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战争的阴霾下,曾有神秘科学家研制出一件秘密武器——量子钟,它带着超越时代的科技力量,因特殊原因落入了抗日宣传队手中。
萧云的指节重重叩在作战地图上,震得煤油灯里那如豆的火苗猛地一跳,发出“滋滋”的声响,昏黄的灯光也跟着摇曳不定。
“小林这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全息投影里七条蓝色光带如同灵动却又危险的毒蛇般扭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其中两条已经延伸到了城隍庙外围那朱漆斑驳的廊柱下,朱漆在昏暗中泛着陈旧的光泽。
牟勇将沾血的玉烟嘴狠狠拍在桌面上,“啪”的一声脆响,断口处折射出幽蓝而诡异的光,那光芒如冰碴般刺目。
“三当家敢把爪子伸进宣传队的地盘,怕是得了新靠山。”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紧接着,三只信鸽歪斜着栽进院落,翅膀上还钉着带倒刺的竹箭,竹箭与羽毛摩擦,发出“簌簌”声。
临时指挥所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众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莫宣传员抓起炭笔在墙上“刷刷”写下“反制”二字,笔锋几乎划破石灰墙皮,那尖锐的摩擦声让人心生紧张。
“今天早上三个宣传点被泼了粪水,刺鼻的臭味弥漫开来。贺老师带着学生们清理时,发现宣传画里夹着带鼠疫菌的碎布。”
“这是要把我们困在县城里。”萧云掌心亮起量子钟的虚影,幽蓝的光照出每个人紧绷的下颌线,那蓝光带着丝丝寒意,照在脸上,让人感觉冷飕飕的。
当投影里浮现出野战电台天线的刹那,角落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周印刷工手里的茶碗裂成了两半,褐色的茶水顺着指缝缓缓滴在青砖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牟勇一把按住浑身发抖的印刷工:“老周,你侄子在印刷厂当学徒的事......”
“他们今早没来上工。”周印刷工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声音沙哑而沉闷。
“小林文化官的人把东街印刷所围了,说是要印什么《大东亚共荣画报》。”他说到后半句突然激动起来,布满铅灰的手指深深掐进桌面,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可那些鬼子连活字盘都拿倒了!”
萧云突然转身推开木窗,“吱呀”一声,夜风裹着刺鼻的硝烟味猛地灌进来,那风如冰刀般割在脸上,带着丝丝血腥气。
量子钟在他腕间发出清脆的蜂鸣,城墙外三十里处的山道上,三个红色光点正呈品字形逼近,那光点在黑暗中闪烁,如恶魔的眼睛般诡异。
“签到。”他在心底默念,视网膜上顿时浮现金色篆文——【今日签到奖励:美式ScR - 284野战电台3台,反监听干扰器5个,堑壕构筑手册1本】
“老莫,带人去城南槐树洞。”萧云抛给宣传员一把青铜钥匙,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叮叮”声,钥匙柄上还带着他掌心的温热。
“那里有你要的‘颜料’和‘画纸’。”当莫宣传员触到钥匙的刹那,量子钟突然投射出三维立体示意图,上百个闪烁着红点的陷阱装置在虚空中旋转展开,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破晓时分,天色渐渐亮起来,二十张巨幅海报突然出现在县城各个路口。
画面上方是八路军战士手持钢枪的英姿,他们目光坚定,在晨光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辉;下方却用浮世绘风格画着妖娆的艺伎,那艳丽的色彩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正是莫宣传员精心设计的饵料。
当两个戴瓜皮帽的混混用竹竿去捅西街口的海报时,画中艺伎的衣袖突然喷出呛人的辣椒粉,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刺激得人眼睛生疼、鼻子发酸。
“八嘎!”藏在暗处的小林文化官刚骂出声,整张海报突然卷成筒状,将试图逃跑的混混裹成了人形粽子,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
更绝的是东城门那张会学鸟叫的海报,三个摸黑来搞破坏的伪军刚凑近,画中麻雀突然发出凄厉的警报声,那声音尖锐刺耳,惊得巡逻队的手电筒光柱立刻扫了过来,光柱在黑暗中如利剑般闪耀。
“萧队长,三号陷阱逮到条大鱼。”贺老师顶着满头粉笔灰冲进指挥部,眼镜片上还沾着彩纸屑,脚步“噔噔”作响。
“郑戏子刚传来消息,独眼龙最宠爱的九姨太,今早乔装成卖花女来扯我们贴在茶馆的说书榜,结果被改良浆糊粘掉了假发髻!”
萧云闻言勾起嘴角,指尖在量子钟表面轻敲两下,发出“嗒嗒”声。
全息地图上,代表黑虎寨势力的紫色斑点正在剧烈抽搐,而标注“小林特高课”的黑色区域边缘,开始渗出细小的裂纹,仿佛在预示着敌人的衰败。
暮色渐渐降临,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太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
牟勇带着浑身散发着煤油味的周印刷工闯进来,那浓烈的煤油味让人闻着有些头晕。
原来,周印刷工深知印刷厂的布局,他趁着日军巡逻的间隙,悄悄地躲在角落。
看到日军因为不懂活字印刷技术而手忙脚乱时,他便瞅准时机,迅速地将新到的油墨藏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铁皮匣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日军的视线,成功带出了油墨。
此时,印刷工怀里紧紧搂着个铁皮匣子,打开竟是半套活字铜模。
“鬼子逼着我们排伪军传单,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新到的油墨弄出来。”他颤抖的手指抚过凹凸的字模,发出“摩挲”声。
“这蓝油墨......我在被窝里试过,见光三天就褪色。”
萧云突然站起身,量子钟蓝光扫过铁皮匣子,瞬间解析出油墨成分,蓝光闪烁,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牟勇,通知各宣传队改用这种油墨印传单。”他抓起桌面的砚台轻轻一磕,“砰”的一声,墨汁溅在墙上的《论持久战》标语上,竟渐渐显露出隐藏的密语,那密语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等小林发现时,他们的宣传品会变成最好的反战材料。”
当夜巡逻队经过城隍庙时,突然听见“噗通”一声瓦当坠地的脆响。
五个黑影正在檐角撬宣传板,却没发现莫宣传员在木板夹层里装了弹簧装置。
只听“咔嗒”一声,整面墙突然弹出十幅连环画,画中张牙舞爪的鬼子被夸张成王八造型,色彩鲜艳得让人忍俊不禁。
气得带头特务一脚踹向画板,反而触发了藏在砖缝里的烟花筒——五颜六色的火星在空中炸出“汉奸必亡”四个大字,照亮了半个县城,火星炸裂的“噼里啪啦”声震耳欲聋。
“差不多了。”萧云望着量子钟投影里溃散的红色光点,转头对正在打磨快板的牟勇说道,“该让宣传队走出城墙了。”月光如银纱般洒在他身上,掠过他军装口袋,那里隐约露出半张盖着红印的演出批文,最末一行“全县巡演”的字样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牟勇把快板往腰后一别,忽然从袖口抖落几片彩纸,彩纸飘落发出“簌簌”声。
那纸上印着的不是标语,而是一串用暗语标注的村镇名称,每个地名后都画着小小的戏台图案。
“郑戏子带着他的‘十八扯’班子,已经练了七天新戏。”他说话时故意碰翻了砚台,“哐当”一声,墨汁泼在巡演路线上,恰巧掩盖住了某个关键坐标。
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亮,仿佛在召唤着新的战斗。
萧云推开窗,看见莫宣传员正在院墙上涂鸦新式海报。
这次画的不是人物,而是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荧光颜料绘制的路线——那些蜿蜒的曲线,正与牟勇袖中彩纸上的戏台标记悄然重合,荧光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牟勇的牛皮靴碾过青石板路上的彩纸屑,发出“咯吱咯吱”声,腰后快板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郑戏子扮作关公的油彩还沾在衣领上,色彩鲜艳夺目。
此刻正指挥着戏班伙计往牛车上装戏服箱笼,箱底暗格里藏着五支美式m3冲锋枪,箱子与牛车碰撞发出“砰砰”声。
\"今夜演《风波亭》,明儿换《戚继光抗倭》。\"牟勇用刺刀挑开戏箱夹层,露出闪着蓝光的反监听干扰器,蓝光闪烁,带着神秘的气息。\"到李家屯记得先放连环画,等孩子们围上来再开锣。\"
郑戏子甩开水袖卷起地图,袖口暗绣的荧光丝线在暮色中勾勒出巡演路线,丝线摩擦发出“沙沙”声。
二十里外的山坳里,莫宣传员正带人往槐树上挂特制幕布,树皮缝隙里嵌着的弹簧装置蓄势待发,幕布与树枝摩擦发出“呼呼”声。
当第一盏汽灯在打谷场亮起时,“轰”的一声,潜伏在草垛后的三个土匪突然捂住眼睛——莫宣传员在灯油里掺了镁粉,爆燃的瞬间将整个场地照得雪亮,强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戏台上方垂落的条幅突然翻转,露出\"汉奸如过街老鼠\"的鲜红标语,那颜色鲜艳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惊得混在人群里的伪保长掉头就跑,却被埋伏多时的民兵按进了刚刷过标语的浆糊桶,浆糊发出“噗叽噗叽”声。
\"看戏!
看戏!\"贺老师领着学生们齐声高喊,声浪震得戏台边的马灯直晃,马灯晃动发出“叮叮当当”声。
郑戏子扮演的岳飞枪挑金兀术时,枪头突然迸出漫天传单,每张都印着会褪色的蓝油墨标语,传单飞舞发出“呼呼”声。
混在观众里的日军密探刚把传单塞进怀里,就被暗处的周印刷工用特制烟斗喷了满脸荧光粉,粉末飞扬发出“簌簌”声。
萧云站在三里外的山岗上,量子钟投影出十八个戏台的光点,光点闪烁,如同夜空中的星星。
当代表小林文化官的黑色光斑出现在王家集外围时,他轻触腕表调出签到空间,三十箱贴着\"戏曲道具\"封条的木箱凭空出现在巡演车队必经的岔路口,箱子出现时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气流。
\"萧队长,贺老师那边出事了!\"通信员骑着缴获的东洋马冲上山坡,马蹄“哒哒”作响,马鞍上还绑着半截被剪断的电话线。\"小林派人假扮货郎,往学校送了染霍乱菌的彩色粉笔。\"
月光掠过萧云冷峻的侧脸,他抓起马背上挂着的竹筒猛灌一口水,“咕咚咕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卫生队把真的防疫手册混进算术作业本,告诉孩子们这是新游戏——谁先找出手册里的错误,奖励根据地粮票三斤。\"
黎明前的黑暗里,二十个村落的炊烟同时升起,炊烟袅袅,在黑暗中如梦幻般缥缈。
贺老师戴着防毒面具,领着学生们把抗日歌谣刻在煮饭的陶罐内壁,刻刀与陶罐摩擦发出“咔咔”声。
当妇救会熬煮的米粥沸腾时,蒸汽带着《松花江上》的曲调从每个陶罐的镂空花纹里飘出,那悠扬的曲调在空气中回荡,惊得查夜的伪军以为闹了狐仙。
\"八嘎!
这些支那人......\"小林文化官捏碎望远镜冲出碉堡,“咔嚓”一声,军靴踩在满地传单上突然打滑——周印刷工特制的油墨遇露水变成了润滑剂,让他结结实实摔进了刚布置的\"中日亲善\"宣传栏,宣传栏坍塌发出“轰隆”声。
竹架坍塌的巨响中,藏在夹层的荧光粉漫天飞扬,给他镀了层发光的耻辱,粉末飞扬发出“簌簌”声。
正午时分,阳光炽热地照在大地上。
郑戏子的牛车队驶入赵家庄,车轮滚动发出“咕噜咕噜”声。
戏台刚搭到一半,三十多个\"看客\"突然亮出短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寒气逼人。
牟勇冷笑着一脚踹翻戏箱,五支冲锋枪弹到空中,“嗖”的一声,被扮作龙套演员的侦察连战士稳稳接住。
枪声与锣鼓同时炸响,“噼里啪啦”“咚咚锵锵”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血雾混着彩纸屑落在村民自发编织的伪装网上,血雾弥漫着刺鼻的腥味。
\"接着唱!\"牟勇抹了把脸上的火药渣,快板在枪林弹雨中敲出《满江红》的节拍,快板声清脆有力。
郑戏子甩着染血的髯口跃上戏台,唱腔穿过硝烟清晰入耳:\"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晒谷场四周突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应和,那声音震耳欲聋。
扛着锄头的青壮年从高粱地里钻出,钉耙铁锹上绑着莫宣传员特制的镜面铁皮,反光晃得残敌睁不开眼,铁皮反光发出“刺啦刺啦”声。
藏在磨盘后的周印刷工趁机抛出油墨弹,把最后两个想放火的特务染成了滑稽的蓝精灵,油墨弹炸开发出“砰”的一声。
暮色染红西天时,萧云的量子钟突然发出蜂鸣,那声音尖锐而急切。
全息地图上代表民众觉醒进度的绿色区域疯狂扩张,像春汛时的洪水漫过山丘,绿色在地图上蔓延,仿佛生命的力量在涌动。
城隍庙老墙根的青苔不知何时变成了荧光色,细看竟是万千百姓用贺老师调配的夜光浆糊,自发贴成的抗日标语拼图,荧光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萧队长,印刷所出事了!\"周印刷工跌跌撞撞冲进指挥部,脚步踉跄,怀里抱着半卷染血的宣纸,\"小林...小林他疯了!\"展开的宣纸上,本该是《大东亚共荣画报》的版面,此刻却用歪斜的汉字写着\"玉碎\"二字,每个笔画都浸着诡异的腥臭,那味道让人作呕。
牟勇抓起宣纸对着煤油灯细看,纸纤维里嵌着的金属碎屑突然开始自燃,“滋滋”声中,幽蓝的火苗中,隐约浮现出日军化学部队的骷髅标志,那标志阴森恐怖。
萧云猛然推开临河的木窗,“哗啦”一声,对岸日军据点升起七盏血红色的孔明灯,在夜风中摆出北斗七星的凶阵,孔明灯在夜空中摇曳,如恶魔的眼睛般注视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