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了,雄主已经累了。”梅瑟艾鲁早就发现了,虽然是,虫崽和他很久没有见到了,但是阁下的身体还是更为重要的。
“那好吧雄父,明天我们还能继续一起玩吗?”小伊斯兰尔眨巴着和军雌如出一辙的红眼睛,眼巴巴的,陆祠怎么能说出来拒绝的话呢。
“其实我还好。”陆祠心一软,安抚了伊斯兰尔一句。
梅瑟艾鲁无奈地叹了口气,阁下就是太过心软。
不过看到雄主愿意多陪陪虫崽,心里也有一丝欣慰,至少…他是喜欢虫崽的。
“雄主,您今日确实劳累,不要再逞强了。”梅瑟艾鲁轻声说道,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陆祠笑了笑:“放心吧,我有数。”
转头又对伊斯兰尔道,“明天可以再玩,现在先乖乖听话。”
伊斯兰尔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梅瑟艾鲁被雄虫一笑恍的愣了一下,短发的陆祠又是不一样的气质。
干净利落的碎发长度到眉毛下面,原本清冷优雅又带着拒虫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现在被短发柔和了几分,显得不剩太多的冷漠,但白玉般精致雕琢的五官,仍旧看上去不好接近。
黑发黑眸,难怪,阁下之前和陆斯阔的兄弟关系他是信的,但是感觉他们还是很不相似的。
若是说阁下原本铂金色长发的样子他们像了三分,现在就至少有五分了。
不对,眼睛的颜色虽然看上去,不是纯黑色,而是边缘透着一圈紫色。
难怪,他们会是一个虫。
梅瑟艾鲁牵起陆祠的手向房间走去,陆祠笑笑道:“别太担心,这次绝对没有骗你,我发誓。”
梅瑟艾鲁很快反应过来,仅仅是雄虫一笑,他就忘了自己的现在的虫设,不能再因为心软,让他做出什么任性的事了。
他必须要狠下心来,梅瑟艾鲁的脸不禁黑了黑,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将陆祠扛起来带回房去。
但动作里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陆祠不舒服。
“?怎么了?”陆祠一脸懵逼,刚哄好,这哪句话戳他痛处了,没有吧?
梅瑟艾鲁把陆祠放在床上后,沉默片刻才说:“雄主,您总是这样,我不会再信你了。”
不会了,他不想在再过那样的生活了,每每梦中醒来,身边空无一虫。
有时候会有幻觉,无数次他看到陆祠从修复舱中出来和他相拥,但每一次睁开眼,恢复清醒的时候眼前又是苍白冰冷的脸庞。
即使阁下再怎样厌恶他,他也不会放手了。
陆祠坐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
雌虫脸沉沉的,没有说话,良久,答非所问:“阁下,快休息吧,你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最终,两虫躺到床上的时候气氛仍旧是这样的怪异。
而梅瑟艾鲁始终死死的搂着他,像是从未放下过心来。
陆祠理解,陆祠很心疼,明明是他的错,最后却要他和伊斯兰尔承担。
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应该的,一时两虫竟然都相顾无言,一个铁了心要坚持,一个心疼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真的应该像他说的那样,到生命结束消散之时,宇宙堙灭之际,或者恒星与卫星互换,昼夜颠倒,时间回到原点,他再也不会离开。
……
次日,梅瑟艾鲁在梦中惊醒,醒来发现雄虫就在枕边,后怕的双手颤抖,敢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最终,完好的那只手,轻轻的抚了抚雄虫的脸颊,入手温热,呼吸轻轻的洒在他的指尖。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陆祠,看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主星上的两个恒星,再次替代寅月卫星悬在空中,都几乎没有眨一下眼睛。
雌虫是不需要多次眨眼的,这使得他们这潜伏中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现在,雌虫用来盯着他的爱虫,即使超强的感知可以时刻“注视”他的任何细微情况,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去确认他的呼吸和温度。
没想到,曾经他引以为傲的感知,远胜于寻常军雌的感知,对于危险总是格外敏锐,助力他拿下不少战功。
现在,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陆祠迷迷糊糊地动了动,似乎是快要醒来了,梅瑟艾鲁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收回手,装作还是冷漠的样子,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陆祠缓缓睁开眼,看到梅瑟艾鲁复杂的眼神,心中一动。
“早啊。”陆祠笑着打招呼,试图缓和气氛。
“早,雄主。”梅瑟艾鲁回应道。
却冷不丁的看到,原本昨天还是黑色,只有一圈紫色边缘的眼睛,现在经过一夜,几乎已经变成了原本紫色宝石一样澄澈神秘的紫色。
而发根处也隐隐变白,似乎只要给了足够的时间,他就会再次长回提伢的容颜。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梅瑟艾鲁快速的将光脑调了一下,映照出陆祠清晰的脸庞,和几乎全部变成紫色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陆祠心中有了猜测,将066戳起来问问。
“宿主大人,这个是因为你已经过来了,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你,而且也不能出现一个和提伢完全不一样的你,你会重新逐渐趋向于那个面貌。”
066转了一圈,将系统的解说读了一遍。
“原来如此。”陆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梅瑟艾鲁在一旁听着,虽还有些疑惑,但只要雄主没事便好。
这时,伊斯兰尔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床边,“雄父,今天我们还能玩吗?”小家伙满眼期待。
陆祠刚想答应,梅瑟艾鲁却抢先开口:“你还要去上课,而且雄主今天仍然需要休息。”
伊斯兰尔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陆祠连忙安慰道:“他逗你的,下午放学回来雄父就陪你玩。”
伊斯兰尔这才破涕为笑。梅瑟艾鲁无奈地摇摇头。
一整天陆祠都在线上处理他的公务,梅瑟艾鲁从来没有宣布过他的死亡。
只对外宣称他在养病,因此他的职务一直保留,估计等他的样子变回就可以回监察部继续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