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炸弹锅涮羊肉,搭配羊肉串和烧酒。
可谓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可惜没有孜然和辣椒面。
尽管唐朝的丝绸之路带回了孜然,但只有西域可以种植。
而北宋时期跟西域几乎是彻底断了联系,就更别说做生意了。
但总不能为了这点醋才包顿饺子不是?
别说小潘,即便是武洪自己,都觉得要烧起来了。
小潘更是只穿着桃粉色的肚兜,饱挺之余,还能撑起两个茶杯盖的轮廓来。
面颊的桃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醉眼迷离之间,嘴角含着一抹微微的笑。
看起来颇为魅惑。
“大胆妖孽,今日便叫你原形毕露!”
武洪跳到了椅子上,一个飞扑便将小潘抱在怀里,沿着木质楼梯拾阶而上。
小潘的心尖尖跟着身躯也颤颤,只觉得官人的手劲又重了几分。
她翻身揽住了武洪的脖颈,满眼皆是柔情蜜意,樱桃小嘴早已等待不急地吻了上去。
小潘的呼吸很重。
虽然距离阁楼不远了,可武洪已经走不动了。
并非是没了力气,而是关注度不在这上面了。
小楼一夜风雨。
与此同时,阳谷知县在药局看到了县尉蔡安康。
“当时那方天画戟离我只有半分不到的距离,俺一个扭身,躲开了戟头,可没想到那玩意一转戟把,小戟便刮在了肋间。”
蔡安康形容着当时的情形:“当时俺就知道完了,但强打起精神来,稍稍侧身出去,只是扯开了皮肉,若不然知县看到的俺,此刻就要肠穿肚烂了。”
“那贼人果然凶残,县尉多多修养身体。”
知县留下了五两银子,便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厮牛逼吹的响,但毕竟伤了官员,势必要发出通缉。
但让谁去抓贼?
二十多个弓手都打不过一个人。
知县只盼此人尽快离开阳谷县地界,让别人去头疼吧。
随即回到县衙,让县丞和主簿多多留意,城门必须按时关闭。
只要别伤了太多百姓,能让他按时收上了税,知县便心满意足了。
他刚坐下,便有衙前吏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知县大人,外面村民有报说山中白额大虫,已经吃了两个村民,俺们收税路过,便想着为民除害,结果李甲被大虫叼走了。”
“叼到哪去了?”
知县豁然起身,目露惊骇。
“俺不道啊。”
王丁浑身发抖:“那大虫高大如牤牛,速度迅捷如飞,俺只感觉到一股腥臊,李甲就不见了。”
他没说实话,两人仗着手刀和水火棍,想要去弄根虎鞭滋补一番。
哪想到老虎嗷的一声便冲了过来。
李甲直接就跑了,王丁后来者居上,把李甲超过两个身位之际,老虎咬住了李甲的后脖颈,转身便冲进了山林。
他肯定不敢跟知县说二人比谁跑的快了。
“唉,县尉竟在此刻受伤。”
知县十分无奈,“尔等去张贴告示,收税之余也要宣扬一番,警告百姓轻易不要入山。”
“俺这就去。”
王丁心跳依然很快,做出一副悲壮的模样,毕竟他跟李甲一起收税七八年了。
‘唉,要不是俺跑的快……’
离开县衙,王丁心头一叹,随即正色:‘放心的去吧李甲,嫂夫人俺一定会照顾好的。’
知县也书写了衙门告示,用了印,又派出衙前吏连续县里富户,凑齐三千贯钱,用来灭大虫。
他抖了抖衣袖,捋了捋胡须,惊觉自己的胡子竟然开始变得干涩花白。
“老了啊。”
知县叹息一声,给东京的亲戚写信。
此时的知县一职,只要不被贬或者提拔,几乎算是终身制,但他毕竟是京官,还是想要回到东京。
他永远也忘不了东京的繁华。
“鱼!”
一匹高头大马冲进县衙,手持递铺金牌。
递铺就是驿站,宋朝采用递铺制,根据牌子的金银铜铁木区分重要程度。
“金牌?”
知县眼前一黑,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陛下有中旨,全国州郡县城,每个都要献出祥瑞。”
递铺小吏收起金牌,道:“至少要有一件祥瑞,若完不成便要贬官去广南地区,尔等耗子尾汁。”
不是自己犯事?
知县眼前一亮,旋即又犯难,“敢问差官,陛下要的祥瑞,指的是什么?”
“俺哪知道……”
递铺小吏不甚耐烦,却见此地知县献上一枚十两银铤,他便将其收进腰间,语气也缓和了起来:“其实祥瑞呢,是比较宽泛的,比如铁树开花,狗嘴里长出了象牙,百岁道士,祥云般的奇石,灵芝啊,人参啊,都可算。”
“就是各种稀缺的宝贝?”
知县追问。
“不是宝贝,陛下怎么可能向天下百姓索要宝物?那是祥瑞,是陛下和宣和五年年号带来的瑞麒,理应进献给陛下。”
递铺小吏还朝东京方向一拱手,道:“只要献上祥瑞令陛下欢心,皆有重赏,加官进爵也并非不可能。”
“啊,多谢多谢。”
知县拱了拱手,还想招待一番,但递铺小吏摆摆手,表示自己还有很多地方要去。
“祥瑞祥瑞……”
知县有点绝望,这阳谷县除了那吃人的老虎,哪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洪水猛兽向来都是要藏着掖着的……
忽然猛地一拍手,“对了,那个故事,一旦成书,不就是陛下跟俺教化有方的最大祥瑞吗?”
他越想越对:“也不知道西门庆此番办事如何,若是坏了俺的大事,可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向来慈眉善目的知县,脸上闪过一抹凶厉。
毕竟那可是加官进爵啊。
他做梦都想回东京。
“据说是卖炊饼的梦到了白胡子老爷爷?”
知县有些等不及给西门庆写信了,琢磨起来:“若是招进县衙,让他做个刀笔小吏,只为俺写故事,算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