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宣却不慌不忙,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在轻抿一口,才慢悠悠开口:“万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既然想打听 Jacktan 的事儿,我可得把话说全咯。”
她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知道吗,外头传 Jacktan 好女色,那可不是空穴来风。这人呐,虽说平日里看着清心寡欲,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实则骨子里风流着呢。”
万倾沙眉头一挑,满脸不屑:“就这点破事儿?这鹏城谁不知道似的。”
谭晓宣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压低声音:“万少,这只是开胃菜。我还知道啊,Jacktan 手上可沾过两条人命,不过这事儿被谭家动用各种关系给封锁了,外界鲜有人知。”
万倾沙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管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只想知道怎么能见到他,还有,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玩意儿,你挑重点说。”
在万倾沙眼里,那些过往秘辛远不及当下能与 Jacktan 搭上线来得重要。
谭晓宣坐直身子,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下巴微抬,开始细细说道:“万少,你别看 Jacktan 身份高贵,平日里在商圈呼风唤雨,说到底,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只不过啊,他对女人的要求可比一般人高多了,相貌得是万里挑一,气质还得超凡脱俗,站在人群里,一眼就得让人挪不开眼。”
万倾沙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刚要开口,谭晓宣又接着说:“万少,你要是真想接近他,我这儿有个主意。
过阵子不是有个慈善晚宴嘛,那可是鹏城名流扎堆的地儿,Jacktan 大概率会出席。
你不妨在晚宴上,寻摸一个或者精心安排一个长相气质俱佳的女人,让她主动去接近 Jack tan。”
说到这儿,谭晓宣还故意指了指自己,眨眨眼,“虽说我这会儿妆容诡异了些,但往平日里看,我这模样、气质,也算贴合他的喜好,你照着找,准没错。”
万倾沙听到 “慈善晚宴” 和 “有相貌有气质的女人” 这几个关键词,脑海里瞬间像过电影般,浮现出朱子晴的模样。
那眉眼,那浅笑,比起初见时,更多了面熟了几分成熟妩媚,美得惊心动魄。
他微微失神,喃喃自语:“朱子晴……”
想起过往与她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约会、深情相拥,无一不让他心头滚烫;
可再想到后来因家族施压、外界流言蜚语,自己被迫与她疏远,又满心悔恨。
“都怪那些破事儿,硬生生把她从我身边推开了。”
万倾沙紧攥双拳,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有眷恋、有不甘,转瞬又化为狠厉,“哼,朱子晴,既然我得不到你,旁人也休想染指,大不了,就把你毁掉!”
那狠厉的话语在包间内回荡,透着股子破釜沉舟的劲儿。
万倾沙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
脸上挤出一抹灿烂至极却莫名瘆人的笑容,看向谭晓宣。
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问道:“你确定 Jack tan 会出席这场慈善晚宴?要是敢忽悠我,你知道后果。”
谭晓宣瞧见他这笑容,胃里一阵翻涌。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暗腹诽:“这万倾沙笑起来可真渗人,哪比得上 Jacktan那清风明月般的笑容。”
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连忙点头保证:“万少,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啊,我亲耳听 Jacktan 身边人说的,他铁定会出席,您就放一百个心。”
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万倾沙眉头紧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刚刚谭晓宣透露的慈善晚宴消息,搅得他心绪难宁。
“哼,这鹏城市名流圈是时不时就爱整些慈善晚宴,可那阳光集团的 Jacktan 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真会出席?” 万倾沙喃喃自语,眼里满是疑虑。
要知道,若能借着这场晚宴与Jacktan 搭上线,促成合作。
那他在家族里可就彻底站稳脚跟了,往后资源人脉还不是滚滚而来?
可万一这是一场空欢喜,自己投入的精力、金钱都得打水漂。
一旁的万老九微微躬身,小声道:“万少,这事儿透着股子蹊跷,虽说谭家那丫头信誓旦旦,但咱也不能全只信。”
万倾沙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想着,越琢磨越觉得这场晚宴至关重要。
关键就在于得找个有气质、有手段的女性,把 Jack tan 哄得开开心心,这合作才有谱。
谭晓宣双手抱胸,不耐烦地抖着腿。
“啪” 地一声,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拔高音量:“万少,我这消息可都交底了,你倒是给个反应啊!别光在那儿干瞪眼、瞎琢磨,浪费我的时间。”
万倾沙抬眸,目光深沉,紧紧盯着谭晓宣。
试图从她脸上那夸张的妆容后,挖出更多隐藏信息。
可除了满眼的不耐烦,一无所获。
他冷哼一声:“你急什么?这事儿非同小可,我不得慎重考虑。”
万倾沙又静坐了片刻,反复权衡利弊后。
霍然起身,整了整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谭晓宣:“行,今儿这事儿就先这么着,你提供的消息要是属实,事成之后,重酬少不了你的。”
说罢,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万老九赶忙跟上。
待包间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谭晓宣瞬间如释重负,一蹦一跳地回到座位。
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哼,可算走了,跟这木头疙瘩周旋,累死本小姐了。”
谭晓宣拿起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嘴里嘟囔着:“你说那 Jacktan 也是个怪人,天天板着张脸,跟个老古板似的,哪懂怎么跟女人相处哟。”
转头看向郑小坤,眉头皱成个苦样,“照他这性子,哪个姑娘肯近身啊,咱谭家血脉可咋延续?愁死我了。”
郑小坤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小姐,您就别瞎操心了,谭先生自有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