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曜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密室中显得格外阴森。
如同暗夜中骤然绽放的罂粟,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
他缓缓退后一步,身影逐渐融入密室的幽暗之中。
只留下一抹冷酷的背影和一连串阴森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随着他的离开,几个手下如饿狼般扑了上去,他们粗鲁地拽起蜷缩在墙角、满身伤痕的姜曦。
她的小腿中了枪伤,此刻在两个男人的手下的拖拽中无情地刮过粗糙的水泥地面。
细碎的石子仿佛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又一阵锥心的疼痛。
姜曦痛得浑身颤抖,冷汗如细雨般密密麻麻地渗出额头,浸湿了她的发丝。
但她只是紧紧咬住牙关,将痛苦的呻吟深深压抑在喉咙里。
终于,她被拖出了密室,又被狠狠地甩在废弃屠宰厂房外的空地上。
这里,阳光刺目而炽热,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姜曦久未见光,此刻双眼被阳光灼烧得生疼,她痛苦地眯起杏眸,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然而,当她勉强睁开眼眸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如刀绞。
不远处,余蘅被五花大绑在木架子上,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已面目全非。
一只眼睛空洞地张着,另一只则被残忍地剜去,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
他的双腿被惩罚性地砍得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果不是胸口处那微弱的起伏,恐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周围的环境充满了荒凉与破败,废弃的屠宰厂房散发出阵阵腐臭,与阳光下的炽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左曜站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黑眸中闪烁着阴骜与嗜血的杀意,仿佛看着一场精彩的表演即将达到高潮。
当他的目光落在姜曦身上时,那笑容变得更加残忍,他似乎在享受着她脸上的痛苦与绝望。
姜曦认出余蘅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
她的杏眸瞬间瞪得滚圆,里面盈满了痛苦与空洞的死气。
她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在警校里意气风发的战支,如今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姜曦的心如同被千万把刀绞动,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左曜手中的匕首猛然飞出,如同一道闪电般精准地刺穿了余蘅的手掌,将他与木桩死死地钉在一起。
昏迷中的余蘅本能地张嘴痛苦呜咽,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唔唔”声。
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下巴和衣襟。
原来,他的舌头也已被残忍地割掉,连呼救都变得奢侈。
这一幕,让姜曦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前所未有的无助席卷了她,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紧紧盯着左曜,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左曜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仿佛刚完成一项无关紧要的表演。
随后,他缓缓踱步至姜曦面前,微微弯下腰,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混合了狠厉与缠绵的复杂表情。
“亲爱的,你在心疼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玩味,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阴冷,“不,你想杀我。”
姜曦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用头撞向了左曜的下巴。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左曜不禁踉跄了一步,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
周围的一群亡命之徒见状,瞬间蠢蠢欲动,准备一拥而上。
然而,左曜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目光中蕴含的狠辣与不容置疑的权威。
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都给老子退下,这是老子家事。”
左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压得那些手下喘不过气来。
他们虽然不甘,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敢有丝毫违抗。
姜曦的目光在左曜身上游走,最终定格在他的腰间。
那里,一把黑洞洞的枪口若隐若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动作快如闪电。
猛地拔出了那把枪,毫不犹豫地抵在了左曜的额头上。
她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声音颤抖却坚定:
“别动。”
手下们见状,纷纷举起枪,准备反击。
但左曜只是轻轻抬手,一个眼神便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他看向姜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令人看不真切。
“亲爱的,你想逼我放了他?”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姜曦的眼中满是决绝,她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算你放了他,我们一样走不出这里。”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我想让你死。”说完,她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扣动了扳机。
然而,在这一刹那,左曜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也带着一股莫名的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