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还没回过神,三妹就一个健步飞了出去,冲着青莲就抓。
王彬护着青莲躲着三妹,三妹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眼看着自己男人身后护着别的女人,付英也来了脾气,把工具一丢,飞奔过去,姐妹两个一起把王彬和青莲给打了。
几个人在地上你拉我拽的打的热火朝天。刚才矫揉做作的青莲此刻也不含糊,骑着三妹开打,付英则被王彬拉着,看着自己妹妹为自己出头还被打,王彬拉着自己不放手,付英回头一脚踢在王彬的裤裆,王彬瞬间疼痛倒地。
付英扑过去把青莲头发一把薅住,左右开弓,三妹从青莲裤裆下钻出来,对着青莲的脸就挠起来。三个女人打成一团。
村里的人赶来才把几个人拉开,青莲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浑身脏兮兮,满脸的血道子气愤的大喊大叫。
三妹对着青莲大骂:“不要脸的狐狸精,自己前脚死了男人后脚就来勾引王彬,你不要别人还要脸呢,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臭不要脸的!”
青莲哭的更厉害了说:“你血口喷人。”
三妹插着腰啐了一口说:“还说没有,你当我们是眼瞎,两个人都楼上了,那个婶子都看你们半天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臭不要脸的东西,看你以后还有脸在村上。”
人们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付英面色凝重的瞪着王彬,王彬汗珠子直往外冒,自觉没理他起身往家走去。
付英拉着三妹去拿工具,三妹义愤填膺边走边骂:“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脏了我的手!”
姐妹两个边扛着工具边拿着种子往地里走,三妹后面嘟嘟囔囔的说:“真不要脸!都什么人?哎呀,青天白日的鬼混!”
付英一路低沉没有说话,三妹追上去问:“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一腿!”
付英烦闷的摇摇头说:“别说了,我不知道!”
三妹窝火说:“这叫什么事,真他娘的憋屈,你这日子过的有啥意思。”
三妹把工具一扔四仰八叉的坐在地边,付英望着黑黝黝的土地说:“你说那咋办?这不就是日子吗,永远是矛盾,是纷争,是变数,是失望!还能不活了?”
三妹叹气说:“看你们这样,我真的是对婚姻充满恐惧,我以后不想嫁人了,没意思!”
付英笑笑说:“往好处看,今天不是给他们打了嘛,他们以后肯定不敢了!何况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有机会就去选那些本性纯良的人,省的这些狗屁吊糟的事!”
三妹难以平静她说:“你看那个女的,也没好看到哪里,个子矮,眼睛比你的还小,就是会哭,你吃亏就吃亏不会哭,不会说软话上了,所以以后你要多练练学学林黛玉,娇滴滴的!还有那个王彬,你要像白骨精一样炼化他!”
三妹笑出声,付英也跟着笑出声。
付英说,今天也是有你在,要是我自己碰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要是生气王彬肯定会说,他就是和人说说话也没干什么,还会怪我小题大做。
三妹说:“这个死女人在村里也是个祸患,这死了男人的女人啥事都干的出来,你要小心些!”
付英看着三妹说:“这才半年时间你 真是长大不少,脑子也好使,可以,以后能成大器!”
听到付英这么夸奖三妹有点嘚瑟的说:“是吗?我原来很差吗?”
付英说:“不能说很差,只是知道吃,啥事也不管,没想到这半年你变化这么大!”
三妹娇羞的说:“人总是要长大的吗,我要是不给你出头都对不起你给我买的这身衣服,这还是我第一次穿新衣服呢,以前都是穿你们剩下的。”
付英说:“我们也没穿过新衣服,也是妈穿剩下的,或者别人不穿给的好不好!”
三妹撇撇嘴说:“才不是,你忘记那年秋天娘给你买了一件花袄子,多好看,村里人都夸你,我说穿穿你不给,我趁你不注意烧了半截袖子你才给我穿的!”
付英一听说:“好啊,你个机灵鬼,你真是啥事也干啊!”
三妹说:“本来就是嘛,都是一个妈生的,凭啥你有我没有。”
付英说:“那凭啥我干活你不干?赶快起来去种地,一会太阳下山了!”
付英拉扯着三妹,三妹不情愿的起身说:“到哪都要干活,烦死了,我想回家和妈一起去玩牌了!”
付英边走边说:“你学点好吧,天天打牌,地里长草,日子能好过,庄稼人就要勤劳,你天天脑子里想的啥嘛!”
姐妹俩聊了一会就来到地里。
三妹拄着锄头看着天空说:“姐,天天都干这些活你不嫌腻吗?
付英弯腰拔着杂草说:“庄稼人不干活干啥?和娘一样天天玩牌,还是和你一样下巴朝天幻想?”
“哎呀,我说正经的呢?除了干活?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付英逗乐了,“没有!那玩意又实现不了!”
“咋实现不了了,只要许了肯定能实现!”
付英笑眯眯的看着天空说:“是吗?那我希望爹娘不打架,希望娘不赌博,希望二英找个好人家,希望付平能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
三妹说:“你真能许愿,是不是觉得不要钱啊!许了这么多,那你的呢?没有关于你的吗?”
付英往手心啐了一口继续干活:“我自己啊,我咋样都行,如果非许的话,我希望夫妻和睦到白头。然后生一对儿女就完美了。”
三妹看着旁边窜来窜去的田鼠说:“每次看到田鼠我就想起来爹给咱们抓田鼠吃,那时候一天也才抓两个,撒点盐烤着吃是真香!”
三妹口水直流。
付英长嘘一口气说:“爹有时候心情好了会干很多事情,也会用手和牙配合着给咱们做灯笼,心情不好就换了个人是的,一句话说错都会又打又骂。我天天要看脸色过日子,胆战心惊的。想想小时候也是心酸。”
三妹说:“爹和娘打架的问题是没办法解决了,他们从一开始就矛盾重重,这么多年都形成 习惯了。爹一直念叨是他年轻的时候入赘,娘全家人都欺负他,给他吃搜饭,还有虫子,他心里怨怼和仇恨全部靠打架发泄。”
付英叹气说:“总归是性子太过懦弱,可惜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如果内心强大点也不会让人欺负成那样,更不会断掉一只手!”
三妹不解的问:“他的手是怎么断的?”
“机器缴断的!”
“那么大人都不看着点吗?”
付英仔细的讲着:“我听人说,是他对面的男人故意把他的手用草垛子给打进去,那人用力甩,爹没来得及回手,给机器带进去搅碎的!要不是前面人机灵停了机器,半个人都能给搅碎!”
“然后呢?你有印象当时发生的事情吗?你记事了吗?”
“只记得一点,当时我还在家写作业,人们就来告诉消息,然后都叽里咕噜的都走了,我就自己去那个机器旁边看发生了啥事,我看到满地的血,还有草碎渣,我在里面看到了很多碎骨头渣子,就像鸡爪子关节一样,小小的一块一块,我还捡了几个拿着,被旁边的人给骂了一顿扔掉了。
三妹听了,后脑瓜子嗡嗡的“ 姐,你知道是谁吗?他为啥这么做?他咋这么心黑?他娘的!”
付英心里明白三妹是个大嘴巴,她跟娘最亲,很多事不能跟她说。
付英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