知道，那脑花虽嫩，但却有一股子腥味，不是特别好吃，口感嘛，也有些粘稠。”
“所以，奴才特地配置了一份辣椒酱，只要拌着吃……”
杨朗也忍不住了，快速跑出偏殿。
而此时，殿门外已经站了一排侍卫，一个个都在那里狂吐不止。
别管是金吾卫中郎将，还是锦衣卫千户，没一个跑得了。
“他娘的，早就听说东厂那帮太监玩的变态，没想到玩得这么变态！”
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句，其他人齐声附和。
“咱就是说，陛下是真男人啊，听曹德旺那家伙说这么多，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陛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陛下心深似海，还是不要瞎猜的好。”
“你说的倒也是，估计也就只有陛下能容忍得了这群死太监。”
“现在大夏乱的很，那些太监还有地位，若是大夏安稳下来，怕是要被打入冷宫。”
“慎言！你不想活了？还是说你想去东厂走一趟？”
……
正在外面激烈讨论的时候。
瞎眼老头一言不发走出偏殿。
已经吐完的一众人微微皱眉，这家伙怎么出来了？
曹德旺竟然如此不靠谱？竟然把罪人放出来？
正当他们想开口说话时，瞎眼老头一弯腰，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一群人看的面面相觑。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