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自顾自的说着,三妹自顾自的哭着。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此刻两个人智商也就十几。
“别哭了,我去买饭,多大点事,去医院流产照样生活,这屋里小姐妹遇到这事的多了去了。不算啥!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那夜,三弟背着美玲,她柔软的双臂挽着三弟的脖子,长发垂下,飘来淡淡的清香,依兰香的气味让人心情舒畅。
“累吗?”美玲在三弟耳边柔柔的问。
气流摩挲着三弟的皮肤,他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美玲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过手的男人没有万把也有千把。
那都是些浪荡货色,混沌胚子,无非钱权交易罢了。
如今这个大男孩青涩懵懂的样子真是惹人怜惜,让她情不自禁想起年少时光。
美玲出生在一个偏远山沟里,土地贫瘠,物资匮乏。村里人不足二十户,很多男人娶不到媳妇都是靠租婚或者拐卖,村里疯疯傻傻的女人很多。
她出生在一个极度畸形的家里,父亲重残母亲智障,生了一个大儿子也是智障,两个姐姐都是各有残疾无法自理。只有美玲一个正常人。
奶奶带大她,并且一直告诉她,她生来就是为了照顾一家人的。
美玲五岁开始学习生火做饭,时常被烫的双手没有好肉,她哭过,奶奶就会用竹条一边哭一边抽打。
同龄小孩子在玩她在干活,别人在读书她还在干活,家里的人嘴巴都是东倒西歪的,吃饭还要靠喂。
她一度不明白为什么残障了还要生,还生那么多?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要生一个正常的孩子来托举她们,可是谁又管过她的死活。
美玲小时候上山割猪草被蛇咬,都昏迷到天黑没人来找。十岁那年被村里老光棍猥亵她也不敢告诉别人。
直到阿刁的出现才给美玲苦逼的生活带来一点希望。
美玲想要逃离这个恶魔般的家庭,她跟着阿刁几经辗转来到北京。
却不曾想,曾经浓情蜜意的情侣在身无分文的时候成了恶语相向大打出手的仇敌。
阿刁没本事没技术,躺平摆烂。为了维持生活只能美玲去上班,从此走上不归路。
这行不好干,初来乍到,身单力薄,刀口舔血。刚开始被同行打,被客户打,时常是一边整理伤口擦眼泪一边数钱。
后来阿刁跟熟人去了境外做生意再也没有回来。
美玲怀孕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能把儿子寄养在叔叔家。每月打钱回去让别人照顾自己一家人。
美玲心里很累,肩膀上担子很重,她一个女人拖着全家大小六口,一刻不敢停歇。
想到这美玲流下眼泪。一滴温泪滴到三弟脖子上。
“怎么了?你没事吧!”三弟关切的问。
美玲抬手擦了擦眼泪说“没事,就是累了!”
三弟微微一笑“我背你,以后累了我都背你!”
美玲伸手摸了摸三弟的后脑勺,把脸深深埋起来。
两个人到了美玲住得大杂院,里面的房间都亮着灯,人声鼎沸十分吵闹。
美玲指引着三弟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开灯,粉色的墙壁折射斑驳陆离的灯光,气氛温馨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