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兕一进屋,直接往椅子上一瘫,姿势那叫一个随性,可那不经意间带出的妩媚劲儿,愣是把铜镜里的自己都看得移不开眼。
她顺手抄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嘴巴动得像磨豆腐机,边啃边含糊不清地念叨:
“稚奴哥哥,你说咱家这男娃团子弘弘,是不是特争气?你看看他,多优秀啊!他简直是我这辈子的人生勋章!想当年他一出生,我这地位哗地一下飞起,那叫一个气派!”
正在埋头翻奏折的高宗听得嘴角抽搐,抬眼瞅她一眼,随口应道:“嗯嗯,弘弘是挺争气的,聪明又懂事,特爱学习,不愧是太子命!上次他还跟我聊啥《周易》八卦,结果一顿输出,我都差点懵了。”
武小兕得意得仿佛自己就是被夸的那个,一边啃点心一边点头:“嗐,那可不!咱家的宝嘛!不过说起来……”
她突然语气一顿,开始啧啧有声地感慨,“唉!你说这孩子,652年出生,才活到23岁就……哎哟,英年早逝,太亏了,太亏了!”
高宗一听这话,差点把手里的笔甩出去:“哎呀武小寺,你是不是咸的甜的吃多了,脑子也乱七八糟了?咱弘弘这会儿活得好好的呢!别在这儿诅咒自家孩子!”
武小兕被怼得一愣,下一秒直接把点心拍桌子上:
“稚奴哥哥,我这是感叹人生无常!不过说起弘弘,我突然想起龙朔元年的事儿,那会儿他才多大点儿啊?
十岁上下吧?居然能把许敬宗、上官仪那些老学究整齐了,拉着他们一起搞编书大工程,还整出个《瑶山玉彩》!
你听听这名字,太子气质拉满!”
高宗忍不住笑了,放下手里的奏折。
“是有这么回事儿,那回我一高兴,还赏了三万段绢布。
小家伙确实厉害,挑的那些文章,不仅文采好,还合用,绝对有点儿大智慧。”
武小兕凑近,撑着脑袋眨巴眼睛,一脸八卦:
“你瞅瞅,我说咱弘弘不一般吧?稚奴哥哥,这孩子我跟你讲,未来平行时空,能不能靠咱家团子直接拉个文明进度条?指不定呢!”
高宗被逗乐了,伸手戳了戳她额头。
“少贫吧你!你这是当妈有点儿上头了,捧孩子也得讲个度。
别忘了小孩儿还有青春叛逆期呢,之后就不属于你的独立大人了。
别把人家夸得都不好意思长大了。”
武小寺一甩头发,鼻孔朝天:
“哼哼哼,不懂吗?我这叫夸中带教、鼓励式育儿!
稚奴哥哥,要我说,你得多学学我,光夸咱弘弘,我能连夸三月不喘气!”
高宗(突然仰头长叹,手中奏折一摔,险些击中自己的脚背):
“哎,别提了!668年,总章元年的时候,我们弘弘做了一件震撼人心的事。
他竟然想到要为颜回和曾参两位先贤追赠官职!
这思维的敏捷,真是令人赞叹,何谓“文化太子”?这便是“文化太子”!
追赠的是什么?一个是太子少师,另一个是太子少保。
这样的高度,普通孩子敢想象吗?!”
武小兕(正翘着二郎腿吃点心,听完差点噎住,急忙喝口茶平复情绪,然后眯着眼,一脸得意地捂着胸口):
“那当然!那你叹什么气?不看看是谁的孩子?我的肉团子!
他继承了我的特质,目光如炬,心中有数,做任何事都流露出强烈的文艺气息!”
高宗(带着一点喜欢瞪她一眼,捡起地上的奏折,笑着摇头):
“得了吧你!就你这抢功的劲儿,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朕留。
不过说回来,当太子的时候,这孩子确实仁慈有德,这点太像我了,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
你还记得吗,他改革军法的建议,提得多么有见地!”
武小兕(直接把点心盘推到一边,坐直身子,眼神闪烁着光芒,仿佛盯着一盘佳肴)。
武小兕(“啪”地一声,把点心盘子推到一边,动作干脆利落,像是要干件大事,坐直了身子,双眼直冒光,一脸兴奋,连脸上的茶渍都透着自信):
啥?军法?快说快说!我最爱听这种“关于自己儿子”的故事!
他可是咱家独一份儿的排第一的宝贝肉团子!
这回,我可得给他挡着,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谁都别想动他一根汗毛!!
高宗(嘴角抽了抽,抬手揉了揉额角,眼神里是对媳妇的复杂感慨):
你听听听听,这还没咋的呢,肉团子这俩字你是咋叫得这么顺溜?咋地,弘弘还是炖着更入味不成?
武小兕(两手一拍桌子,语气激动得像在开一场亲妈新闻发布会):
嗨,皇上,你不懂!咱弘弘这可是全家最值钱的存货。
别说炖着入味,给他当鬼帝摆坛供起来,都不过分!
这年头,养个男娃儿容易吗?我得给他盯紧点儿!
高宗(一脸无奈,眼神复杂,最后认命似地点点头):
“行行行,你说啥是啥,咱弘弘是‘肉团子佳肴’,朕是负责端盘子的,满意了吧?
不过啊,你这盯得这么紧,弘弘以后要真23就没了,你可别赖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