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回眸看了眼梁雨桐,有些犹豫的时候,段易珩说了句“手疼”。
林熹是心软的人,更别提是段易珩朝她卖惨。
“那你上来吧,我……”
话还没说完,段易珩切断了通讯。
林熹:“……”
她想说梁雨桐在自己这里。
段易珩得了授权,脚底都要生风。
林熹等在玄关,无聊拨弄自己的长发。
段易珩从电梯里出来,看见她时,不自觉弯了眼睛。
“都快十点了,还过来干什么?”林熹说话时,目光往他手上看了看。
段易珩的手落在她肩头,顺着往下牵住她的手:“顺道过来看看你。”
林熹忍着见到他的喜悦,嘴角微微勾了勾,弧度不是很明显。
“明天上班不是能见到嘛。”语气略有些扭捏,甚至,将梁雨桐也抛之脑后了。
段易珩上前一步,将她抵在玄关的柜子上,壁灯漾着暖黄的灯,从林熹顶部上端倾斜而下。
光线不是很亮,朦朦胧胧好似添了一层滤镜。
“在公司你让我亲?”段易珩笑着看她。
“不让。”林熹立马回了一句,“在公司还是要有分寸的。”
“那……”段易珩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没有分寸的事,现在可以做吗?”
林熹受不了段易珩的眼神,也受不了他直白的话。
但还是想挣扎一下:“我要是说不唔……”
段易珩揽住她后颈,将一切的阻碍斩断在两人贴合的双唇间。
“林熹,你接个人——我我卧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的。”
梁雨桐抬手捂了捂眼睛,还漏点缝,嘴上不好意思,眼睛光明正大。
林熹僵了下身体,偏过头撞了下段易珩的胸膛:“都怪你。”
段易珩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顺毛撸了一把。
林熹推开他,干咳了声,给梁雨桐使了个“不要起哄”的眼神。
梁雨桐笑得意味深长。
林熹瞬间红了脸,将梁雨桐往客厅推,小声说:“别笑了。”
梁雨桐笑着问她:“不是分手了吗?你连我都瞒着?”
林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正好梁雨桐的手机响了起来。
梁雨桐尴尬地拿着手机躲去了阳台。
段易珩在林熹身边坐下,问:“她怎么还没走?”
林熹:“还不是牧朔,将她吓到了,躲我这儿来了。”
段易珩问:“他俩怎么了?”
林熹觉得自己和梁雨桐的感情在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
她先前喜欢段明轩,后来爱上段易珩,现在还时不时要面对段明轩的抽风。
而梁雨桐呢,郑嘉年不愿意松手,牧朔又缠了上去。
“牧朔给雨桐告白,吓到她了。”林熹说。
段易珩皱了皱眉:“不喜欢就拒绝,躲着算怎么回事?”
林熹白了他一眼:“感情事我怎么好说?雨桐可能也有苦衷。”
段易珩暗骂牧朔没用。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打来了。
段易珩看见来电显示,有片刻的犹豫。
林熹看着他:“你怎么有牧朔的号码?”
段易珩:“……我跟他大哥是发小,我有他联系方式很奇怪吗?”
林熹点了点头:“奇怪啊,你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玩的人,我记得牧朔跟段明轩、于朗一起玩啊。”
段易珩抬了抬手,转了话锋:“我先接电话。”
林熹凑上去,耳朵贴着段易珩的手机摄像头。
段易珩搂住她肩膀,往旁边歪了歪,将林熹牢牢控制在怀中。
她听不清牧朔说了什么,但段易珩将她家的地址告诉了牧朔。
林熹拽了下他的衣服,控诉他:“雨桐躲他都来不及,你还让他过来,我要怎么跟雨桐交代?”
段易珩扬了扬手机:“我这就给牧昭打电话,除了他哥,谁能治得住他?梁雨桐应该清楚牧朔的性格,他今晚想见,就是把b市翻个底朝天,他也要见。”
“你是梁雨桐的朋友,他自然第一个想到你。”
林熹:“……知道我不会给他地址,所以去你那儿迂回曲折?”
梁雨桐接完电话回来,对沙发上坐着的两人没眼瞧。
她伸出食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滑动:“你俩打电话都这么腻歪?”
林熹像被弹开的弹簧,瞬间坐直了身体。
段易珩说:“牧朔给我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过来,你躲着没有用,除非你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
梁雨桐:“……”
真是活爹啊,她想躲一晚的清净也不行。
段易珩眸光有些心虚,他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但他有小把柄在牧朔手中。
混小子刚才在手机里都开始威胁他了。
“牧昭哥也来。”林熹起身,“你不愿意,我们都在呢,他还能怎么着你?”
梁雨桐为难地“啧”了声:“我这不是没想好吗?”
林熹笑了声:“那你什么顾虑?”
梁雨桐:“他比我小啊,不符合我择偶标准,一般人也受不了我的脾气。”
她谈恋爱很作的。
林熹跟牧朔交集不深,但牧家两兄弟在圈内独善其身,品性也好。
她对梁雨桐说:“你要是真不喜欢,你跟他数清楚,今晚段易珩和牧昭哥都在,你不愿意,牧朔不会缠着你,恐怕就是你没直接拒绝,才给了他缠着你的机会。”
梁雨桐有些心虚,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冒险,说:“等他来了,我直接跟他说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动静。
林熹去开了门,牧朔看见段易珩时一愣,刚才打电话也没说他在这里。
梁雨桐回避了牧朔直勾勾的眼神,直言道:“咱俩不合适,你还是回去吧。”
“哪儿不合适了?不就比你小了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没听说过吗?”
梁雨桐:“……是抱金砖的问题吗?我、我不喜欢你。”
牧朔:“不喜欢我没关系,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只要你——”
“牧朔。”段易珩起身走过去,“你先——”
“珩哥,你也阻拦我?”牧朔满眼伤心,“当初为了你,我身先士卒融入于朗和段明轩的圈子,喝酒都喝吐过两回,你帮不了我,也不能过河拆桥啊。”
段易珩:“……”
他想说的是,你先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