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兴在家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换上范明之前给他买的,颜色鲜艳的服装,走到渡口,搭乘李船长的客船前往了江城市。
今夜给范家人的治病,同先前差不了多少。
唯一有点区别的是,范奶奶的脸色,越来越圆润,气色越来越好。
在崔兴更改银针的穴位时,还会跟崔兴,闲聊上那么几句,话语间,全是对崔兴的感谢。
在给范书悦治疗的时候,这一位范家大小姐,会开心的和崔兴分享,她在大学里遇到的各种事情。
见到了哪些有趣的老师,结识到了哪些志同道合的同学,她都会一一地和崔兴讲述。
崔兴每一次换针的时候,都会及时回复,尽管只是一些简单的语气词,范书悦都会开心好半天。
崔兴算是明白了,这个范家小姐,对自己有心意,她已经不再同以往那样,把崔兴当成一个大夫,当成一个哥哥。
她开始有了男女生之间的那种情感。
只是范书悦在这方面,可能没有太大的经验,所以有的时候,会表现得太过主动和大方。
在这些时候,崔兴会稍稍地点一下范书悦,因为她可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女子。
身为一个大家族的人,还是要保持一点矜持。
今晚的崔兴,不需要去白文义和曹并东那边,二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得到了很大改善,崔兴后续给他们开的药方,是增强他们的体质。
今晚的崔兴,依然是在范家居住,明天的时候,他还要去战区,帮那些战士治疗。
第2天一早,崔兴在范书悦的敲门声里,睁开眼睛,穿着拖鞋下了床。
今天的早餐,格外的丰盛,有包子,有豆浆,还有油条,崔兴看着这三样早餐,心里想着,要赚多少钱。
才能让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也能吃上这样丰盛的内容。
很快,这三样早餐,被崔兴吃得干干净净。
范书悦依然是背着书包,去往江城大学,她每天晚上要治疗肝病,再加上范家距离江城大学的直线距离,不算太远。
所以,她成了江城大学,为数不多的走读生,享受那些住宿生,得不到的诸多便利。
再度踏进战区医院,崔兴的感受,就跟昨天不一样了。
昨天来的时候,是一种陌生,现在落在崔兴眼里的,只有熟悉和怎么用自己的医术,去搭救这些为国为民的战士。
“崔兴小神医,这里!”崔兴跟范千重走动着,余远山突然冒了出来。
崔兴客气地跟余远山打了个招呼。
后者主动为崔兴带路,眼中满是恭敬的意味。
别管对方,看上去年纪小,也别管对方穿得不够正式,崔兴展示出来的本事,整个战区医院,都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单单这一点,足以让他用这番关心的态度对待,崔兴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魏大夫,你也是来战区医院,临时治疗的吗?”
崔兴走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身旁,低声道。
魏仁偏过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年轻容颜,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缓了起来。
见到崔兴后,立马握住对方,寒暄了一番。
这些天来,他的医术较之以前,有了明显的进步,尤其是针灸这一方面,崔兴教给他的,虽然只有短短数次。
但是每一次,都让他受益匪浅。
余远山走了过来,疑惑道:“老魏,你跟崔兴小神医认识是吗?”
魏仁郑重点头,“何止是认识,我们两个,还算是忘年交呢。”
其实他和崔兴的关系,远远达不到忘年交的地步,只是为了凸显二人的关系,故意用了这样一个词语。
崔兴也顺着卫大夫的话语,承认了他们两个,是忘年交。
余远山哈哈一笑,当即就要跟崔兴,也建立一段忘年交的关系。
崔兴微微一笑,接受了余远山的这个要求。
随后,这几人便是来到战区医院的病房,开始一一查看。
过程同之前一样,崔兴基本上离不开望闻问切三个字。
这4个字用完,每一个战士的疾病,他都能了然于胸,并且及时性地给出治疗方案。
或针灸,或按摩,或者开特殊药材的中医药方。
最后,崔兴来到了一位身形瘦弱的战士身前,这位战士,眼圈深陷,嘴唇发白,整个人没有精神,眉宇间有黑气,一看就是那种病入膏肓之人。
魏大夫立马把崔兴拉过来,为后者介绍,他先前之所以皱眉,就是因为这一位战士的疾病,实在是让他无能为力。
不管是针灸,还是中药,亦或者是西药,都无法缓解,无法帮助对方!
崔兴听到魏大夫,居然对这样一个疾病无能为力,主动走到这位战士面前,为他把脉。
很快,崔兴果然是察觉到了,对方体内的不对劲。
不仅五脏六腑,有一定程度上的损伤,先天上还免疫能力低下。
所以,这一位战士,才会落到这般结局。
崔兴偏头看向余远山,“这一位战士,是不是狙击手?”
余远山呆了片刻,“崔兴小神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位躺在床上的战士,确确实实是战区里培养出来的狙击手,而且是百步穿杨级别的狙击手。
不过,他之所以当狙击手,是因为他本身的体能不够强大,如果他能够满足几公里的负重跑,以及各种各样的训练方式。
那战区方面,绝对会让他,做一位全能的战士。
最后,考虑到他的枪法,以及他自身撑不起那么高的体能,只好让他做了一位敏锐观察的狙击手。
崔兴轻轻一笑,对着余远山,把推断说了出来,他的这一番推断,与这位战士的疾病刚好有关。
崔兴完完全全是凭借着对方的身体情况,合理做出推断。
余远山砸砸嘴,心说这年轻人,不仅医术比他好,在推理方面,还能做到如此流畅。
这种人,要是招入了战区,那高低得是一个高级别的长官。
“那崔兴小神医,你这边有方法补救吗?”余远山问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崔兴一般看了一眼,神情沮丧、躺在床上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