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苏也看出来,她妈今天晚上好像有点奇怪。
一会儿问齐红梅生日,一会儿又问齐红梅小时候的事……
林皖苏只知道齐红梅是个孤儿,但并不知道她小时候是如何生活的。
齐红梅跟着林皖苏来到京市,见林皖苏一家人生活的如此温馨,说实话,她心里面非常的羡慕。
当韦瑾瑜问起她小时候的事,齐红梅心里不禁有点疑惑。
她是三年前从某朝穿来的,她只能从原主的记忆中去寻找小时候的事。
在原主模糊的记忆中,养父母家是在西省的一个小山村,与省城距离并不是太远。
其实,原主在九岁时,才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亲生的。
原主并没有三岁之前的记忆,她听村里人说,养父母不能生孩子,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养父母从外面把她带回到小山村。
那年她好像才三岁模样。
养父母当时跟村里人说,原主是他们亲戚家的孩子,因为家里孩子多养不起,才把她送给了他们。
但村里人都说,原主刚来的时候,头上用红头绳扎着两个揪揪,穿着个小花裙,脚上还穿着红色的小凉鞋,眼睛大大的,长的漂漂亮亮,并且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丫丫,口齿伶俐,一看就不是乡下的孩子。
养父姓齐,因为原主的右耳朵后面有个梅花胎记,所以给她取名齐红梅。
在原主模糊的记忆中,养父母对她还挺好的,毕竟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
后来,由于家乡连着遭遇了两年旱灾,在小山村生活不下去了,村里人都到外面去逃荒,养父母也只好带着她外出去逃荒。
谁知在逃荒的途中,养父母因病相继而亡,原主只能独自一人流浪讨饭,14岁那年冬天,她差点冻死在路边,幸好善良好心的婆婆发现了她,并且把她带回家收养。
婆婆收养原主的那年,也正是翟铭远当兵的那一年。
翟铭远在外当兵,原主陪着婆婆在家里作伴。
婆婆对她非常好,一直把她当儿媳妇养着。
原主18岁时,由婆婆作主,把她嫁给了21岁的翟铭远。
三年后,原主跳河了,她就从某朝穿了过来……
齐红梅把原主小时候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她并没有提及原主结婚三年之后跳河的事。
韦瑾瑜听完,不禁眼睛一亮,时宜筠曾经说起过,她小女儿的乳名也叫丫丫,并且右耳朵后面有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是生下来就有的。
时宜筠的小女儿是七月七生日那天丢失的。
联想到齐红梅的身世,韦瑾瑜大胆猜测,齐红梅很有可能就是她战友时宜筠丢失了十八年的女儿。
说完原主小时候的事,齐红梅还是忍不住问韦瑾瑜,“韦姨,您有什么事吗,怎么想起来问我小时候的事呀?”
林皖苏也看得出来,妈妈对齐红梅的身世非常感兴趣。
虽然齐红梅没有明说,但林皖苏心里很清楚,齐红梅是从某朝穿来的,她刚才说的只是原主小时候的事。
林皖苏也不解的问了一句,“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韦瑾瑜想了一下,给林皖苏和齐红梅解释道,“我有一个战友叫时宜筠,抗战时我俩在一个卫生队,抗战结束之后,分开去了不同的部队,后来我到了京市军医院,而她去了西京军医院,前几年联系时,我听她说,她的小女儿在三岁时不甚丢失,她们一家人一直在不断寻找,可十八年过去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顿了顿,她又抬眼看了看齐红梅,接着说道,“我见到红梅之后,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刚才一下子想起来,红梅笑起来的时候,与我战友时宜筠非常的相似。”
“我听说红梅是个孤儿,就想着红梅是不是我战友丢失的女儿。”
韦瑾瑜自从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林皖苏之后,对亲人之间长相遗传方面尤其注意。
林皖苏和齐红梅听了,都不禁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哪,真有那么巧吗?
特别是齐红梅,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莫非韦瑾瑜的战友时宜筠,就是原主的亲爸亲妈?
可是原主在三岁之前没有任何记忆,她只知道原主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原主的亲爸亲妈长什么样子。
说实话,齐红梅也希望能找到原主的亲爸亲妈,像林皖苏一样,那样的话,她也会有个温馨的家。
林皖苏马上对韦瑾瑜说道,“妈,您赶快给时阿姨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红梅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韦瑾瑜。
“好好好!你俩别着急,稍微等一下,我去卧室拿电话本。”
韦瑾瑜说着,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晚上九点钟。
这个点还不算太晚,她起身去卧室拿电话本。
不一会儿,韦瑾瑜就从卧室拿来了电话本,很快找到了时宜筠的电话。
林皖苏问道,“妈,时阿姨的找到电话了吗?”
韦瑾瑜微微笑了笑,温和说道,“找到了,她家里的,还有单位的,都在电话本上记着呢。”
齐红梅听了,她心里有点紧张,眼睛错也不错的,看着韦瑾瑜拨打电话号码。
韦瑾瑜看着电话本,开始拨打时宜筠家里的电话。
电话连续‘嘟’了几声之后,很快就被接通。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喂……”
虽说长时间没有联系,韦瑾瑜还是一下子听出来,电话那头就是老战友时宜筠的声音。
韦瑾瑜脸上马上露出笑意,“喂,老时,我是韦瑾瑜。”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喜悦,“听出来了,老韦,你怎么换电话号码了,我明天去京市医学院讲课,本来想着一会儿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给我打来了电话,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时宜筠是西京军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对优生优育方面非常有研究,为此,京市医学院特聘请她去讲课。
“太好了!”韦瑾瑜一听就乐了,真是太巧了,时宜筠很快就要到京市了,“老时,你什么时间到京市,我去火车站接你,我有个大惊喜送给你。”
电话那头的时宜筠没有听明白韦瑾瑜的话,她笑了笑,“老韦,没有意外的话,我是明天上午的火车,再有两天咱俩就可以见面了,长时间不见,真想快点见到你。”
韦瑾瑜拿着话筒,抬眼看了看有点紧张的齐红梅,她又接着对时宜筠说道,“老时,我跟你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需要见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时宜筠好像有什么预感似的,她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急切,“老韦,急死我了,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一下,到底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