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全冠清顿时愣住了,他急忙开口想要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啦?宋长老,您可别乱说啊!我……”
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原本想着像那些古人一样,来个所谓的三推三让,以此显示自己的谦逊和礼貌。
可是谁能想到,自己不过就只谦让了这么一回,结果堂主之位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飞了!
一想到这里,全冠清气得差点跳脚,他连忙再次否认道:“哎呀!宋长老,我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当不得真的呀!我对堂主之位可是一直都梦寐以求的,您不能这样误会我啊……”
可惜的是,任凭全冠清如何解释,宋长老却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只见宋长老双手抱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呵呵,全香主,不必再多说了。我当时可是把你的话当真了!
而且咱们丐帮目前各个分堂的堂主职位都已满员,暂时并没有空缺。
本来我还寻思着让你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到有合适的机会时再提拔你。
谁曾想,全香主竟然如此高风亮节,居功而不自傲,实在是令老夫佩服不已啊!”说完,宋长老还煞有介事地朝着全冠清拱了拱手,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望着宋长老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全冠清依旧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气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这到底算是哪门子事啊!”此刻的他,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呐!
就在这时,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宋长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全冠清。
全冠清见状,原本满是愤恨与不甘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期待之色,眼巴巴地看着宋长老,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然而,宋长老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全冠清刚刚燃起的那一点希望之火彻底扑灭。
只见宋长老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香堂的帮众,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全都不幸遇难。
我和乔帮主已经商量好了,鉴于此事起因于我洛阳总舵,所以后续补充人手的事情,就由我们洛阳总舵负责解决。”
话音刚落,宋长老便不再理会全冠清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以及难以置信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全冠清一个人呆立当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另一边,当宋长老等一行人从乔峰那里了解,全冠清手底下那些人的真实情况,且乔峰特别说明全冠清善于调教这类弟子云云。
马大元等人心中暗喜,帮派中的毒瘤可并不是只们洞庭山总舵有,相比之下,洛阳总舵传承丐帮基业上百年,这种帮派毒瘤更多,一直是帮派中的难题,没想到全冠清还有这能耐,这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马大元等人想着正好趁此机会把这些棘手的家伙统统都扔给全冠清去处理,反正他这个堂主有名无实,让他统领一下分堂级别的香堂也差不多嘛!
如此一来,既能够清除掉本舵内部的隐患,又可以顺便给全冠清找点事儿做,何乐而不为呢?
全冠清听到宋长老说出的最后一番话后,整个人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原本以为只是稍微谦让一下,堂主之位便会稳稳落入囊中,哪怕需要等待空缺,他也愿意啊!
可如今不但堂主的宝座与他失之交臂,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还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边境苦寒之地。
而且,想到即将补充给自己的那帮新帮众,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我全冠清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怎会这般凄惨呐!”全冠清仰天长啸,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过是稍稍谦逊退让而已,你们这些莽夫,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孔孟之道吗?难道就不知道礼贤下士、虚怀若谷吗?”然而,任凭他如何咆哮怒吼,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还保留着一个七袋弟子的身份。
这样一来,日后见到那些分堂堂主时,在身份地位上倒也不至于低人一等。
与此同时,那笔原本没放在全冠清心上的二百两赏银,现在对于他来说就比较重要了。
只要善加利用好这笔银子,完全能够用来笼络一批新的心腹手下,重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到时候……哼哼!
只可惜事与愿违,自从宋长老承诺将赏银发给他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全冠清却始终未能收到这笔银两。
无奈之下,他只得修书一封寄往洛阳总舵,询问赏银之事究竟进展如何。
不久之后,终于等来了洛阳总舵的回信。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打开信件查看之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原来,洛阳总舵在回信中明确表示,由于他全冠清归属洞庭山总舵管辖,所以这赏银自然应当由洞庭山方面负责支出。
无奈的全冠清只得再次修书一封寄往洞庭山总舵。他满心期待着对方能够尽快回应关于那笔诱人赏银之事。然而,数日后收到的回信却让他大失所望。
洞庭山总舵对于这笔赏银倒是认,可无奈,他们总舵的财政出现了些状况,这笔赏银需要等他们财政充裕一点才能发放,至于具体发放时间,待定。
目前洞庭山总舵那边,只能竭尽全力确保每个月给这边派发些许月钱聊以慰藉,但即便如此,数量也极为有限,而且还要打上八折。
更糟糕的是,这些月钱仅仅是按照三十人的份额来发放的,其它的需要他们香堂自己想办法。
当全冠清得知这个消息时,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噗呲”一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而就在这时,几名手下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焦虑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全冠清,急切地问道:
“香主,香主啊!咱们香堂的赏银还有大家的月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下来呀?兄弟们家里都快揭不开锅啦,就等着这点儿钱下锅做饭呢!”
全冠清听到这名弟子的话语,缓缓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只见其他弟子们此刻也都围拢过来,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目光之中尽是对金钱的渴望与期盼。
想到这里,全冠清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近几个月以来,洛阳总舵那边陆陆续续送来了七十多名弟子,可令人气愤的是,除了送人之外,别说是白花花的银子了,就连一个铜板都未曾见到过。
如今面对众多弟子殷切的目光,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洞庭山总舵那里,每个月的例钱总是不能按时足量地送来。然而,香堂需要正常运作,手下众多兄弟也要填饱肚子过日子。
没办法,全冠清只能咬咬牙,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那点钱财,全都拿出来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
现如今,全冠清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换,他身上那件外衣已经破旧不堪,上面还打着好几个显眼的补丁。
每每想到这些,全冠清心里就一阵酸楚,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可谁能料到,现如今洞庭山总舵居然变本加厉起来。他们不仅明确表示不会支付足额的月钱,甚至还要打折扣,并且限制领取人数。
这可真是要了命啦!就这么点儿钱,叫全冠清如何能够养活比原来多一倍不止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