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漓在知道顾淮序来瑶华宫时,头都要大了,他不是去了玉章宫吗,怎么又来了瑶华宫。
今日可是新人得以侍寝的日子,他这样来了瑶华宫,岂不是在把她往风口上推吗。
林珍漓满脸黑线,索性也不收拾了去迎接他,只等他自己进来。
“怎么这么早就换上寝衣了。”
顾淮序从她背后环上了她的腰,她的腰又细又软,一丝赘肉都没有,令他爱不释手。
“今日皇上该翻新人的牌子……”
林珍漓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嘟唇轻嗤:“皇上好没道理,来了这么多新妹妹,倒想起臣妾这个旧人来了,明日可不知道新妹妹们该怎么看臣妾……”
林珍漓隐晦的提醒他,今天原该是新嫔妃侍寝的日子,至于他去不去,那可就和她没关系了。
顾淮序环着她腰肢的手一紧,他凛冽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让人忍不住发酥:“哪条律例规定了朕必须得去新人宫中,新欢虽好,旧爱难敌。”
林珍漓的眸子一沉,她的睫毛下垂,掩饰住眼底的自嘲。
新欢旧爱,自古帝王多无情,周旋于各个女子之中,不过是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罢了。
林珍漓的心一沉,渐渐的也松懈了身子,她软软的靠在顾淮序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她红唇轻启,带着迷人而又诱惑的语气:“那皇上可要一直记得旧爱哦。”
林珍漓修长玉润的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明黄色的腰带上挂着一枚玉髓吊坠,她的手指往下滑,抓住他腰带上的玉佩,轻轻一勾,将他往自己身上拉。
顾淮序的喉结一动,他带着侵略性而又野性的气息与她的馨香交织。
今夜,林珍漓也格外主动,如同魅惑人心的圣女一般一步步引诱凡人落入她的手掌心中。
翻云覆雨间,已是三更。
林珍漓累的不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间听见顾淮序说让她第二日不用去请安了。
她说不行,身为嫔妃理应去向皇后请安,何况她现在协理后宫更要以身作则……
顾淮序看着她有气无力的回答,仿佛是睡着了却又靠着往日的记忆,像孩子一般的呢喃。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疼极了。
次日,林珍漓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林珍漓慌忙起身,却发现顾淮序还在身边睡着,今日是休沐的日子。
她轻手轻脚的叫来舒月,只见舒月羞涩一笑,眼神揶揄:“皇后娘娘今早免了各宫的请安,娘娘放心睡吧。”
林珍漓松了一口气,不知皇后今日怎么会突然取消了请安,或许……
林珍漓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床上酣睡的顾淮序,她默默摆了摆手,示意舒月退下。
她轻手轻脚的回了床上,睡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她下意识地搂住了顾淮序的腰,二人以一种极尽缠绵的姿势睡了下去。
———————————————
“嫔妾参见陈充仪。”
白才人与游才人适才从御花园回来,不巧正好撞上了要出门散步的陈充仪,她们二人朝着陈充仪行礼。
“两位妹妹这是去哪了?”
“御花园……”
陈充仪轻笑一声:“春暖花开,御花园确实是个好去处,人比花娇,只怕是皇上都要被迷了眼了。”
游才人语噎,昨夜每个新人都翘首以盼,等着自己能成为新人之中第一个侍寝的嫔妃,可没想到,最后皇上竟去了柔昭容那!
柔昭容本就是宠冠后宫惹人嫉恨,如此一来更要受到嫔妃们的排挤了。
林珍漓也很无奈,昨日顾淮序明明去了玉章宫看陈充仪,却转头又来了瑶华宫。
林珍漓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嘱咐了舒月让准备一些茶点,她要亲自送去养心殿。
养心殿内,顾淮序在案前批阅奏折,见林珍漓来了,他头也不抬:“坐。”
如今养心殿彻底成了林珍漓和顾淮序的专属地盘,皇后从不来养心殿,别的嫔妃也进不了养心殿。
林珍漓有时还会恍惚,自己随意进出养心殿好像是自家书房一样。
不过今日林珍漓可不是来和他温存的,昨夜闹到了后半夜,她也真是吃不消。
“皇上批阅奏折辛苦了,用些吃食吧。”
顾淮序睨了她一眼,随意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林珍漓适时给他递上了一杯初春的茉莉花茶。
“皇上润一润。”
“你的心思啊,最是独到。”
——————————————
听闻林珍漓去了养心殿伺候皇上笔墨,后宫诸人早都按耐不住,各个都以为她又是为了争宠而去。
新人不知顾淮序的心思,便也想着去养心殿在他跟前刷刷脸。
首先活络起来的便是玉章宫的游才人,她避开白才人和陈充仪,带着奴婢前往养心殿去了。
“皇上,看了一下午了,该用晚膳了。”
林珍漓提醒顾淮序,主要是她的肚子也饿了。
顾淮序把笔搁下,看了她一眼:“今日倒是殷勤。”
林珍漓笑眯眯地看着他:“皇上今晚可要翻新人的牌子,各个新人都翘首以盼呢。”
顾淮序的手一顿,他的眸子骤然一沉,眼神如同黑夜中狼的眸子一般,黑森森的阴鸷,让周遭的空气都寒冷了几个度。
林珍漓的手一僵,她心虚地抬起眸:“皇上……臣妾协理后宫更要以身作则,从前这些都是皇后娘娘来说,今日臣妾也不得不来劝劝皇上……”
顾淮序沉吟片刻,他伸手勾起林珍漓的下巴,她一双水眸含春,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怯怯地看着他。
顾淮序感觉心顿顿的,好像被人剜下一个口子一般,闷闷的疼疼的。
良久,他放开了林珍漓的下巴,空气中是凝固的静谧。
“皇上……游才人求见……”
李伟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也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对劲,讪讪止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