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两夜的密林穿梭,林海把妖蛇的尸骸全部搬到了虎头山,袁铸威看到后,大声疾呼:“六级大成妖蛇,好宝贝啊。”
林海将整条妖蛇搬回虎头山,纯粹是误打误撞。起初他只想抽出蛇筋,但想到既然是六级妖兽,它的皮和骨也许有用。
听完二师傅的一番解释,他才明白过来:不光是蛇筋有用,六级妖蛇全身都是宝贝。
蛇皮是制作防护服的特佳材料,贴身穿上,既紧身又柔软。六级大成的妖蛇皮,能抵御住结丹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这条妖蛇长二十多米,足可以用蛇皮制作十几件防护服。
蛇骨可以炼丹,也可以制作兵器。特别是妖蛇的尾骨部分,经过特殊的打磨,可以炼制作成锥或鞭一类的兵器,远胜于金属制作的破甲锥和钢鞭。
最宝贵的还是那一对八十几公分长的毒牙。
牙尖锋利、坚硬,水火不侵,也不受磁场的干扰。用它制成防身用的匕首、或者弯刀再好不过。而且蛇牙中间是空的,如果辅以机关设置,在打斗中喷射出毒气,让人防不胜防。
林海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抽出了近二十米长、比手腕略细的蛇筋,请袁铸威教他如何炼制成软鞭。
“怎么,看上冯丫头了?眼光还不错。冯丫头娇小玲珑,温顺贤淑,是个理想的小情人。你小子慧眼识美人,好,我支持、我喜欢。”袁铸威从不放过取笑林海的机会。
“师傅别说笑了。大师姐现在使用的兵器,是一条五级妖兽皮制成的鞭子,属于黄级下品。我知道在寨山岭中,有一条六级妖蛇的尸骸,所以搬回来炼废为宝。”林海解释说。
“炼废为宝?你小子这句话被炼器师听到了,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要知道在炼器师和炼丹师眼里,六级妖兽全身都是宝。你小子居然敢把它说成废料。它可不是普通的元婴境能猎获的。”袁铸威把林海呵斥了一顿。
袁铸威的一番话,让林海如遭雷击一般。之前,他以为自己能炼制出地级兵器,心里多少有点沾沾自喜。师傅无意间的呵斥,顿时让他清醒过来:他离一个合格的、炼器大宗师的要求,还相差很远。他在炼器方面的知识,还比不上长橙域的初级炼器师。
这因为是他学习炼器时间不长、涉猎炼器知识不广的原因。
他依靠灵魂力强大、灵火的等级高,一味追求炼器的等级,忽略了炼器材料方面的基本知识。
举一反三。炼器如此,阵法、炼丹又何尝不是如此?
想到这里,林海大汗淋淋。幸亏师傅点醒得早,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否则基础不牢,爬得越高,则摔得越重。
也是因为经过这次教训,林海收起那点自鸣得意的小心思,更加注重炼器、炼丹、阵法的基础知识的学习和积累,为日后登顶三大绝艺的巅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想通了道理,林海朝袁铸威一揖到底,虚心地说:“谢谢师傅!一言惊醒梦中人,弟子受教了。”
见到林海思维如此敏捷,听自己随意说的一番话,居然能检讨出自己的局限和不足,袁铸威心中十分欣慰。
他满意地说:“任何一行专业知识,有如浩瀚的海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有永不自满,才能精益求精。”
袁铸威边说边看了林海一眼,见他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便又故意放松了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看上冯丫头了?要为小情人炼制出一条鞭子?”
林海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师傅的教诲,谁知袁铸威又扯到了感情上的事。看来这个未曾娶妻的师傅,却巴不得徒弟早日成家。
他无可奈何地说:“不是师傅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要去参加五大门派的选拔赛了。如果万一被选上,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回来?既然有现成的材料,不妨帮大师姐炼制一件兵器,我又多学到一门知识。二师姐和三师姐,都收到一把地级宝剑了,我不想让大师姐留下遗憾。”
“哦,倒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居然想一箭三雕。我还以为只看中冯丫头一个。不错,比师傅强多了。好,我指导你如何炼制软鞭。”袁铸威答应了下来。
通过炼制软鞭,林海加深了对“实践出真知”的理解。
妖兽的筋就像树木生长的年轮,里里外外共包裹着六层。通过药水浸泡腐蚀,把外面三层腐肉去掉,只留下核心里的三层,再以特殊的药材与之合炼,使它更加坚韧,柔软。
只花了两天的时间,一条晶莹透亮、六级妖兽筋制作出的软鞭初胚,呈现到袁铸威的手上。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说:“很好,应该是地级兵器胚子。至于是地级下品、中品或者上品,就看你后期的制作了。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了,好好发挥吧。”说完把软鞭交给林海,转身离开。
林海思考了一阵子,用妖兽骨打磨成一个约乒乓球大小的圆球,把它连接在鞭子的末梢。再用妖兽骨制成大小两个圆环,大圆环作为软鞭的手柄,小圆环作为收起来时的锁扣。
六级妖兽的骨头比钢铁要坚硬,对敌作战时,圆球抽在人的头上,可以将敌人的头颅敲碎。不使用时,将软鞭缠绕在身上,圆球扣入手柄的小圆环内,既容易解开,又方便随身携带。
最后一道工序是雕刻灵阵了,林海凝聚灵魂力,用阴刻手法,在鞭子上雕刻了一个攻击类阵法;又以阳刻的手法,在手柄上布置一个小型聚力阵。使之相互贯通,以增强软鞭的威力。
两天之后,完成了软鞭的制作。
林海又赶到百丹谷,亲自把软鞭交到了冯玲的手上。
“地级上品。不但制作精美,而且构思巧妙,堪称鞭中之王。”冯玲接过软鞭,不停地称赞说。
从黄级下品软鞭换成地级上品,冯玲十分激动,爱不释手。
“师姐的这条软鞭,是师弟专门给你量身定做的。我们俩的宝剑,是他众多宝剑中的两把,当然不一样。”伍歉萍酸酸地说。
伍歉萍的话,让林海感到委屈:“我原以为三位师姐都是使剑的,所以特意炼制了三把。但不知道大师姐使用的是软鞭,只能重新炼制,并没有厚此薄彼,二师姐何来不一样之说?”
对手中的软鞭,冯玲既喜欢又欣慰。喜欢的是,无论是作战的威力,还是制作水平,都是上上之选。欣慰的是,林海为她炼制鞭子,从寻找材料到亲手炼制,忙碌了好几天,可以说得上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师弟的心一片赤诚。
她听到伍歉萍找林海的茬,便又生出了报复她的心思。
“我说二师妹,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把师弟带回了家里,岳父、岳母都拜了,守在家里度蜜月,你连秘境都有没去。还好意思在我们面前说别人?”
冯玲这一招反击,把伍歉萍雷得要死,一张秀脸立刻布满了红晕,娇羞地说:“哪有啊,师姐你纯属当面造谣。”
“大师姐快看,二师姐被你说中心事,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了。”雪秋雨唯恐天下不乱,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伍歉萍心里更急了,她见雪秋雨帮着大师姐说笑自己,立刻展开了猛烈反击:“雪丫头,你也敢说我,上次你受伤,是师弟把你背回来的,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没有被摸到?”
雪秋雨被二师姐羞得无地自容,上次林海背了她几天,的确有过肌肤相亲,但也不是哪个地方都摸到了?当然,屁股是没有少摸。
想到这里,她心里“怦怦”直跳,一时找不出话来反击。
看见冯玲在一旁偷笑,伍歉萍立刻又把矛头转向了她:“师姐你不要说我。这次师傅让你陪同师弟去参加选拔赛,你是不是心里很期待?干柴遇烈火,保不定会发生点什么?你千万衿持点,别光顾着卿卿我我,影响师弟比赛的成绩。”
轮到冯玲满面红云了。这次林海去参加选拔赛,师傅考虑到她成熟稳重,让她陪着林海去南城,帮他分析情况,出出点子。
冯玲一向清心寡欲,专心致志地修炼。但对师傅的这次安排,的确隐隐有些期待。
现在被伍歉萍一语道破心事,这让她娇羞不已。但她并没有像雪秋雨那样乱了方寸,而是迅速做出了有效反击。
“伍师妹,你跟师弟卿卿我我有经验了,请你告诉我们,是你主动的还是师弟主动的?不过,以你大胆泼辣的性格,应该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而且师弟也不好拒绝。”
“师姐,你……”伍歉萍羞得说不出话来。
雪秋雨在一旁听着,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她清楚自己和两位师姐,都对师弟心有所系,只是借着拌嘴表露心迹而已。
她们都想在林海参加选拔赛前,试探出师弟到底爱谁?
雪秋雨浮想联翩:像林海这样才貌双全、天赋异禀的人中之龙,爱上他的绝对不只是一两个姑娘 。与其说今日旁敲侧击,还不如挑明心迹。即便林海的心里没有自己三人,但总算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将来也不至于后悔。
“两位师姐别闹了,你们的心事我都懂。我也和你们一样,打心底爱上了师弟。不如在他临走之前,干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果师弟愿意,不如我们姐妹三个人一起嫁给她。”
“师妹,你……”冯玲和伍歉萍也停止了打闹,她们对雪秋雨的直白感到惊讶,也佩服她的勇气。
想想也是,林海绝对是无数美女争夺的对象,与其他在外面有个三妻四妾,不如师姐妹一起嫁给他。
所以,她们只叫了一声师妹,下面的话不好意思再说出口,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林海的回答。
雪秋雨的话同样雷到了林海,除了冯玲以外,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伍歉萍和雪秋雨的心意。特别是在二师姐家里,伍伯父、伯母从心里把他当成了女婿,让他当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没想到的是:雪秋雨突然表态,师姐妹三人愿意一起嫁给她。好像大师姐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三张红扑扑的娇脸,三双水汪汪的眼睛,都期待着林海的表态。反倒让林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面前的三位师姐,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但又各有特点。冯玲娇小玲珑、恬静贤淑;伍歉萍芳菲妩媚、大胆泼辣;雪秋雨温柔善良、秀丽端庄,再加上楚琴的成熟高雅。犹如梅兰桃李,各绽枝头。让他一下子有一种幸福来敲门的感觉。
林海望着三位如花似玉般的师姐,深情地说:“三位师姐知道,我林海在长橙域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承蒙三位师傅收留,教我技艺,又得师姐们关爱。在我的心里,你们早已是我的亲人。如果我不死,师姐们也不嫌弃,我愿意终生相伴,牵手天涯,永不相负。”
林海的话有情、有义、有爱,让三位师姐心动不已。伍歉萍的手指,紧拽着衣角,轻轻地说了声:“我愿意。”
冯玲羞红着脸没有说话,但郑重地点了点头。
嫁给师弟是雪秋雨提出来的,自然再不需要再表态。在她代表两位师姐把心事挑明之后,心里非常忐忑不安。
听到林海情意绵绵的回答,她眼眶里涌起了感动的泪花,当着师姐两人的面,顾不上害羞,一下子扑进了林海的怀里,接着,伍歉萍也依偎到林海的怀抱中。
冯玲是大师姐,一向斯文腼腆,这个时候,她缓缓走上前去,把脑袋挤进了林海的臂腕里。四个人没有语言,只是静静地抱着,聆听着各自的心跳。
风停了,树静了,鸟儿也害羞地飞走了,药园里飘洒出淡淡的芳香,弥漫着浓浓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