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李姓发誓,证明你的清白,可你的清白呢?”李稳问着,李书亦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想要封王,好,那朕满足你,传朕的旨意,即刻起,十皇子李书亦封为亦王,禁足亦王府,永不得出,八皇子,这次朕的寿宴,便交给你做吧。”
皇子封王,是好事,该恭喜,林尚书,林惊鸣恭维了一句:“陛下圣明恭喜,亦王。”
李书亦在这一声声的恭喜亦王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真的心甘情愿么恐怕也不见得。
李书霖领旨谢恩,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郑赝的这一条命还真是值钱。
郑赝的目的达到了,只是却一直没醒,有些事儿是压不住的,萧流宛还是听说了这件事情,叫来了林玉梳。
“流传的事儿,可是真的?”萧流宛的眼中带着满满的期翼:“你姐姐自小就出色的很,哪里会在秋猎中伤到呢,玉梳你说是不是?”
“是,母亲您放心,长姐向来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萧流宛松了一口气:“今日若不是身体不适我早就去了,见不到你长姐,还听见了这么一个骇人的消息。”
林玉梳的心里也提着,压着自己心慌强装镇定:“母亲,坊间里什么事儿传不出来,听他们说话都不要睡觉了。”
“那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北炎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完事儿,我的孩子回不了家,还不如不做什么天子近臣和瀚海阁阁主”
林玉梳见萧流宛这里糊弄过去了,心里还不忘记提醒玉枕不能在萧流宛这里乱说话。
郑赝被送回了竹苑,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礼部尚书,林惊鸣:“父亲。”
林惊鸣看见林玉萧醒了,好像一时间老了十岁,手上给林玉萧换在额头上的手帕:“爹在呢。”
林玉萧的眼眶发热眼泪顺着流到了枕头上委委屈屈的:“爹,我疼,我伤口疼。”
“爹知道,爹知道,爹在呢”
“母亲不知道吧?”
“放心吧,不知道,玉梳糊弄过去了,玉枕那儿也交代了,你别挂心了”
林玉萧的神色轻松了一些:“这次虽然冒险了些但是八皇子那里再也不会被他提防着了....”她说的又轻又慢。
林惊鸣也耐心的听着:“八皇子送来了许多物件来了好几次,我看我的女儿也只能等入夜了偷偷的来,不光明磊落。”
林惊鸣说的滑稽,险些叫林玉萧笑出声。
林惊鸣看见林玉萧的神色好了很多掖了掖她的被角:“你若是不愿意这些朝堂之争,爹就辞官,带着全家到永安府”
林玉萧摇头:“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海晏河清是我的愿望,您和母亲从小教我要忠君要爱国。”
林惊鸣却叹气摇头:“可我后悔了,没有那个父母能接受得了自己孩子有一丁点的差池啊,但这是你的决定,父亲也不能多加阻挠,家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啊孩子。”
“我知道的父亲,您要好好对母亲,照顾好她的”
“你放心”
林玉萧提醒:“我知道父亲容貌貌比潘安,但是家中已经有两位庶母了....”
林惊鸣被林玉萧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这孩子,行,我知道了,那我走了,你院儿里的丫头,好好教教她们规矩,知道么?”
林玉萧乖乖应声。
林惊鸣纵然千般不舍万般的不放心也只得离开竹苑。
而在房梁上趴着的祝文清,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祝文清本来也想来看看郑赝。
但是看见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来,便不放心的跟进来看看,听见两个人说的话。
琤竹叫林尚书爹,林尚书叫琤竹玉萧。
那林家的长女叫林玉萧一直在庄子上养病从未示人,
琤竹竟然就是林家长女,林玉萧,林玉萧不是生了病养在庄子里么?
祝文清浑浑噩噩的,他觉得今天真的是太魔幻了,琤竹受了重伤,配合着帮着李书霖拿到了千秋宴的权利,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放不下心,过来看看琤竹。
可是听见的却是个放在几个月前会被琤竹灭口的一个消息。
“竟然是,竟然是林家长女,林玉萧”祝文清又重复了一遍。
而也知道今日不宜再见琤竹了,又灰溜溜的回去了,若是刚才还能睡着,现在是真的睡不着了。
郑赝既然是林家长女那一切都能说的清楚了。
为什么林玉梳对郑赝这么亲昵,一个人看一个人的眼神是吃藏不住的,而为什么郑赝在知道谭盟的心思的时候想杀了她。
而郑赝是林家长女回不了解,徐令妤很可能也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被八皇子推着出现在了郑赝的及笄礼上。
那八皇子那时候就已经进了郑赝的局!
!!!
所以说徐令妤和郑赝是相识的,郑赝为什么那段日子日日给徐府送食盒,郑赝身后一定还有人。
徐令妤的身份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那郑赝和徐令妤就是一个战线上的人,就算不是一个战线上的人也是关系匪浅。
徐令妤又是皇命下的元王妃,是了,陛下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叫一个人做元王妃。
那这样的话....
祝文清唰的从床榻上坐起来,想到了这个想法,这么推算下来,八皇子的信任,明明对八皇子厌恶却依旧能忍下,甚至以命做局,对皇家秘事了解,开国的隐晦历史,八皇子可能会提前封王的消息....。
祝文清想到这儿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头冒了出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身后是....是...陛下....”
祝文清说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苍天大地啊,今天到底是谁的受难日,因为看见了郑赝受伤,回家回过神以后发现自己的心思以后。
反应过来以后暗弃自己的并非君子之心....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去悄悄看看琤竹,却收到了这样的信息,信息量太大了。
又知道了这个....
祝文清感觉自己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
“真真是...不知是谁的劫难啊,将来我该如何面对琤竹呢,没有得到她的准许就知道了这么多的事,哪里算得上是君子啊....”
可是祝文清啊,你哪里是个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