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迈着大步的谢云兆突然停下,青竹直接撞上,吓的要单膝跪地他该死。
谢云兆扶住,“见了郡主记得告状,”
???
青竹直起身,眼神迷茫,
告什么状?
......
谢云兆沐浴更衣后,沈书榕才醒来,青竹跟着进来,行过礼,面色不好。
沈书榕瞧着不对,他一般不让下属进来,
青竹有些尴尬,郡主不主动问,他要怎么开口?
沈书榕纳闷,看向快扭捏成娇羞小姑娘的青竹:“有事要同本郡主说?”
青竹登时看过去,眼神飘忽,睨了谢云兆一眼,真难啊二爷!
谢云兆瞪回去,看我干什么?说啊!
沈书榕神色认真起来,莫不是有人欺负她男人?
“郡主,二爷回来时,有个女子盯着他看,”青竹说完,觉得也不难。
谢云兆像模像样拦他:“小题大做,人家没有恶意,”
“二爷,属下知道没有恶意,但她盯着您这个外男看,定是对您心思不正,目的不纯。”
沈书榕看向谢云兆,不稀奇,他这张脸,谁看到都很难快速移开,眼尾微挑的狐狸眸更是招人,“正常,”
正常?
谢云兆垂眸,心底微微失落。
谢云争时,她可是不准的。
摆摆手,青竹出去,他坐去沈书榕旁边椅子,“榕榕觉得......正常?”
沈书榕瞧他,他什么时候怕看?
男人女人他又在意过谁,在纠结什么?
“你觉得她不礼貌?冒犯了你,需要我出头?”
谢云兆收回眸子,“没事了,不用,”他没那么娇气,是他贪心了。
沈书榕轻笑,咋的,想让她吃醋,让人找出那位姑娘,警告她,再敢看她男人,杀无赦?
“听巧玉说,榕榕找我,”
“嗯,想问问你什么计划,我能帮上什么。”
谢云兆哪敢告诉她,不过......
“还真需要榕榕帮忙,过两日可能需要你邀请临淮两地官眷,办一次出游。”
沈书榕点头,这个容易,“可以,明日宴席上,我会说。”
谢云兆不能等皇帝圣旨,就算八百里加急回来,也要几日,同步进行,才能最快节省时间。
“现在兵税改革的风声已经传出去了,的确引起很多兵士不满,郡主和财库也是多番被提及。”
“不必理会,”狗太子推波助澜,把招厌的名声全撇给自己。
她接手财库,最生气的就是太子,使绊子是必然,这次南游也未必顺利。
“你心里有数就好,”
“放心吧,他们占不到好,”谁都别想好。
聊完正事,谢云兆一天没亲到人,又开始痒,两只眼睛找她的唇盯。
现在别人府邸,不比自己家,两人见面要开着门,
沈书榕拿起团扇,挡住嘴,就挡住了某人眼中的欲望,“我没事了,”
谢云兆:......
早知道不住这了。
中间桌子太碍事,起身,站在她面前,挡住门外的光线,团扇拿走,两只手拉着她的,“未来这段日子,我可能会比较忙,”
沈书榕抬眸,所以呢?
青天白日,别人府邸,院子里洒扫都是......
怔愣间,人已经被拉去里间,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挣扎的人不动了,她定力也不足的。
谢云兆紧紧的搂着人,脸深深的埋在沈书榕颈窝,不该让她感觉是偷着,但不抱抱她,他今晚定睡不着。
即便他不说,她应该也能知道些,他早就觊觎她了吧,
否则他这般行为要怎么解释,在一起都如此想她,缠她,甚至......馋她,
他们订婚才多久,不到一月,哪里来的浓厚眷恋?
他积攒了多少年,她也在疑惑吧?
还是她知道,给他留颜面,装不知道?
“榕榕,我......”
沈书榕耳朵微动,等他下文,
他还是不敢说,即便深情,不合纲常的觊觎也是事实。
沈书榕离开些,“怎么了?”
“我想亲你,”
沈书榕扑他怀里,严肃什么,又没说不让。
男人笑着托起她下颚,低头吻了过去。
沈书榕搂着他脖子,闭上眼,享受时而温柔,时而克制的亲吻。
吃不饱是必然的,人出去时,眼底情欲未散。
第二天,郡主接风宴午时开始,孙长耀拿出了压箱底的衣袍,最贵的一套,谁能不爱好颜色,
郡主未婚夫也来了,他自认风流,定然是要比一比的,没准郡主真看上他,悔婚嫁他呢。
真攀上郡主,看爹还骂不骂他。
“少爷,您要的折扇来了,”
孙菲菲看到,噗嗤笑出来,好一只花孔雀。
还笑他?满头珠翠,像是把首饰铺子戴头上了,孙长耀敲她额头:“你怎么打扮这么夸张,”
孙菲菲翻了个白眼,大哥懂什么,郡主身边为何有那等绝色,不就是因为她有钱有势吗,
自己这身行头,正巧让昨天碰到的男人看看,她也不差,“京里贵客,当然要盛装。”
孙长耀有心劝她,又怕她不领情,算了,他还有自己的人要勾引。
......
“你们在郡主院里伺候,一定不可偷懒,若谁被郡主挑出毛病,别怪本夫人发卖了她,”
“是,夫人放心。”
屋子里沈书榕听到,冷笑溢出,
原来她也是这般,为了男人前程,处处打理的井井有条,待人接物,礼尚往来,周旋于各家夫人之间。
做的时候就觉得应该如此,大家都如此,从未想过值不值得。
如今看来,对于她得出的结果,根本不值得。
也不知孙夫人将来有一日会不会后悔。
中年妇人眉眼含笑,跟着巧玉进来,并未直视,礼行的规矩:“妾身孙张氏见过永嘉郡主,请永嘉郡主安。”
“孙夫人免礼,”
张氏这才直起腰,浅浅打量一眼,足够震惊,
本以为郡主会盛装重妆,结果清新淡雅中透露的底子,已无人能及。
“郡主的接风宴准备好,宾客已经到场,妾身来接您。”
“辛苦夫人,”
张氏谦虚,都是应该做的,能招待郡主,是别人求不来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