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甄玉娆能够尽快适应他和宫中的生活,皇上开始找些话题与她闲聊。
然而,甄玉娆始终冷着一张脸,对皇上的话只是敷衍地回应着。
刚开始,皇上并未在意,只当她是初入宫廷,有些紧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的心中渐渐涌起了一丝不悦。
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平日里何人敢对他如此冷淡?如今,甄玉娆这般不给面子,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恼火。
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皇上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然而,当他的视线再次落在甄玉娆那张与纯元极为相似的脸上时,心中的怒火竟莫名地消散了许多。
他望着甄玉娆,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温柔与怜惜。
看着天色已晚,皇上不再多言,直接带着甄玉娆走向了内室。
甄玉娆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眼底满是恐惧与紧张。当她被放在床上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
皇上的身体压下来的那一刻,甄玉娆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身体深处传来,仿佛被撕裂一般。
这种痛苦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几乎难以承受。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逃离,可皇上的力道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抵抗的?她伸出床帐外的手,很快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了回去。
现在的皇上脑海里全身纯元的身影,一直在甄玉娆的耳边喊着“菀菀,菀菀!”
然而,在甄玉娆那单纯而执拗的内心深处,却一直认为自己所承受的所有苦难和折磨,皆是由甄嬛一手造成的。
她始终坚信着这样一个念头,若不是甄嬛身怀六甲无法侍奉皇帝,那么皇帝又怎会将目光投向于她,并强行将她接入宫中呢?
更让她感到屈辱和愤恨的是,当她被迫侍寝之时,皇帝口中呼唤的竟然还是甄嬛昔日的封号!
此刻,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甄玉娆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奔涌而出。
它们一颗紧挨着一颗,迅速地划过她白皙娇嫩的脸颊,然后悄然无声地滴落至身下那绣工精美的锦被之上。
可仅仅只是一瞬间,这些饱含悲伤与哀怨的泪水便如同蒸发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甄玉娆就这样呆呆地仰望着头顶上方那华丽而又陌生的床帐,心中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深深的无助感。
这种痛苦仿佛如影随形般紧紧缠绕着她,令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甄嬛的怨恨之情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在她心底愈烧愈烈,逐渐占据了她整个心灵。
这一夜,皇上竟然破天荒地连续叫了三次水,整个寝宫的宫女太监们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精力旺盛的皇上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然而,甄玉娆毕竟初经人事,她那娇柔的身躯怎能承受得住如此频繁而激烈的欢爱?
此刻的她早已昏厥过去,面色苍白如纸。
若不是皇上尚存一丝理智,担心这般折腾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来,或许这场荒唐的夜宴仍不会停歇。
尽管皇上心中明白自己此番行为着实有些过分,但欲望当前,他也难以自控。
事后,他稍作冷静,便立刻下令免去明日甄玉娆向皇后请安之事,并特意派遣心腹太监苏培盛亲自前往景仁宫传达此旨。
景仁宫,向来都是后宫众人瞩目的焦点之地,尤其是今天。
听闻那位被皇上单独册封入宫的柔贵人已经侍寝,即将前来请安,宫中众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早早地便齐聚于此,翘首以盼着能一睹其芳容。
然而,众人左等右等,最终却只等到了苏培盛匆匆而来,带来了皇上的口谕:“皇上有旨,柔贵人初承雨露,身体娇弱,特免去今日请安之礼。”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万分,要知道,这可是侍寝后的头一天啊,皇上竟如此破例恩宠,可见对这位新封的柔贵人是何等在意!
且不说当这个消息传入景仁宫后,皇后以及各宫嫔妃们的脸色会变得多么难看,单看此刻的甄玉娆情况也是颇为不妙。
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稍稍挪动一下身子,都会引发一阵疼痛。
那痛感犹如潮水一般,从下身迅速席卷全身,直抵四肢百骸。
尽管如此,甄玉娆仍然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痛苦的呻吟之声。
就在这时,甄嬛请安归来,她心急如焚地赶来探望。
可谁知,甄玉娆见到甄嬛后,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根本不给甄嬛一个好脸色。
甄嬛只当甄玉娆不喜欢皇上,所以她被牵连了。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紫禁城,华灯初上,养心殿内烛火摇曳。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手中的玉牌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他的目光在众多玉牌间扫过,最终,手指轻轻落在了写有甄玉娆名字的那一块。
甄玉娆在永寿宫中,听闻小太监尖着嗓子通报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昨夜的初次侍寝,让她身心俱疲,那种陌生又略带恐惧的体验,至今仍在心头萦绕。
可她深知,皇命不可违,拒绝更是想都不敢想。只能在宫女们的伺候下,强装镇定,再次梳妆打扮,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踏入永寿宫时,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甄玉娆颤抖着身子行礼,皇上却没有丝毫在意她的情绪,当晚,屋内多次传出叫水之声,一夜无眠。
此后一连七日,皇上似乎着了魔一般,天天翻甄玉娆的牌子,永寿宫东偏殿的灯火,每夜都亮至深夜。
七日后,甄玉娆才在晨光微熹中,第一次前往景仁宫向皇后请安敬茶。
皇后早已得知此事,心中虽早有准备,可当她看到甄玉娆莲步轻移,缓缓踏入景仁宫的那一刻,握着茶杯的手还是不自觉地紧了紧,脸上的神情险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