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吃完饭,宁父和宁母在客厅看电视,宁灿洗了碗就回到卧室。
手机里果然有未读消息。
【刚才在开会,没看手机。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今天在家休息了,还是出去了?】
两条短信明晃晃的趴在屏上,是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
她盘腿坐在床边,把抱枕搂在怀里,白净的脚丫绷得紧紧地。
【那就好,下午和朋友出去转了转,天黑才回来。】
宁灿抱着手机还没躺下,那边的短信马上进来了。
【明天有事吗?】
宁灿回过去四个字。
【目前没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边就发来。
【明天要来我家吗?】
这...
她本来打算明天去看他的,也打算现在就和他说一声,理由就是慰问。
结果他这么问,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宁灿拿着手机,眉头蹙起,眼底透露着拧巴。
她回复道【我妈做的莲藕排骨汤特别好喝,明天我给你带。】
【好,替我谢谢阿姨。】
【嗯。】
【明天我派车去接你,雪天路滑,你自己不安全。】
怎么就那么金贵了,她都这么大了,他担心的点会不会太奇怪了。
【我自己能走,很安全的,您给我发一下位置就好了。】
那边等了一会儿之后,给她把位置发过来了。
宁灿打开导航看了一下距离,他家就在电视台旁边的小区,那小区也算高档小区了。
乘公交可以直达。
【快到提前说一声,叫人去接你。】
盛情难却,宁灿只好应下了。
第二天一早,宁灿正睡的迷迷糊糊,前一天定的闹钟就响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爬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出了单元楼才发现天还没亮,路灯亮晃晃的,天边还挂着半轮月亮。
清晨的冬天冷的人直哆嗦,前两天刚下过的雪冻的硬邦邦的,路边都是冰,稍有不慎就得摔个屁蹲。
她走的蹑手蹑脚,冻的哆哆嗦嗦。
早市离家有五百米,为了安全起见,她没扫路边的共享单车。
进入卖肉区,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捂着嘴强忍着味道来到每一个摊贩前。
上一世为了陆怀,她专门报了烹饪班,依旧不会挑肉。
最后还是拨通了宁父的视频通话。
“爸,你帮我看看,哪一块好。”
她把摄像机对准肉摊,那边的宁父这时候也起来了。
做餐饮的总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新鲜排骨的颜色是鲜红色或者粉红色,暗红色的不新鲜,颜色发白多半是冷冻锅的。你按压试试,有弹性的就新鲜,出现一个窝就不要买。新鲜排骨摸过之后手上不会留水分,也不会黏糊糊的,这种的可以买。”
宁父给她说了一堆挑选排骨的方法,宁灿自认为学会了,可观察按压之后发现它们的区别微乎其微。
最后宁父给她介绍了一个摊位,说是他们家店进货的肉铺,最后才买上。
她又去菜品区选了带土的莲藕。
买了肉之后宁灿火速往家跑,还有半个小时,妈妈就要上班走了。
等她被冻的脸色发青回家时,宁母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辅料,没十分钟,肉就进锅了。
宁母出门之前,不放心的嘱咐。
“灿灿,上一次你就是这么对陆怀的,这次你千万收敛,别走了老路。”
她们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她这么折腾了。
“妈,我有分寸。”
“妈昨天和你爸说了这事,我们考虑了一下,找对象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咱们也不差,就算找个同等水平的,你以后也不会很辛苦。”
但如果再找个有钱有权的,无形当中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陆家人着实把他们吓怕了。
“妈,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我也没考虑那种关系,但是他可能是我明年的研究生导师,也是我曾经的实习单位领导,就算我们以后没有结果,现在搞好关系,也算为我以后的学习和工作铺路了。”
“...”
“况且,他这次是因为我受伤的,别的不说,要是不闻不问,那就太没礼貌了。”
“...”宁母也知道这个道理:“你去的时候再买一些水果和花。”
“妈,我知道了。”
她以前觉得爱可以抵万难,只要她用心付出,早晚都能感化陆怀。
陆怀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厌恶她。
因此,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一次,她会适可而止,会看人眼色。
...
上午十点钟,她打扮了一下从家出发,带着保温桶上了公交车。
按照林牧绅给的位置,她下了公交车,跟着导航转圈,正在确定方向,就有人走到她面前。
“您好,是宁同学吧。”
“您好,我是宁灿。”
“那就对了,我是刘妈,林先生让我下来接您,我刚到没一会儿您就到了,宁同学给的时间可真准。”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她热情的来到宁灿身边。
她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里面装了一些葱姜蒜,刚从超市出来。
宁灿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要买东西:“阿姨,这附近哪里有水果店和花店吗?”
“水果都买好了,花就不要买了,林先生对花粉过敏,家里种的都是绿植。”
“...那我去买点水果。”
刘妈拦住不让她买,直接拉着她进了小区。
宁灿只要作罢,刘妈上下审视眼前漂亮的女孩子,乐呵呵的说:“林先生想亲自出来接您,可他现在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所以就让我来了。”
“他伤的很严重吗?”
刘妈点头:“后脚缝了五针呢,怎么不严重,连路都走不了,我以前每天就来做一顿晚饭顺便打扫卫生,现在不行了,先生要在家养一段时间,我也得每天早点来,虽然家里有护工,但我也得一日三餐的给做着饭。”
“...”
“林先生给我把工资涨了,我也乐意来。”
宁灿抿着唇不说话,昨天他说好多了,原来都是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