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张贵妃靠在二皇子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年轻蓬勃的力量,脸上一阵燥热。
“好在是有你。”她低声喟叹,十分满足。
皇帝年逾四十,又如何比得上二皇子的年轻雄壮?
她比皇帝足足小了二十岁,皇帝的身体根本无法满足她,更何况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除去她外,还有其他美人。
凭借样貌,她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从来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可皇帝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除了权力。
二皇子一边把玩着她,一边低声道:“这些时日朝中局势动荡,我今日过来,也是趁着朝中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三身上的机会,才能赶来见你。”
闻言,张贵妃面上笑容一滞:“三皇子?他得了什么好处?”
“说来话长,这件事,还是与景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二皇子在说话时,余光留意着张贵妃的变化。
而张贵妃的神情,一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在听见“景王”二字时,明显有了波动。
见此情景,二皇子心中冷嗤了一声。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边与自己偷情,还一边惦记着别的男人。
他心中发了狠,又按着张贵妃胡闹了一番。
张贵妃揽着他的脖颈,香汗淋漓:“究竟……究竟是什么事?”
事关景王,她几乎都喘不上气了,却还要追根问底。
二皇子掐着她的腰,低声道:“是那放印子钱的事,那些命案,全都被老三主动请缨,接下了,若他办得好,此次定能在父皇面前露脸。”
张贵妃身子摇摇晃晃,却保持着清明。
她眼中厉光一闪,抓着二皇子的胳膊道:“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如意!”
“你舍得?”二皇子嗤笑了一声,“这些命案里……可还有不少张家与温国公府的影子,你的母族,你的亲妹妹……难道都要弃之不顾?”
张贵妃听得这话,面上的不耐尤为明显。
“这群蠢货。”
这群只会拖她后腿的蠢货!若非是这群愚蠢的家人,她又怎会靠着与二皇子的关系,才能稳坐这贵妃的位置?
别的妃嫔,家人都是助力,偏生她还要托举家里人。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而后咬牙道:“自然不能弃之不顾,只是……也该让她们涨涨教训!”
放印子钱的利弊,她早已着人去家中说得清清楚楚,偏偏他们舍不得这些蝇头小利,一个劲的往里钻,这下倒好,竟被谢景寒派人一网打尽了。
若处理此事的人是二皇子,她倒是能说上几句话。
可既然成了三皇子……
她思及此处,如水蛇般地缠上了二皇子。
“二殿下,此事,恐怕只有你能帮我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句,而后又注视着二皇子,“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二殿下。”
她与二皇子,更多的是利益交换。
二皇子无利不起早,既然提起了这桩事,必定是有什么用得上她的地方。
果然,在她说出这话后,二皇子便开口了:“其实需要娘娘做的事也不难,只需娘娘您……”
他在张贵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张贵妃将这些话牢记在心。
“你放心便是。”她点点头,“我在陛下面前,这点作用还是有的。”
二皇子等的就是张贵妃的这句话。
“那就有劳娘娘了。”他笑了笑,同张贵妃再次亲昵起来。
屋檐上方,司青瞧着这样火热的一幕,面红耳赤。
他做暗卫时,见多了这样的场景,然而场景中的主人公换做他认识的人,所造成的冲击力截然不同。
“王爷……咱们就这样看着?”司青压低了声音,“方才二皇子说的话太小声了,属下没有听清。”
他说完后,便瞧见谢景寒面露讥讽:“不外乎是在陛下耳边吹枕旁风。”
张贵妃凭着那张脸,与骄纵的性子,在宫中十分受宠,皇帝年纪大了,喜欢的女人,也从端庄大方的皇后,变成了貌美骄纵的张贵妃。
若是一些小事,只需张贵妃开口,皇帝就能同意。
闻言,司青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谢景寒轻飘飘的落到了树林中,“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本王的预料之中。”
司青紧随其后,听得谢景寒的话,他当即便松了口气。
他对自家王爷的能力有着十足的信心,既然王爷这样说,就一定能办成。
而他想到方才的场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王爷,那咱们可要将这个消息……”
“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谢景寒抬手,制止了司青接下来的话,他冷冷地扫了眼司青,“若在此刻打草惊蛇,反倒不能顺藤摸瓜,抓到他们背后的主使。”
司青先是点头,而后被谢景寒话中蕴含的意思惊吓住了。
“他们竟不是幕后主使?”
二皇子与张贵妃的身份,竟然还不是主使?
那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谢景寒不曾开口,只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司青脑子飞快转动着,而后捂住了嘴:“您是怀疑……他们与刺杀陛下的人有关?”
谢景寒虽未开口,然而司青却知道,既然谢景寒不曾否认,那就证明自己猜对了。
二皇子竟然伙同人刺杀陛下……
这个猜测一旦浮现在脑海中,司青便止不住身体的颤栗。
陛下正值壮年,谁知还会执掌大权多久?也难怪二皇子如此着急……
“回府。”谢景寒声音淡漠,“这三日内,务必要将舞弊一案解决。”
司青神情一肃,连忙跟在了谢景寒身后。
这舞弊一案牵扯甚广,现如今大理寺那,还有不少试图求情的官员与世家日日来拜访呢。
三日就要解决,莫非王爷又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与此同时,温国公府内。
对于温夫人而言,真可谓是流年不利。
在得知袁掌柜被抓的那一刻,她便晕了过去。
而在温国公怒气冲冲前来质问时,她更是“一病不起”。
“人可走了?”温夫人虚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