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厂里放假三天。沈齐跟着父母回老家大杨村。爷爷奶奶早已去世,在大伯家里一家齐聚。
三个孩子和堂哥、堂弟、堂姐、堂妹玩在一起,跑跑跳跳,不到饭点找不到人。
第三天,沈齐、唐静和三个孩子去岳父家。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上班第一天,于主任安排沈齐、魏墨出差b市。
绿皮火车八小时硬座,沈齐和魏墨到了b市。入住招待所洗漱一番后,沈齐和魏墨到供应原材料的工厂签订合同。
等待时间比较长,签订过程很顺利。
从工厂出来,沈齐找了运输队,谈好价钱和运货时间。出差的任务完成。
在国营饭店,沈齐和魏墨点了三菜一汤两碗米饭。两个大男人胃口好,吃得精光。
回程的火车票是后天。沈齐和魏墨在第二天出招待所,逛百货商店。他们出差,顺便给家里人、邻居带东西。
县城的供销社货物品类没有百货商店全,数量少,难以买到。
沈齐在文具柜前,买了钢笔、铅笔、橡皮、尺子、铅笔盒等文具。沈强、沈俊和沈兰还用不上,但大杨村的侄子、侄女已经上小学、初中了。
以后去大杨村采购食品,可以给侄子、侄女惊喜。
魏墨眼馋收音机,但只看不买。便宜的黄河牌收音机50元,贵的要120元,都要票。魏墨没有票,想买也买不了。
百货商店大,两人逛了两圈才出去。
深夜,凌晨。b市某条小巷子人来人往。每个人说话声压到最低,进行钱粮交易。
易容的小白熊和小棕熊裹着全身,只露出眼睛和鼻子,身上背着竹背篓,按照沈齐的安排来黑市摆摊了。
背篓放下,掀开一角,露出挂面。买粮食的人立马停住脚步,开始谈价。
背篓清空后,小白熊和小棕熊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卖。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黑市散了。小白熊和小棕熊出了黑市,在一个没有人的拐角消失不见。
跟在身后的两个男子看不到人了,拍大腿吃惊,“怎么跑这么快!”
回到县城,沈齐又开始下乡采购后勤物资。去年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但品种没有得到改良,粮食产量有限。分配到纺织厂的后勤物资有限。
工人吃不饱,怎么生产?这个重担给到了采购科。
大杨村,沈齐来了。
村里小学没有开学,大的孩子打猪草赚积分,小的孩子在一起玩耍。
沈齐来到村里正是下工的时候,和护卫队寒暄后,他来到大伯家里,说明来意,将背上的瑕疵布、文具拿出来。
瑕疵布是染色不均匀,而不是有破洞,用来做衣服完全没有问题。
大伯和大伯娘笑呵呵的欢迎沈齐。
侄子、侄女眼巴巴的看着文具盒。文具盒好好看,是铁皮盒子。有了文具盒,我就是小学里最风光的学生。
采购价大米0.23元一斤,粗粮0.1元一斤。沈齐在大伯家共采购了300斤粮食。一部分直接给钱,一部分折成瑕疵布。
至于文具,这是沈齐的礼物。困难时期,是大伯、二伯从村里送来粮食,沈齐和父母才没有饿死。
有条件的情况下,沈齐很愿意为原主做死前没做到,却一直心念念的事情。
随后,沈齐又收了二伯家200斤粮食。太重自行车带不了。
三月,天气回暖。柳树抽新条,春花处处开。沈齐记着剧情中拍花子来巷子的时间,那几天没有下乡。
一个休息日,沈齐拒绝了朋友下馆子的邀约,在家里看孩子。沈辉和冯宁去供销社排队买东西。唐静今天轮白班。
沈强、沈俊和沈兰在院子里玩。爸爸沈齐给他们买了弹珠、做了鸡毛毽子。
沈兰来找爸爸,仰着头说:“爸爸,我能出门和小伙伴玩吗?哥哥不陪我踢毽子。”
“不行,让你的小伙伴来家里玩。”沈齐说。
“好吧,我这就去叫小花、大花。”沈兰迈着小腿就往外跑。沈齐跟在后头。
巷子里,一群男孩子跑来跑去,嘴里发着“哔哔哔”的声音。
几分钟后,沈兰和小姐妹在家里一起踢毽子。
过了一个多小时,院子外传来哭喊声。
“我家小宝不见了!谁看到我家小宝了……”马大婶哭着敲门。
大门没有锁紧,马大婶推开门,看到五个孩子,“小宝在这里吗?”
沈强最先说话,“小宝不在我家。”
沈齐站起身,说:“婶子,别急。也许是躲迷藏。”
“不是,大头他们说小宝被小姨抱走了。小宝没有小姨……”马大婶哭着说。
“婶子,不要哭,保持冷静。”沈齐说,“今天很多人休息,可以帮忙一起找。”
马大婶抹抹眼泪,说:“人多力量大。小宝一定能找回来。”
正巧沈辉和冯宁回来了,听到小宝失踪的消息震惊了一分钟。然后,沈辉和沈齐出门找小宝,冯宁在家看孩子。
小宝失踪的地方,沈齐通过气味分辨出迷药的味道。
循着味道,沈齐来到一个偏僻的房子。他没有冒然进入,耳朵贴在墙上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声音嘶哑、低沉的男音,另一个声音尖细的女音。
“大牛哥,什么时候出门?”
“不急。火车票还没买到,等买到了就能出门。大妹子,你今天太心急了,还好我接应及时……”
确定了地方,沈齐放出寻宝机器鼠查探房内的情况,确定失踪人口的位置。
寻宝机器鼠从墙洞钻进去,在房内转来转去,在脑子里绘制地图,标注地窖、房间内的人。
得到地图,沈齐来到公安民警处提供线索。当晚,拍花子所在的房子被包围,解救出两个妇女、五个孩子,其中包括小宝。
民警大叔根据犯人的口供,在房子外围、火车站埋伏,抓了一批同伙。
因为提供有效线索,沈齐得了5元现金奖励。
沈齐惊讶又欣喜,对林队说:“林队,如果有敌特的线索也有奖励吗?”
“有。如果线索准确,抓住一个敌特有20元奖励。沈齐,你有线索要提供?”林队脸色兴奋的说。要是抓住敌特,妥妥的二等功。
沈齐摇头,说:“现在没有。林队,有线索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沈兄弟,我等你的线索。”林队说。
找到了一条来钱快的正经路子,沈齐很高兴。黑市卖粮食的钱和票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用。
接下来的时间,沈齐白天下乡采购物资。派寻宝机器鼠在城里居民区寻找电报信号。确定是敌特后,沈齐将线索提供给林队。
第一个20元是机械厂的高级工程师周建。周建正准备制造一场大爆炸。如果机械厂爆炸,将会对机械厂的正常生产和工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危害。
林队带人控制住周建,专家拆除了爆炸弹,避免了一场灾难。
第二个和第三个20元是小湾大队的一对老夫妻。林队在他们家中二层堆放杂物的阁楼上,发现伪造的政府公章、敌台收音机和发电报的电台。
沈齐不仅得了钱,还得了奖状。
时间来到秋收季。稻田里麦浪滚滚,但是亩产低。村里交了公粮后,余粮勉强糊口。孩子多的人家宁愿多换几斤粗粮。城里的工人也是如此。
沈齐让小白熊和小棕熊重操旧业,到黑市卖粮食。
一个晚上,沈辉背着粮食回来,到厨房和沈齐碰到。
“小齐,你什么时候去的?”
“爸,我比你早几分钟。”
“哦,要不是定量,我还打算多买十斤。孩子长大了,胃口跟着变大。”
“爸,我听那个大哥说,他们有充足的粮食,吃完再去买不着急。”
“希望不是骗我们的。小齐,回房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