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航:“看得出来这是谁吗?有几个人?”
储远方:“这捂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来。前后跑过去三个人影,都是白衣服,看不清,没法确定这是三个人,或者是一个人,也有可能两个人。”
蓝今河:“更换监控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平板的主人?”
秦陆航:“不好说。只能推测,换掉监控的人,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能够看见监控的人,也不能保证他昨晚就看到了这个监控。刚才也说了,密室里有积灰。”
“换掉监控的人就在岛上的人话,那应该能找到他伪装的衣服。”
祁另丰:“这个人影确有其人的话,那方保安就没有受到镇定剂的影响咯。”
高汶:“方保安没有,但你和晴老师还不能确定。”
“你们在这边发现了什么?”
秦陆航:“一堆违禁品。”
黄伟超:“可能是当初秦医生经手过的,我们找到了神仙水的空瓶子。瓶子上的生产日期在三年前,保质期三年。一周以前,7月31日的时候,正好过期。”
秦陆航:“还有一些应该是宁司机的遗物,一些东西已经盘包浆了,看得出来丰司机经常拿出来怀念。”
黄采晴:“除了神仙水,还有一些报损车辆的零部件,以及丰司机记录下来的帮甄结实送货、交货的情况。”
黄伟超:“这个车辆的零部件都是坏的,我们猜可能是当时车祸留下的。丰司机把它留下来,莫非是想还原当时车辆的情况?”
秦陆航:“丰司机,你是不是怀疑,这次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祁另丰张了张嘴,半晌回话:“……对。”
“我们每次出车前都是要检查车辆情况的,诸如刹车是不是好的、油缸是不是满的之类。”
“那一次出车前的一段时间,我们因为吵架,各自心情都不太好,有段时间甚至还在喝酒。”
“那一天晚上,我们突然收到了甄结实的消息,要我们去送货,还说很急。我们才宿醉醒来,都没心情干活,草草检查了一下就去拉货了。”
“谁知道行驶到一段偏僻路段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就冲了过来。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车辆的刹车坏了。”
“我们的车避让不及,就……发生了车祸。”
“对面的车油缸起火,当场就烧了个精光。我们的车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撞得变了形,汽油也漏得满地都是。我好不容易从车窗爬出来,然后……车也烧了。”
“后来甄结实的态度让我起疑,我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可甄结实解雇了我,更重要的是,他不继续送货了。”
“我除了能赖在岛上居住,平时其实不太能接触到甄结实。”
高汶:“这才是你真正的杀人动机。”
黄采晴:“现在就看你的手段了,呵,老鼠药。你昨晚上的事儿还是一团乱麻呢。”
祁另丰:“这个底下密室里保留的就是甄结实犯法的证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甄结实想不到,我会把它当初没来得及处理的一些货物留在这里。这里还有一部分是宁司机当初偷偷留下来的,这也是我后来在他的遗物里发现的。”
“可能他想借机赚点外快吧,或者有其他的用意也说不准。”
蓝今河:“这些货物,每一箱都是固定数量,一批次的产品应该都有编号,少了一管都能查出来,而且你也说了,甄结实是不允许你们私自拆箱的,那这个怎么解决?”
祁另丰:“办法总比困难多。他说不能拆箱,就不能拆箱了?除了,拆箱,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在装箱之前或者交货之后,搞一点。”
储远方:“我的母语是无语,你还说成分清白?你到底哪里成分清白了?”
祁另丰:“我思故我在。”
“我们只是借一点,本来他这玩意儿就是违法的。”
秦陆航:“得吧,咱们先出去,密室里空气不好。”
储远方:“等一下,河保洁,你在这儿也搜一下。”
蓝今河:“……”
蓝今河:“我不是属狗的。”
储远方:“属不属狗无所谓,有命中率就行。”
蓝今河:懂不懂一次和多次的区别?
虽然腹诽,蓝今河还是麻溜地开始翻这个密室。
地下密室的面积比墙后密室更宽阔,几乎和小木屋的面积等同。密室里存放的东西也肉眼可见,从顶上的梯子下来后,密室的真容就一览无余。
蓝今河先是把秦陆航三人搜过的箱子和柜子都翻了一遍,尤其是神仙水空瓶,还一个个地拿来比对了一下大小。
一番操作以后,蓝今河站在梯子旁边,盯着上方垂下的一段绳索发呆。
啥也没有呢。
蓝今河扯着绳索,正打算给储远方一个无奈的交代,顶上忽然传来响动,“哗啦一下”,头顶天花板被扯破了墙皮,众人被淋了个灰头土脸。
储远方“呸呸”几声,把灰尘吐出来:“大姐,让你搜证,不是让你破坏公物!”
祁另丰顾不得整理自己,低头捡起一段破裂的墙皮,瞪大了眼睛:“啊啊啊,豆腐渣工程!甄结实这是准备要我命呢!”
“我就进出好几年了,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高汶:“河保洁啊,你就是我的神,你是独一无二的神。”
秦陆航:“甄结实不是想杀你一个人,他是想解决我们所有人吧。”
黄采晴:“这人死了都不安生。”
黄伟超:“你们看,天花板上有东西。”
“这是个金属材质的天花板。”
蓝今河:“还真是,金属的?这要是把出口关上,我们肯定会在这里躺板板的吧?”
储远方:“那我们快出去吧,这里不安全。”
祁另丰:“我这辈子跟甄结实不共戴天!”
黄采晴:“你醒醒,甄结实已经死了!”
高汶:“这个金属墙的设计是什么用意?可以隔绝信号吗?”
黄伟超:“汶工师,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咱们先出去,再慢慢来。”
高汶:“也可能这是一座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