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飞扬从洞窟里爬了出来,此时已经时近下午,感受着经脉中源源不绝的真气,他不再耽搁,运起轻功化作一道青烟沿着峭壁飘过,很快就已经消失在树林中。
等回到小院,就看见伦婉儿和燕冲天正在院中用闸刀切割饲料,伦婉儿的眼眶微红,显然之前哭过。
燕冲天蹲在一旁,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看见云飞扬就好像看到了救星,眼睛眨的都快成风扇了。
云飞扬笑了笑,提着背篓走到旁边,问道:“你去找掌门了?他不信吧?”
伦婉儿握着闸刀的手一顿,点点头,回答道:“掌门把我和白石师兄训了一顿,说我们胡言乱语,以后不要再说。”
燕冲天气的在一旁直打转,嘀咕道:“不是让你不要多管嘛,你告诉他干嘛?”
“大师伯……”伦婉儿嗔怪的看着燕冲天,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也责怪自己。
云飞扬在一旁解释道……
“你这次确实太莽撞了。”
“第一这件事我们并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你听我道听途说的,没有证据就不能怎么样,还可能被江涛倒打一耙。”
“第二,掌门正在全力闭关应对接下来和无敌门的比武,你这时候去,只会让他分心,一旦掌门败了……后果你应该明白。”
“大师伯的意思,这件事不是不能说,而是要找到时机说,否则只会越帮越乱。”
燕冲天在一旁点点头,示意自己就是这个意思。伦婉儿道:“那我……岂不是帮了倒忙?”
云飞扬摇了摇头道:“也还好,其实不算太糟,毕竟现在已经临近比武,掌门只怕也起意出发了。”
燕冲天在一旁连连叹气,显然是担心青松这一次的安危,这时候山道上快速奔来一名弟子,看见燕冲天和伦婉儿直接喊道:“大师伯,婉儿师妹,掌门有令,让你们去前山集合。”
“木石,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燕冲天问道。
那名叫木石的弟子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掌门还命人去请了其他各脉长老,大师伯我们快去吧。”
燕冲天眉头一皱,还是立刻走了出去伦婉儿回头对着云飞扬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云飞扬知道,青松只怕是心里没底,想借此机会定下白石代理掌门的位份,一旦他不能回来,就能直接推白石坐上掌门的位置,让燕冲天去,就是为了压制赤松和苍松两人的。
………………
晚上,云飞扬正在木屋里修行,要将天蚕神功和大道青莲篇完美融合,还需要不短的路要走。
他道心如莲,一道道思绪在心头电转,随着各种奇思妙想,真气在经脉中不断试行,正入佳境时,外面一道衣袂飘飞声滑过。
云飞扬心底一动,就看到旁白系统提示到……
【青松即将离开崇真派赴约,他怕此去一去不回,在离山特意来看看你】
下一刻,他手掌一按床板,整个人已经飘然而起,一个“乳燕投怀”从窗户中跃过,出了屋子,脚尖在木屋上一点,已经凌空直上,看到前面的黑衣人。
云飞扬笑了笑,不想暴露太多,脚下踩着树枝跟了上去。
两人越走越远,深入后山的树林后,前面的身影在树干上一跺脚,反向向云飞扬冲来,右掌拍向云飞扬胸口。
此时正是云飞扬凌空跃起,旧力未尽,新力未生,无法借力的时机,来人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云飞扬神色不慌,左手手指一挥从树梢扫过,几片树叶化作暗器朝着黑衣人射去,身体下坠的同时,右手在树干上一搭一甩,已经位移到了黑衣人侧面,一脚踹向他胸口。
黑衣人双手一甩,几道气劲将树叶打飞,左手一甩身如猿猴,身形下落的同时,右手握拳成冲天炮打在云飞扬脚底板。
黑衣人落地的瞬间脚步一顿,双手反转如云,曲指抓向云飞扬;云飞扬则倒卷朝后退去,翻滚间双脚在树干上借力反冲,同时曲指抓向黑衣人。
两人以快打快,在空中抓向对方手臂上的穴道,可惜都没有奈何对方;快要落地时云飞扬身形一缩,双腿蜷曲在胸,随后双脚蹬出,蹬向黑衣面门。
黑衣人双臂挡在面门,硬接云飞扬一招,借力向后飞纵,看着落地的云飞扬伸手一探,折断一根树枝,再次凌空飞来。
云飞扬脚尖一点,凌空直上,借助树干借力,将自己隐藏在树梢里,同时伸手折断一根树枝。
此时黑衣人一击不中刚刚落地,云飞扬凌空俯冲而下,手中树枝捥出几朵剑花,朝着黑衣人当头罩下。
黑衣人双脚不动,身如陀螺飞快侧倒旋转,手中树枝晃动间和云飞扬交击在一起。随着两人用力,树枝承受不住真气冲击彻底爆裂,化作一地飞尘。
黑衣人一脚抬起,踢向下落的云飞扬;云飞扬右手成掌,一掌击在黑衣人脚背上,借力凌空翻滚朝着后面退去。
黑衣人没有追赶,反而赞叹道:“好好好!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形。”
云飞扬没有想拆穿他的身份,只是笑了笑问道:“师父怎么今天来了?”
青松不知道云飞扬已经认出自己,认真看了看他,扭头道……
“我接下来有事,只怕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来。教你的内功要好好修行,但是不要被崇真派的人知道。”
“飞扬,我们师徒相交十几年,我一直让你隐瞒一身武功,你有没有恨过我。”
云飞扬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黑衣人(青松)无奈道:“你一直想拜入崇真派,如今怎么样了?”
云飞扬笑了笑,道:“我以前想拜入崇真派,只是想让一身武功有一个出处,只是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爱好,能不能拜入崇真,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哦?”黑衣人(青松)显得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你只要一生平安,为师也没什么可求的了。”
说罢,黑衣人深深看了一眼平淡如水的云飞扬,脚步一动,朝着树林深处而去;云飞扬也没有追赶,扭身朝着木屋而去。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黑衣人又飞了回来,身形一晃,一身黑色夜行衣四散碎裂,化作一身藏青色道袍的青松,朝着燕冲天所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