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厨房灯的熄灭,小齐抬手挽住了峻纬,九洲瞬间捂住了耳朵。
终于接近凳子的文韬像是半蹲,似乎是不想压到身下的人。
“你坐下来。”阿蒲顺势揽住他的腰,向自己怀中收紧。
沈语鸢的手机屏幕里一片黑暗,只剩桌上两盏手提探照灯散发出幽暗的光。
这点亮度这对于到处有糖磕的她来说远远不够,她的手指不断在屏幕左侧上划,试图把已经调到顶的亮度再次加大。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随着节目里的一声恐怖音效,探照灯的灯光也熄灭了。
“啊!”
沈语鸢移开手指,发出了惋惜的声音。
“别叫,别叫啊!”火树制止了她,接着提醒周围的人,“我现在再说一遍,大家都不要叫。”
沈语鸢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北京时间,下午一点整。”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报时声。
明明试图把头埋进九洲怀里,但捂着耳朵的九洲姿势与他并不匹配,他只能调整姿势,搂住了九洲的肩。
倒是小齐的头,成功躲到了峻纬的肩膀。文韬也不再硬撑,安全被阿蒲收入怀中。
“啊……啊……啊……”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伽椰子的声音。
“啊!”“啊!”“啊~”
九明二人发出尖叫,小齐像是撒娇。
伴随着恐怖音效,冰箱里爬出了一个红衣女人。
看到女人的正脸,手机前的沈语鸢也微微后退。
立下豪言壮语不要叫的火树,此刻在用力的抿住嘴巴。他强行抓起九洲捂住耳朵的手,沉默地握到了自己的胸前。
但红衣女人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琐碎的尖叫声,跟着爬到了桌上。
眼见视频中只剩她跪在桌上的背影,沈语鸢再次贴近了屏幕,放心调成了0.5倍速——
缓慢的火树紧握着九洲,拉着他起身逃跑,还在口中进行了一段无声的说唱。
九洲已被强行带走,明明优雅的转身,提出了一只阿蒲的胳膊。
只被单手抱住的文韬也有了移动空间,跟着背过了身子。
但红衣女人似乎只发现了逃跑的火树与九洲,她微微起身,向着两人探过头去。
“啊!”“啊!”“啊~”“啊!!!!!”
哀嚎声再次响起,红衣女人喜提尖叫新业绩——
火树。
—
“她—是—不—是—走—了?”头埋在峻纬肩膀的小齐,发出了漫长的提问。
沈语鸢赶紧调回了倍速。
峻纬的笑容依然灿烂:“对,她走了她走了。”
“我怎么感觉她在这待了很久啊?”演出完的火树发出了疑问。
“不知道哦。”调过倍速的沈语鸢开始装傻。
“不要拉我,我手要断了。”阿蒲的声音打断了火树的质疑。
“啊?”文韬立刻起身查看。
“不是说你。”阿蒲无奈一笑,试图抽出被控制的左手,“我说邵明明,不要拉我,反关节反关节。”
“反关节是哪儿?”明明开口询问。
“意思是你别着他手了。”沈语鸢开始翻译。
“哦。”明明松开了手,面向已起身的文韬,“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看清全部的沈语鸢笑容满面的说,“没办法,毕竟九洲被人抓走了嘛!”
“九洲被抓走了?!”明明赶紧回头查看。
“不是!”沈语鸢立刻解释,“是被火老师抓走了!”
“诶,好亮啊!”火树早已松开了紧抓九洲的手,转移了话题,“那个门是不是开了!”
“门开了门开了!”小齐大声通知道。
“可以出去了是吧?”恢复自由的阿蒲也站了起来。
“先看一下这个屋里怎么回事吧。”话题转移成功的火树,指引大家走向了明亮的客厅。
—
“这不是帮主吗?”跟在峻纬身后的小齐,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相框——
照片里,是少帮主与陶雨萱的合影。
“少酱!”沈语鸢的语气惊喜。
“哟!这不是帮主嘛!”成功找到九洲的明明也开始起哄。
“ze个人有点眼熟啊~”跟着文韬出门的阿蒲,瞬间反应过来,“怪不得她suo要点两~个~帮主小哥呢~!”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过后,火树凑过去查看:“这应该是那个,陶雨萱的家。那帮主应该是她男朋友,或者是丈夫。而且是穿着学位服,拍的合照。”
笑完的阿蒲似乎也有了新发现,他独自转身,走向了角落书桌的位置。“ze有个纸条。”
“那你们念一下吧。”九洲开口。
听到“们”字的文韬顺理成章的跟了过去,阿蒲已经伸手拿起:
“雨萱宝贝,特意改签了航班,今晚一定飞回来过我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乖乖等我回家哦!”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多么希望能象征着从hotEL到hopE的距离……”
九洲一愣,意识到了不对劲,也跑过去查看:“hoLE,不是hotE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的火树站起了身:“hotEL是啥啊?”
小齐走了过去,笑着开口:“怎么回事阿蒲,是最近对这个单词比较熟吗?”
“比较熟?”远处的峻纬也开起了车,“怎么熟的?你俩展开讲讲。”
“ze个讲不了讲不了。”阿蒲把纸条塞给文韬,笑着摆手退出人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语鸢格外大声。
“从hoLE!”文韬的怒音里好像也带着笑,他继续朗读:“从hoLE!hoLE!……到hopE的距离,为什么现实竟然是相反的。”
“hoLE到hopE?”他停下笑容,进入思考。
“hoLE……到hopE……”远处的峻纬也一样。
小齐转头看向他:“你过来看看,它的两个字迹是不一样的。”
“上面应该是男主人写的,下面是女主人写的。”阿蒲也整理好情绪,跟着补充。
“所以他们感情破裂了,”峻纬应声走进镜头,“或者说,反正男主人因为什么原因没回来。”
“这两个单词也很奇怪,”小齐把峻纬拉到身前,让他看清纸条,“可能是个英语题,你看看。”
“那这个答出来能干嘛啊?”明明问。
对解题没有兴趣的沈语鸢,终于找到机会开口:“答题当然是为了解锁呀。”
“那锁在哪儿呢?”九洲看向周围。
“哦,那你们找吧。”火树再次从沙发上起身,移动到了书桌前的椅子。
他一屁股坐下,眼睛顺带着看向桌前的抽屉——
“不是,这不就有个密码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