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御和黎季月去食堂吃完饭就回了招待所。
一进屋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有股的皂香味和淡淡汗味,应该是脱了外套训练,后来又穿上了。
傅成御紧紧地搂着她,自责的说道,“媳妇儿,对不起,怪我没保护好你,还要让别人来保护你。”
他觉得自己对妻子来说很没用,每次她被人欺负或者有危险,都没能保护她,替她遮风挡雨。
黎季月从他怀里抬头,“没事啊,我又不是真的哭,我和晚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房子到手了。部长下午找我谈话,劝我把三室让出去,如果不是有这件事儿,就真的要让出去了。你来得很及时,有你护着我,没人敢欺负我。”
“我中午去办公室,让我把让房子,我没答应。有我在不让任何欺负你,今晚我不用训练,终于可以好好陪你了。”
如果对方再敢找事,就不止三天思想教育那么简单了。
结婚没几天正是新婚燕尔,恨不得时刻腻歪在一起。
他终于知道老兵们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什么感觉了,就像是孤寂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黎季月摇头,“今晚不行,我答应晚晚要过去家属院找她。”
傅成御郁闷了,他也想要她陪,“媳妇儿~你们真的才认识一天吗?感觉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我和晚晚一见如故,人家都邀请我过去玩,我也答应了,不能食言,不过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吧,那我在家等你回来,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我去打扫屋子,你去老贺家,等我打扫完咱们一起回来。”
“不用,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考核的,在家好好休息保存体力,打扫和搬家的事不急。”
黎季月注意到男人左下颌处有一块淤青,“……怎么还受伤了?都青紫了,疼不疼啊?”
抬手碰了一下。
傅成御刚想说不疼,断腿之痛他都受得住,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双腿叉、矮下身让看黎季月看清楚。“有点疼,今天和九排的人热了下身,还跟我提条件,要我介绍对象,要是你的十分之一漂亮,都羡慕我找了个好对象,以前都说不急,这都是我媳妇儿的功劳,回头我就找政委给他们牵线相亲。”
黎季月的大拇指轻轻按在他的伤口处,“按这里疼不疼?骨头感觉怎么样?”
他摇头,“骨头不疼,都是皮外伤。”
“没伤到骨头就好,上点药,过几天就消了,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我脱衣服看看。”
刚才挨了几拳,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好,挨了几拳也没什么感觉。
磕到碰到第二天很快就好,自从认识了黎季月,他的身体越来越好。
想到小时候父母带他去拜寺庙找得道高僧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如果命里有大劫,如遇贵人能逢凶化吉,否则非死即残。
杨舒华问,“该怎么做贵人才能出现?”
高僧回答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的小妻子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黎季月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家属院,还带了从羊城买的零食给小轩和小瑶吃。
她敲门,“晚晚,是我。”
虞听晚在客厅给小轩辅导孩子做作业,一听到敲门声就起身去开门,“来啦?我还想着待会你再不过来,我就去找你了。”
小学二年级的题目很简单,对她来说有手就行。
小轩的成绩一般,只有及格线的水平,算不上好,因为他要在家干活,照顾妹妹做各种家务。
贺郁川没空辅导,原主就更不可能辅导他了。
但是他很努力,就是缺乏指导。
虞听晚给他讲题,用着亮晶晶、两眼放光的眼神看着他。
小瑶也在一旁听着,她刚上育红班,听不懂这些知识,歪着脑袋盯着她讲题,“婶婶厉害……
她是艺考生,高考文化成绩五百,头一次体会到学霸的待遇,被人用期盼佩服的眼神看着。
她也喜欢给孩子讲题,那种学霸的感觉谁懂啊!!!
她这个小学渣彻底在这两个小孩佩服的眼神中沦陷了。
黎季月问,“贺营长在家吗?”
虞听晚摆摆手,“他不在,开会还是训练去了,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咱们俩谁跟谁啊,不用见外,你也坐,我渴了再告诉你。”
黎季月把东西放在桌上,给两个孩子一人分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来,吃糖。”
两个孩子都不敢接,看了眼虞听晚。
虞听晚温声对孩子说,“小月婶婶跟我就像是亲姐妹,她给你们吃的就拿着,你们看,她还给你拿了那么多吃的呢,快点谢谢小月婶婶。”
“谢谢小月婶婶。”
黎季月把糖果递给他们,“不客气,真乖,桌上饼也随便吃,婶婶专门拿给你们吃的哦。”
孩子在客厅吃东西,她们说话不方便,进主卧说。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无意瞥见床上有两床被子,两个枕头离的一米远。
虞听晚告诉她,她前世成了植物人,她家人很担心她,找了全世界最权威医治植物人的医生也没办法,花重金去找得到高僧算一卦才知道她去了另外的世界,还让他们顺其自然。
黎季月放心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亲人朋友,还能不能再见。
狗系统也不肯告诉她,一个劲的催她完成生子任务。
虞听晚还告诉她,这本书的作者是沈芊雪,在书中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部队副师长的女儿。
前世的沈芊雪嫉妒她们两人在学校受欢迎,上赶着钓的金龟婿都看不上她。
而她和黎季月都是那些男人心中的女神,沈芊雪为了泄愤把她们写到小说里当恶毒女配……
聊完前世的事,又聊起了感情话题。
黎季月问,“晚晚,你对贺营长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一穿过来就是夫妻了,我这具身体的父母和你父母一样,都被下放了,军婚又难离,离了婚也没地方去,只能暂时搭伙过日子呗。”
“所以你们还没有……做过?”
虞听晚摇头,“没有,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其实吧他身材好,睡了也不亏,比我们前世在酒吧点的牛郎好多了。”
她感觉酒吧里浓妆艳抹跳舞的牛郎小鲜肉,缺了一点阳刚之气,让人提不起性趣。
她喜欢身材好、浓眉大眼的中式帅哥,最低标准六块腹肌,身高一米八。
贺郁川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八块腹肌、将近一米九,浑身都硬邦邦的,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沈芊雪那个眼红病按照她喜欢的类型写,又故意反着来,让“虞听晚”看得到吃不着。
书中的虞听晚不喜欢贺郁川,和情人私奔去港城,结果被卖到不夜城,因为过人的姿色被训成头牌,日夜接客、千人枕万人骑。
她的家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堕落,三十多岁得了性病死了。
虞听晚扫了眼她脸和胸口,满面红光、胸口丰满,一看就知道过得很性福。
“月月,当兵的那方面是不是都很强。”
“嗯……是很强,结婚那天晚上至少三四次吧,浴室一次,早上好像又一次,迷迷糊糊记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中午醒来,下床差点给跪了,走路腿都打颤。”
虞听晚震惊了,“我前世我谈了那么多个,前任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你对男人没兴趣,还以为我会比你早开荤,没想到你才是隐藏的王者,穿书三个月就搞定了人生大事,厉害啊姐妹。”
黎季月也恭维的说,“哪里哪里,还是你厉害,男人和娃都有了。”
“娃我挺喜欢的,但是男人呢,呵呵,我一靠近他,浑身就硬的跟石头一样,我只负责撩,可不会主动上,我就喜欢看他对我欲罢不能、又禁欲克制的模样。”
她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每当那些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就立马分手。
“啧啧,还是姐妹你会玩,贺营长的体格比我男人还高大,悠着点,别玩脱了,被折腾得下不来床。”
虞听晚不以为意,“切,他还怕他不敢呢,就跟个木头一样,你再跟我讲讲你男人和你怎么认识的呗。”
……
晚上九点,贺郁川开会回来了。
黎季月也准备离开了,她怕再待下去好闺蜜色女的形象就要暴露了。
她回到招待发现全家和床板拆开,墙架子侧着竖起,床板放在地上。
床单被子都铺在床板上。
“怎么把床铺搬到地上了。”
傅成御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之前就听说招待所所有的房间都凑不出一张好床,翻身就吱嘎响,动静大一点就要散架,。
属来探亲住家属院的时候,为了方便办事就把床铺铺在地上睡。
傅成御解释说,“床不结实,翻身动一下就很吵,把床板放在地上睡,翻身就不响了。”
黎季月没多想,单纯的以为只是方便睡。
不知道男人说的睡是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