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特开枪的瞬间,黎季月握住她的枪口,枪口对准站在她身后推她的陈思思。
敌特扣下扳机,一枚子弹射入陈思思的肩膀,“噗呲!”
黎季月两只手指用力的按在敌特手腕上的穴位处。
趁他吃痛的瞬间,趁机抢夺他手里的枪卸掉,握住他这只手臂用力一折。
“啊!”敌特吃痛,疼得面容扭曲。
另一只手去抓那孩子的脖子,孩子的母亲抬手一挡。
把手里的孩子丢给黎季月,“接住。”
敌特没抓到孩子,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那位孩子的母亲,用手臂扣住她的脖子挡在身前。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孩子的母亲差点被勒得喘不上气了,为了自救她张嘴用力咬向敌特的手臂,眼神无比凶狠,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又一道枪声响起,“砰!”
是傅成御开的枪,一枪打中了敌特的肩膀。
“啊!”敌特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被扣松开人质,把人用力往前一推,疯狂朝车厢尾跑去。
傅成御带人快速去追,敌特经过一个厕所,刚想跑进去把门反锁,再用工具砸窗逃跑,眼看他们又追上来了,来不及了,只能继续往车尾跑,刚进入最后一节车厢。
突然有一道高大如熊的身影迅捷朝他扑去,把他按倒在地上,他的肩膀受伤,浑身是血,加上精神极度紧绷,又被人压着,毫无还手之力。
双手被扭到身后扣上银手镯,“咔嚓!”
制服敌特人是贺郁川,两个同志遵守在最后一节车厢。
车厢尾部是仓库,只要打开仓库的门就能跳出火车,比跳窗方便,他负责在这里蹲守,果然如他们所料,敌特果要往这边跑。
……
陈思思的肩膀重弹,疼得在地上打滚,“啊!啊!啊,救救我,我要医生,送我去医院,呜呜呜……”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我看到她把那位军嫂推向人质,如果不是人家反应快,恐怕早就没命了。”
“老天有眼,只让她中了子弹,活该!呸!”
“就是,她被人猥亵,是军嫂同志站出来帮了她,她不领情,还想要人家的命,太歹毒了,死了也活该。”
……
路人都觉得陈思思死了活该。
陈思思不知道,向他们求救也没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熟悉的人身上,她满是血的手伸向顾景程和刘妞妞,“景程、妞妞,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好疼啊……”
刘妞妞早就吓傻了,躲在顾景程身后,“我,我们也不是医生,我也不会取子弹,救不了你。”
顾景程直接甩锅,“妞妞说的对,我们不会医术,也无能无力,你让黎季月救你吧,我听玉珠说,她会医术,还治好了她的男人。”
他认识黎季月多年,她有几分能耐,他还不知道吗?
如果她把人治死了,她的麻烦就大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黎季月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片刻,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恨意,只觉得可笑,顾家助纣为虐咎由自取。
陈思思听到他的话,连忙转头求黎季月,“黎季月,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下跪,你救救我吧,呜呜,我真的好疼啊,我不想死,还年轻,我真的都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救救我,你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其他人都不大相信年纪轻轻的黎季月会取子弹。
怕她惹祸上身,好心劝告说:
“军嫂同志,这个人那么坏,还推你出去撞枪口,你别管她了。”
“有人明显挖坑给你跳呢,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千万别管,小心给自己惹祸上身呐。”
“对啊,你不救人也没事,救人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
“多谢大家的好意,我有十足的把握。”
黎季月从手术包里拿出取子弹需要用的工具。
“我要你的命没用,更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我只需要你认罪。”
如果陈思思死了,她才问心有愧。
她刚才就是故意让枪口对准了陈思思,那么一瞬间想过让她死,不过子弹射偏了,射在她的肩膀处,或许是她命不该绝吧。
陈思思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她不救自己,自己真的会死。
坐几年牢和死比起来不算什么。
她强忍着剧痛点头说道,“我,我认罪,我什么罪都认,是我故意把你推出去撞枪口的,公安要怎么判我都行,只要你现在救我,我真的好疼,我疼的快要死了……”
手术刀割开陈思思伤口的皮肉,没有止痛药,一刀下去疼的她凄惨大叫,“啊!”
黎季月抬眸扫了眼围观的人群,“来几个人按住她,别乱动。”
两个半大腰粗的大妈上前按住陈思思的手脚。
“忍着点,下次想要害人之前摸摸这个伤疤,想想这次的痛。”
陈思思疼得生不如死,随时咬住下唇,下唇都被咬出血了,从唇齿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嗯……”
她是自己唯一救命稻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季月取子弹的动作很快,陈思思已经疼得晕死了过去。
临晕死前,她在心里深深忏悔,后悔鬼迷心窍推黎季月出去,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推了,害了自己,都是报应啊。
缝合包扎好伤口,就把陈思思交给乘警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