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严肃冷沉的对众人说道:“到了现在,你们还在说谎,看来你们每个人都要但上包庇杀人凶手的罪名,才开心。”
“张科长,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的儿子姜大成昨天雨夜,故意杀害宋厂长,致使宋厂长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冤枉啊,冤枉啊,我们家大成,昨天晚上都没有出门,怎么可能杀害宋厂长,而且,我们家大成和宋厂长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杀害宋厂长呢?”
“是,是啊,这事情,肯定有误会,我们家大成,最近因为感情的事情,正烦心的不行,怎么可能会想着杀害宋厂长,他,他没有动机啊?”
“没错张科长,我们家大成一直在家,你们一定是看错了。”
“看错?宋厂长没有死,他亲眼看到姜大成拿着刀捅到他的身体里,现在他还在医院里养伤,你的意思是他在说谎吗?”
“更何况,还有目击证人,姜唯月姜老板,食堂的负责人,这么多人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果不其然,姜唯月那个贱人,真的去保卫科哪里举报他们家大成了。
“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们家大成,想要杀的人,不是宋厂长,我们家大成不是故意的……”
“哦,你这是承认了,姜大成确实杀了人?”
姜老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这些人的圈套。
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和泼出来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
后悔也已经晚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找补道:“我年龄大了,说话不经过大脑,说话不算数,我们家大成没有杀人”。
“他只是小心眼,有这种想法罢了,我们家大成天性善良,连只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呢?”
秦牧见到了这个时候,姜老太还在说歪理,他冷笑一声,嘲讽的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这些话,你留着去给警察说吧”。
“希望,到了警察局,你这做长辈的,说话也这么硬气”。
食堂的负责人,也忍不住附和道:“姜大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这做长辈的惯得。”
重男轻女,把男孩视为掌上明珠,把女儿看的不值一提,看似是在惯子,其实是在杀子。
其实很多孩子的本性是不坏的,毕竟,和她们一母同胞的姜唯月两个,也是姜家的血脉。
她们的本性都很善良,三观很正,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见,如果在一个小孩,小的时候,就好好的交给他正确的三观是什么,引领他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他基本上是不会长歪的。
当然也有一些劣质基因,他的本性就坏,这样的人,你就算再好好的教育他,长大以后,他也会变成坏种。
就好比一个不好的种子,你把它埋在土里,精心施肥,浇水,小心翼翼的呵护它长大。
可这样的种子,它是不会结出丰硕的果实的,只会长成歪瓜裂枣。
姜老太见秦牧说他已经报警了,彻底吓坏了。
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蹲在了地上,在屋内的王兰听到了动静,再联想到昨天她回到家里。
姜大成惊慌失措的抱着装满衣服的包裹离开,他的衣服湿透了,仔细去回忆,竟然发现,他的身上,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存在。
难道,难道姜大成,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杀人了,杀的人,还是厂长宋川河?
王兰跑了出去,心脏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对保卫科的科长和秦牧说道:“张科长,秦部长,你,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没错,你们家姜大成,一开始想杀的人,并不是宋厂长,而是你的女儿姜唯月”。
“我们不清楚,你的儿子姜大成和你的女儿姜唯月,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他一点也不顾及亲情成分,也要将她杀掉”。
“如果不是宋厂长,及时出手相救,替你女儿姜唯月挡了一刀,你的女儿姜唯月就要没命了。”
“所以,我奉劝你,如果知道姜大成在什么地方,或者有他的下落,赶快告知我们,配合警方的调查,说不定,还会从轻发落。”
听到这话的王兰,差一点没有站住,她往后退了一步,姜震及时搀扶住了她。
尽管姜大成一直在惹她生气,触犯她的底线,但她都觉得,可以原谅,只要没有违法犯罪,就还有救。
可现在,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姜大成,姜大成竟然敢去杀人,敢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这可怎么办啊?
就算她再对姜大成失望,可姜大成,毕竟,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他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她也心疼。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
宋川河没有死,如果她告诉姜大成的下落,或者找到姜大成,让他去自首,是不是可以从轻惩罚呢?
“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教好他,让他做出这样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这样做,可能也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一时情绪激动,不管怎么样,他犯错了,我们就认。”
王兰这话,听着还算不错,让张科长和秦牧心里舒服不少。
但姜老太可不愿意了。
王兰这个蠢货,这是在说什么?
这是在不打自招,直接认罪吗?
她这个蠢货,笨蛋,愚蠢的娘们,知不知道,她认罪,她的宝贝疙瘩,会有什么惩罚?
那可是要蹲监狱的,那可是要蹲监狱的啊。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而且,还疯的不轻。
“你这个蠢货,败家娘们,扫把星,我们家过得不好,都是怪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了,你懂什么?”
“你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在这里瞎比比。”
姜老太教训完王兰,对张科长和秦牧讪笑道:“那个,那个各位啊,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家大成前段时间,被一个贱女人,坑骗了感情,受到了刺激,成精神病了,用我们的老土话来说。”
“那就是中邪了,有邪祟跟着他,他做这事情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根本不知道的,这怎么能是他的错,怎么能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