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管家垂首站在门外。
粘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分开,曲畔尴尬地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坐直身体。
“进来。”
管家低着头走进来禀道,“东院那边打起来了,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已经派了护院过去监管。”
曲畔嗯了声,管家继续道。
“方姨太不让兰小姐搬去客房,让兰小姐搬去她屋里住。”
呵,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借着太挤搬去与曲瀚之同住了,曲畔冷笑。
“让她搬。”
她倒要看看她阿爸会怎么做。
管家应了声是,又道,“少帅府那边刚刚来电话,说是总统妹妹自称是少帅夫人住进了府里……请少帅尽快回去一趟。”
楚汉良没事人似的,拎起茶壶给自己和曲畔各倒了杯热茶,端起茶盏慢悠悠喝着。
曲畔玩味一笑,“家里都要着火了,还不快回去?”
楚汉良冷嗤,“你是少帅夫人,有人在你的地盘撒野你不管谁管?”
“谁惹来的谁管。”
管家,二位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回再斗嘴?
楚汉良起身,“我去处理下,午饭等我回来吃。”
曲畔只当没听见,起身走出门直奔花园而去。
望着曲畔的背影,楚汉良坏笑,迈步走去前厅。
回到城堡,曲畔进门就见一老一小拿着文明棍和玫瑰剑乱打一气,嘴里还哈嘿哈嘿的叫着。
“姆妈!”楚小满见曲畔回来,笑着朝曲畔挥了挥手里的剑,“我能打败外公,超厉害!”
曲畔竖起大拇哥,“真棒!”
楚小满得意,曲瀚之却在曲畔进门的同时收起文明棍,默不作声地悄悄往门口挪。
眼见着就要成功溜之大吉,曲畔忽然的一声阿爸,让曲瀚之跨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说说吧,打算怎么处理?”
曲畔坐到壁炉前的沙发上,拿手帕给楚小满擦汗。
曲瀚之慢吞吞挪到曲畔旁边的沙发前坐下。
“人已经查出来了,是闫新月指使方华丽干的。”
“然后呢?”曲畔侧首望向曲瀚之。
曲瀚之,“人已经送去矿山,干满十年再放出来……”
“所以阿爸是想我放过方华丽和闫新月?”
“不是放过,只是暂时留着她们还有用。”
曲畔抿唇,许久呼出口气问曲瀚之,“如果我和小满没躲开,你也打算留着她们?”
曲瀚之没有马上回答,曲畔淡笑。
“没事,我不会逼阿爸,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畔儿!”
曲瀚之还想说什么,曲畔却不想听了,起身拿起挂在博物架上方的花剑,开始教楚小满一些标准的击剑动作。
被晾在一边的曲瀚之眼巴巴地看了会儿,默默转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便被一抹高大身影笼罩,曲瀚之抬头,兔崽子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岳父怎么走了?”楚汉良一堵墙似的挡住去路,“是着急去见……”
“兔崽子!”曲瀚之语带威胁,“别什么话都说,得罪我没你好果子吃。”
楚汉良撇撇嘴,“岳父,我胆小,不禁吓的,要是吓坏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咯。”
曲畔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曲瀚之立马噤声,拽着楚汉良朝外走去。
“好女婿,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阿爸保证让你满意。”
楚汉良嗤笑,“你还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曲瀚之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商量。
“你也不想畔儿难过的对不对,你帮阿爸一次,阿爸肯定不会亏待了你。”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曲畔阿爸的份上,他昨晚第一个先毙了他,居然还有胆子跑来封他的口,楚汉良磨牙。
“好啊,正好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的支持……”
楚汉良与曲瀚之勾肩搭背地走回主楼,坐到书房里的沙发上谈判,直谈到佣人敲门请二人用午膳。
曲畔和楚小满到花厅时,曲瀚之和楚汉良都在,曲畔落座楚汉良对面,问楚汉良。
“这么快就解决了?”
曲瀚之没听明白,便把视线转向楚汉良。
楚汉良从容,“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当然快。”
曲瀚之,怎么办,没听懂。
曲畔没再问,拿起筷子开吃。
楚小满跟着曲畔练击剑活动量太大,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母子俩闷头吃得格外香甜。
都不问问他是怎么解决的,是真的信赖还是不在乎?楚汉良食欲顿消。
曲瀚之拿公筷夹了块糖醋小排给曲畔,“畔儿,你们说什么呢?”
曲畔百忙之中瞥了眼曲瀚之,继续埋头苦吃。
曲瀚之吃瘪,楚汉良喜闻乐见,“想知道?”
曲瀚之白一眼楚汉良,不予理会。
楚汉良,“闫小姐……”
“怎么了?”曲瀚之突然一声吼,惊得楚小满筷子掉到地上。
曲畔嗔怪地瞪了眼两个不干好事的人,吩咐佣人再给楚小满拿副新筷子来。
楚小满吞下嘴里的鱼肉叫外公,“食不言,寝不语,你们教过我,怎么自己不听话?”
曲瀚之尴尬,气恼地用眼神凶楚汉良,嘴上却道。
“是外公的错,外公不说了。”
楚汉良也没再继续,陪着妻儿用过午膳,才接上话题道。
“我打电话给总统,闫新月暂时借住少帅府,每个月租金一万大洋由曲会长负责。”
曲畔奇道,“闫新月住少帅府让我阿爸付租金这是什么道理?”
楚汉良笑看曲瀚之,曲瀚之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我这不是申请会有银行的印钞权嘛,有求于人自然得有所付出。”
曲畔略一沉吟,道,“如今国内拥有印钞权的银行都掌握在总统手里,他怎么可能同意特批给你?”
曲瀚之道,“我申请的是华南三省的印钞权。”
“也就是说,会有银行发行的现钞只在华东三省内通行?”曲畔一下子就明白了阿爸打的什么主意。
发觉曲畔在看他,楚汉良勾唇,“岳父已经答应算上我一份。”
那大帅呢?这句话曲畔终究没问出口。
或许做太上皇更适合他吧,曲畔选择静观其变。
三个人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但华东三省的未来却有了另一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