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凌云,接下来的事宜,你们接管。”
俩人恭敬抱拳应道:“是,将军!”
宋迟说完,就伸手去拉妻子,却被许南兮闪避开。
许南兮黑眸子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其他地方都没见着,不急着走!”
宋迟沉默半晌,知她还惦记着旁的物什。
可夫妻都有几月未曾见着,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想念他吗?
不是更想同他腻歪一起吗?
“待我走后,你日日抱着它们入睡,也是无妨。现下需得回去了。”他瞟了一眼她那高高凸起的肚子。
几月不见,肚子又大了几分。
挺着大肚子折腾,真是可怜了他的娃。
“出来这般久,为何不知会家里人一声?”宋迟神色一肃,“你可知,母亲大嫂急得直哭。”
他若不这样说,她是万万不会回去了。
他们倒好,全然忘记家里人尚在担惊受怕。
许南兮眉头拧了拧,内疚道:“是我的疏忽,忘了派人给他们送个口信。”
一得意,竟是把通知家人忘了个精光。
“要不,你先回去报信?”她心虚道。
她还想留在此处多待一会。
旁的物什,她不看上一眼,回去估计一直惦念。
宋迟眉头一皱,毫不客气,把人打横扛着就走。
“放下!快放下我!”她气急地拍打着宋迟,“哎呦,哎呦!你弄痛我了。”
宋迟吓得立刻放了她下来,满脸惊慌道:“哪里痛了?哪里痛了?”
许南兮低头看了一眼肚子,高高隆起,这小子又在肚子大闹天宫。
估计宋迟刚才抱他时,窝着他了,他正不舒服呢。
宋迟见妻子一直盯着肚子瞧,赫然见到肚子上有一大肿块。
他用手轻轻搁在上面,轻揉一下。
结果肚子那肿块踹了他一下。
他惊得跳开了,惊喜道:“南兮,他动了,动了......”
许南兮摸了摸肚子,睨了他一眼,“都六七个月了,会动了很奇怪吗?”
体谅他初为人父,走时确实也未曾见识,现今一惊一乍,实属正常。
宋迟眉梢还漾着喜悦,这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身上留着他俩的血脉。
是他和妻子这一生的羁绊,是他盼望许久的孩子,现在都会动了,再过不久,也会降临于人世了。
他又摸了摸那隆起的小腹。
那小腹仿佛跟他捉迷藏般,踹了他一脚,又收了回去。
宋迟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眉梢眼底都含着笑意,“这小子,又踢我了。”
许南兮眼下连白眼都是懒得给他了。
这小子一天不停地在她肚子里闹腾。
他蓦地想起,妻子这么大的肚子,又如何能上去?
绳子绑到她的肚子,万一又勒住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里可有近道?”宋迟问着妻子,毕竟后者已在洞中待了大半天。
对方却是把目光转向玄机道人:“大师可同我等一起上去?”
平哥安哥眼巴巴地看着师傅,他们才刚下来,还不想这么快返回。
旁的还未曾去过,说不定尚有意外惊喜。
玄机见两小子都是不舍,只得摇头道:“你们先上去吧。老夫再带他们转转。”
许南兮本意是想问他地道之事,结果这个老道硬是不上道,听不懂她的言外之音。
只得开城布公道:“大师可知,这里可有上去的近道?”
此洞太高,她属实是上不去。
“哦?”老道在她身上瞟了一眼,明了她的难处,“这个不知尚还可行。”
自从被炸药炸过,他也是直到方才才脱险。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许南兮见着不远处有一石狮子。
怪不得许南兮先前上窜下跳,玄机道人说她白费力气,可不就是嘛?
原来开关在夹道之中,若不是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
宋迟牵着妻子,来到了那处机关前,好奇地问道:“炸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许南兮笑道:“是玄机道人炼出来的,差点把整个百花谷都给炸塌了。”
宋迟眼眸闪烁,“真有那么厉害?”
“整个绝壁都似被劈开了,你说厉害不?”她好像明白他这么问的缘由,“若是用在战场,绝对炸得对方无招架之力。”就是不知,能否量产。这个得问玄机道人。
“先送你回去,回头我再同玄机要配方。”若真有这么大的威力,那么这场战役,就可省事许多。
许南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跟着他向那石狮子走去。
宋迟观察许久,才发现窍门,轻拧了一下石狮子的头颅,墙壁竟是慢慢闪开。
露出一条向上的石阶。
宋迟攥着妻子的手,一步步拾阶而上,感觉还是太慢,就蹲在妻子身前。
许南兮看着眼前宽阔的后背,立在她的身前。
她的眉眼都染上笑意。
还没动作,一道哑声传来:“上去!我背你走。”
宋迟更想把她打横抱起,先前确实也是这般做的,但是妻子呼痛,只得背着了。
许南兮跳了上去,搂住他的脖颈,把脸轻轻贴在他的后背。
宋迟被她冲得差点摔倒在地,惊呼出声,“祖宗,你轻点!”
大着肚子,还似个小姑娘般,万一摔着,后果不堪设想。
许南兮轻笑,声音透着轻快,“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我高兴着呢。”
地道里竟然也有夜明珠照亮,可见当时那个豪奢。
宋迟似乎被感染,背起妻子,把她又往上耸了耸,笑道:“等你老了,我背着你到处走走,看看世间风景。”
许南兮闻言,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
她亲了亲他的后脖,又亲了亲的耳垂。
宋迟仿若被开水烫了般,格外灼热难耐,又感觉特别舒服。许是许久不曾亲近妻子,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着她的亲昵。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放下她,一亲芳泽。
他只得按捺住那蓬勃而去的欲念,哑声道:“别动!”
妻子娇笑出声,故意跟他作对般,又舔了舔他那厚实的耳垂,最后还咬了两下,留下几颗牙印。
宋迟低头瞧了一眼自己高高鼓起的裤子,骂了一句:“真是个小妖精”
十分无奈。
一路疾走,只想早点到达屋内。
见妻子久未出声,宋迟又问了声:“想我了没?”
耳旁竟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