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祠静静的看着他,紫眸一片平静,却看的梅瑟艾鲁一阵心慌。
“我也没想到,我,对不起。”但是后面也确实没阻止,因为他听到了阁下说了要先将陆阁下送走的。
他卑劣的想,放任这场闹剧,是不是就可以把他留下来。
“事已至此,跟我一起去把斯阔找回来。”陆祠并没有怪他什么,先找回来,送回去,时间会慢慢的告诉他答案,抚平他不安的心。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做到的。”军雌努力的扯出一抹笑,语气温和,却丝毫没提出去的事,只说会做到。
是他自己去,还是两个虫一起去谁又知道呢。
陆祠看向了梅瑟艾鲁,表情未变,在监察部干了也快三年了,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没有明确的提到,没有明确的解决方式就是在推诿。
“我们的事我会跟你说清楚的,现在是要赶紧把他找回来。”
陆祠叹了口气,不明白他又在执拗什么,但是可以理解,他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总是以奇怪的角度思考问题。
“走吧。”陆祠向门边走去,他亲自去了威尔伯特不会不放人的。
“对不起。”
军雌一动不动,垂着眸,只是道歉。
“你,我不会走的,再说了你跟着,我还能跑了不成这么防着?”
陆祠想了一下,说的不明白吗?他想跟着就跟着,他又不介意,就像他原本就知道他身边那么多保护的虫,他的行踪雌虫也了如指掌一样。
结果军雌还是没有表示,俊美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即使看着有点僵,眸子仍旧明亮。
只有一动不动的站姿,笔挺的人一眼看出来,这不就是一副坚决不会让他再出去的样子。
陆祠气笑了,他是为了什么,假设虫族没一个好的未来,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真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担心,你寸步不离的跟着行吗?”
“阁下,你上蔟也是这样说的,我不敢相信了。”
不信,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而且就算是他跟着他也没有把握,他身边那个奇怪的东西总会给他意想不到的帮助。
“我会派虫将陆阁下找回来,阁下在家休息一下吧,我陪你一起,求你了。”
军雌言语温柔到带了丝祈求,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景了,每次都将自己弄的奄奄一息,换哪个雌君能受的了。
066(嗑电子瓜子):“嗯嗯嗯,对对对,你们一起去不就行了。”
虽然是,被威尔伯特拐走了确实不会受到伤害,不会有生命危险,比被实验室的盯上强百倍。
“那我非去不可呢?”
陆祠也同样的执拗上了,他有把握,也每次都赌对了,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
况且他也有自己想干的事,无论是虫神的托付,还是为了他们以后的未来,伊斯兰尔以后的生活环境,他都得出去的。
即使没有斯阔的事,他最多哄他一天就还是要回监察部。
“让我失去攻击力。”
否则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阁下出去的,要么让他带上这个,没有能力阻止阁下的离开,要么他不会让阁下再次以身犯险。
梅瑟艾鲁将抑制环双手奉上,一暗一白的两只手对比强烈。
很早之前梅瑟艾鲁在他面前就不戴手套了,陆祠刚发现这个小改变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学会试着相信自己。
但现在,不一样了,陆祠的视线放在这双手上,曾经奉上的是信任是爱,现在是推远他的手。
不知看的是抑制环,还是透过物品看曾经。
陆祠接过抑制环,在手里把玩着,漆黑的抑制环看着透露着一丝危险,但确实也是这本是用于红级囚犯。
ps:红级囚犯是刑事犯罪三次以上,涉及受害者数量达到十虫以上,并且自身具有S级以及接近S级的能力,一般是杀虫不眨眼的星盗,连环杀手等重刑犯。
“这个很管用吗?”雄虫细白的手指在漆黑的圆环上抚过,
“这是研发部的最新产品,我的等级太高了普通的抑制环很容易就挣开了,它可以将我的能力压制到至少d级以下。”
军雌认真严谨的回答让陆祠更为恼火,真是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呵,d级以下,d级以下都不用卡尔动手出了门就会被那群老家伙派来的杀手弄死!”
“啪!咔嚓。”物品掉落在地的声音清脆,抑制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显示的屏幕裂了一道缝隙,可见雄虫有多生气。
陆祠少有生气的时候,当初知道雄保会的强制婚姻都没这么大的情绪起伏,这次是真气到了。
“惩戒室的东西阁下都可以用,但是请先为我戴上抑制环。”
梅瑟艾鲁也怕他真的气到了,雄虫原本的底子就差,这几次任性下来更是让他担心不已。
如果没有抑制环,惩戒室的东西没有一个能用的,这就是最初发明抑制环的原因啊,战斗力和自愈力都强大如斯的雌虫。
那些对雄虫来说确实可怕的鞭子,刑具,以军雌的自愈力和雄虫的力气,这边打完那边就好了。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这样对你,才有恃无恐,越来越过分是吗?”
陆祠本就不是太情绪化的人,相反他过于冷静,上辈子无论怎样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和别人不一样,除了小时候的那次之后的检查却都没有问题。
因为本来就没有问题啊,有问题的是那些是针对人类的检查,而他……
结果陆祠也是真的没想到,他说到做到,没被限制能力的他还真就跟他一直耗着。
“不是的阁下,我只是想你平安一点。”
梅瑟艾鲁重新又捡起了漆黑的圆环,显示的屏幕有一个裂缝,但是完全不影响使用。
这个显示的屏幕只是为了让旁观的虫看到痛苦的具象化,而真正有用的是内部。
“拿着你手里那东西走远点,我不想看到。”陆祠真是无话可说了,根本就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