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展览室吧那~”
见对讲机无人回应,文韬呼吁道。
“拿支笔拿个纸吧。”
“拿了~”
“都拿上都拿上。”
……
“来,到门口来,”阿蒲已然做好行动准备,“走走走,摸着就去了。”
—
“不行不行~!”
镜头刚切换至走廊,预感到下岗危机的沈语鸢便执意指挥,“让我看路嘛,你摸点别的去~”
“摸别的?”
阿蒲闻声止步,队尾的文韬柔斥:
“摸什么别的,就在隔壁,马上到了~”
“就这里吧?”九洲低喃,“怕死了……”
“……对,就这里。”沈语鸢发出闲散人员的哀叹,“真的好近哦。”
恋爱脑暂时关闭,阿蒲迅速上前开启房门,“来!进来进来。”
“不怕不怕,”看向屋内的明明轻声安抚,“没有人。”
—
沈语鸢看着眼前红光与墙上直面镜头的肖像画,心态猛然变化:
“诶,还真有点吓人。”
“还好还好,”明明勾勾九洲的胳膊,示意墙壁,“这好多画像哦。”
“啊!前面!”九洲惊恐的指向上方,“这全是手!”
“手?!”
镜头应着沈语鸢的疑问缓缓上抬,天花板处垂下的人手模型映入眼帘:
“妈诶!真是手!更吓人了。”
“ze si各位优秀学生的毕业作品。”
阿蒲冷静说明。
“我们在那儿……”火树话语骤停,错愕的望向身后缓缓关上的大门,“诶?!”
“自动门,”文韬轻瞥一眼无密码也无锁孔的门,转向墙角警示牌,“……他这里说「千万不要动」~”
“对。”阿蒲应声看去,紧接着询问九洲,“队长,怎么suo,前面有个「千万不要动」的提示……”
“动啊,”火树语气笃定的插话,“那只能动啊~”
“这个手不会落下来吧?”
明明抬眸,声怯怯。
“啊~”一并紧张的沈语鸢,默默提醒,“那你们离远一点哦,别被砸到。”
“好,那我们先别动吧~都躲躲,”九洲将明明拽离人手位置,顺眼看向他身后的画:
“哦,这是陶小凡画的!”
众人围拢而去:
“陶小凡画的?”
“对。”
“把它搬动,”火树明确示意,“得搬动这个画,这后面明显有……”
“诶!”“诶!”“啊!”
灯光瞬熄:
“ze在上升!”
“上升了上升了!”
“小心!”眼见地面高升,天花板岿然不动,视野清晰的沈语鸢腰杆赫然挺直,提醒道,“和之前电梯一样,你们离手远点!”
“它比那次矮了!”
“对对对对对!合上了合上了!”
九明二人惊慌伸手,够向天花板。
“先蹲下先蹲下,”与天花板仍有距离的火树语气稍有平稳,随后惊慌失措,
“诶!诶诶诶诶!”
“要躺下的哦。”
“得趴下~”
南北同步发言,手机中的人群以各式各样身姿接触地面。
“停了停了!”
沈语鸢率先传来喜报,懵懂的脑袋纷纷昂起查看现状。
“这si不si输密码的地方~”
躺姿舒适的阿蒲手摸高墙,
“看到了吗,ze有个红点。”
“对!数字密码!”沈语鸢定睛看去,“上面还有字!「小心,我正在看着你。」”
“啊~!谁在看?”“哪里在看?”
九明左顾右盼。
“他这不能再有人了吧,”安吉尼尔火查看起了地基建筑,“这再有人就太危险了吧。”
“有红点~?”
文韬蹲起身来,向密码锁缓缓挪步。阿蒲如在自家床铺般恣意翻身:
“对~”
恢复平静的明明低声询问:
“那上面的手是密码吗?摸一下手上面的数字是多少。”
“哦!”九洲充满勇气的抬手,与天花板握手言和,
“摸手上比的数字!这是5!”
似躺上地板床的阿蒲,悠悠编导:
“我们有没有可leng,摸到的其中一只手,是zen的手。”
“啊~!”“别摸了那~”
九洲缩回手来,明明跟着劝阻。
“那我来看嘛~”再就业的沈语鸢,语气活泼,“石头是什么?10还是0?”
“先算0吧,”文韬蹲至锁边,“10的话有点长感觉。”
“那,1,5,0,4,……”
“他已经不对了,”听到「滴滴」声的九洲弱弱发言,“已经多了。”
“……”
明明一声叹息,又重振旗鼓,“那我去试一下~”
「啪嗒」
灯光骤亮,墙壁上的人脸画像清晰可见。
“哦!”九洲高声道,“是他们可以看着我们吧?!”
“它那个密码,就三位~”文韬抱膝的手臂兀的抬起,“那是什么~”
“哦,那儿有本子!”阿蒲以手臂撑起身体,示意镜头外的墙角,“火树火树!”
火树费力爬去,将一沓本子推入镜头,挨本翻阅:
“都一样应该。就字迹不一样,不同人写的。”
「今日练习题:
将身边所有的同学作为模特进行任务素描练习。」
“什么人~”尝试暴力破解无果的明明优雅转身,“让我看看~”
“喂,喂~”
“诶?!”沈语鸢惊恐的看向手机里一并侧目的众人,“这儿又有别人?!”
“不是,刚把对讲机掉那儿了。”火树再次扭身,向堆放过本子的角落爬去:
“喂?”
“在吗在吗在吗?你们在吗?……听得到吗?喂喂喂?!”
对讲机稀烂的音质下传来的回应:普通话标准,语速流畅,清透又温和。
“砰砰砰。”
?
又如锣鼓喧天。
“听得到听得到,”火树爬回镜头,对讲机也握至手心,“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是名侦探俱乐部成员,毕业于……过来。三,二,一!”
几道伴随着倒数也不怎么整齐的和声响亮传出:
“名侦探学院,院!”
手机里的南北九明提神,一阵更为混乱的暗号对上:
“要做要做做就做南南波万!波万~”
同一时间的沈语鸢,双眼放光:
“啊啊啊!所以刚那是小齐对不对!”
对讲机这头是全员早已知晓的安然脸庞,带着笑容纷纷点头。
对讲机那头一阵嘈杂:
“诶,她不只能检测头吗?”凯凯语气惊奇,“这也能听到?!”
“是,”小齐似乎正逐渐远离,“我也刚知道。”
“hello,”峻纬的声音突然放大:
“你们现在在哪儿?”
“啊!”沈语鸢安全感陡然拉满,
“太好了!是主任!我们有救啦~!”
“不是姐们儿,诶,我们这儿三个人,你就听着他俩了是吧。”
令人心旷神怡的小狗抱怨传来,沈语鸢高举庆祝的双臂:
“都听到了都听到了!你们都来了!好耶!!!”
“安静会儿安静会儿,”对讲机那头的小齐一声遥远且清晰的柔呵,
“先听听他们那边儿怎么说。”
“沈语鸢你别叫这么大声,”对讲机这头火树一声咫尺且苦愁的附和,
“我们现在在展览室,我们在夹缝里了现在,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