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芸也只是来看了窦涛一眼,就离开了。
公堂的乱景,也让她叫人收拾干净了,什么死人、污秽之物,全部清理掉。
解决了地龙帮,这个事,总算是结束了。
时芸回到公堂。
廉和安等人竟然还在。
时芸看向他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廉和安行礼道:“小太上皇,今日之大恩,草民不知该如何回报。”
时芸道:“有啥好回报的?你读书人是吧?好呀,以后,好好读书,为家里争光,考个官员,以后,当个好官,为老百姓造福,就是对窝的最好回报了。”
廉和安跪在了她的面前,道:“草民廉和安,一定会用功读书,好好努力,争取回报家人,回报村里的父老乡亲,回报小太上皇,回报大周!”
时芸:“怎么还跪下了?给窝起来。”
廉和安明明没有自己起来的,结果,他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站起来了!
廉和安:???
“好了,回去吧。”
时芸奶声奶气地说。
吴氏也过来跟她好好地道了谢。
此外,吕家也过来跟廉和安道歉了,表示错怪了他们。
廉和安选择了宽容,道:“没事,这事也不是你们的错,错全在窦涛身上,是他在设计陷害我,并恶意引导你们,让你们觉得,凶手是我。”
吕母道:“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吕家会给你们适当的赔偿。”
廉和安家里正好缺钱,也便接受了他们的赔偿。
看他们两家达成了和解,时芸也松了口气。
山河村的一众人,在回去路上,议论纷纷。
“哎呀,真想不到,这小奶娃,原来是小太上皇!”
“是啊,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呢!结果,竟是小太上皇!”
“这次,幸好有小太上皇,不然,和安可就危险了,那真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咱们的小太上皇,不愧是我们大周的福运,你们发现没有,自从小太上皇出世之后,本来颓败的大周,看着已经没那么颓败了,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别说,还真是这样,单就过去一年,征税都减少了。在这之前,各种乱七八糟的税都有,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现在的日子虽然也还贫穷,但,至少,比之前还是好了不少的。至少,现在,基本能吃上饭,不至于被饿死。”
“话说,小太上皇不管去到哪里,哪里就有福运降临,瞧,我们容山县,窦涛垮台了,地龙帮也覆灭了。以后,没了这些人的欺压,我想,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没错,我也相信,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村民们一边讨论,一边回去。
话里话外,全是对小太上皇的夸赞。
县衙这里。
窦涛倒台,没了知县。
时芸:“既然没知县,就让窝来做一阵子吧!”
她并不急着回去。
哪怕年底回不去,也无所谓。
她感觉,在外面,也挺好玩的。
再说,容山县的知县被她薅掉了,她也得为后续负责呀!
总不能,干掉了知县,让容山县群龙无首,自己却跑掉了吧?
王绍恩有点无奈:“小太上皇,现在再不赶路回去的话,除夕之前只怕是回不到京城了。”
时芸一脸无所谓:“回不去就回不去,你传个消息回去,让皇上选个可靠的官员过来,当容山县的知县。在这个知县来上任之前,窝就是容山县的知县。”
嗯,现在开始,她就是容山县的知县!
王绍恩:“……”
当天,他就写了纸条,飞鸽传书回京城。
时芸开始了她的“知县”生涯。
她不但撸了知县,还撸了县丞、主簿几个官员,主要这几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打牢里,让去跟窦涛作伴了。
随后,她提拔了新的县丞、主簿。
这些人,倒是容易找到替代者,知县就不好找了,只能等朝廷任命了。
新县丞、新主簿心中挺虚的,不是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而是,小太上皇对他们的这个“提拔”,能算数吗?
不会是闹着玩的吧?
很快,县城里,也都知道知县换了人,变成了个小奶娃。
不过,关于小奶娃的来历,依然是个迷。
毕竟,那天的事,被时芸封锁了。
“听说了吗,咱们县衙,知县换人了,换成了个小奶娃。”
“呃,这是啥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两天前,来了一队人,将窦大人等几个官员打入牢里了,因为没有了知县,那小奶娃就自己当知县了,还提拔了几个新人出任新的县丞、主簿。”
“这个小奶娃,什么来路啊?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力?”
“谁知道呢,反正,窦大人是蹲牢里去了。可见,这个小奶娃,绝对是大有来头的。”
“不会是什么公主、郡主吧?”
“有可能。”
这个事,到处都在谈。
不过,始终没人知道这小奶娃究竟是什么身份。
时芸也不打算公开自己的身份,现在的她,就是“容山县知县”!
上任两天之后,她对窦涛等人做出了处罚。窦涛,勾结当地的土匪,无恶不作,当斩。至于原来的县丞、主簿,还有那些地龙帮,判处流放,赶去边疆之地干苦力。剩下那些罪行比较轻的,打了二十大板之后,就放了,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天。
有人来官府报案。
却是城外一个村子,两个邻居,因为一只大公鸡而发生了扯皮。
刘家说大公鸡是自己家的,隔壁的范家也说大公鸡是自己家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扯皮,是因为两家确实都有着一只长着看着一模一样的大公鸡,应该是其中一家的走丢、不见了,然后,就认为,剩下的那只,是他们各自家的,并为此吵了起来,争执不下,就闹到官府来了。
听说了此事,时芸便开堂审理了。
看到是个奶娃子来审理这个案子,刘家范家的人都不由愣了愣。
“不是,我们这样的案子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派个小孩子来审理吧?”刘家的表示质疑,“哪怕知县没空,至少,也得让县丞、或者主簿来审吧?派个小孩子来,怎么回事?”
而且,这个小孩,手上还有个奶壶,时不时的喝着。
看着,最多一岁半!
这样的奶娃,来审什么案?
范家的也表示抗议,觉得县衙太敷衍了!
简直就是在羞辱人!
听得他们的抗议,时芸咳了一声,看着他们,道:“窝,就是知县。”
刘家、范家不由瞪大了眼。
跟听错了一样。
“什么?”
“你是知县?”
“开什么玩笑?”
时芸坐在知县坐的那个位置,道:“你们说,窝若不是知县,为何能坐这里?”
一时间,刘家、范家也答不上来。
是啊,这个位置,并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听说今日有案子审理,公堂之外,也聚拢了不少人来观看。
有人道:“你们别怀疑了,现在,我们容山县的知县,就是她,整个县城都传遍了。”
不少人跟着说:“没错,现在,她就是我们的知县。”
闻言,刘家、范家懵了懵!
这小奶娃,还真的是知县?
看样子,他们不住城里,消息闭塞了啊!
面对这样的奶娃知县,他们都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对方就一个奶娃,知道些什么?
“康样子,你们似乎不信任窝?”时芸淡淡地扫视着刘家、范家的人。
刘家的赶紧道:“不敢不敢。”
范家的道:“既然大人就是知县,那么,还请大人给我们两家裁定一下,这大公鸡是谁家的。”
他们是连大公鸡也带来了的。
不过,在范家的掌控之中。
刘家说,是范家偷了他们的大公鸡。
时芸扫视了他们一下,并读取了他们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就知道了真相,扯了个天真无害的笑,然后,惊堂木一拍,道:“来人啊,将范家的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闻言,范家的吓到了:“大人,这、这是何故?”
时芸喝了口奶,然后盯着他:“你觉得,是何故?”
范家的道:“草民不知啊!”
时芸:“不知?好,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吧,这只大公鸡,是刘家的!你们家的那只,其实,已经被你们杀了吃掉了。然后,就以家里的鸡不见为由,想要抢隔壁家的鸡,你说,窝说的,对吧?”
被说中,范家的当即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