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议论纷纷中,李家人低着头站在大槐树下,李福海脸色难看,而李大柱更是红着脸,别别扭扭地站在那儿。
李铁走到场中央,沉声道:
“今天,把村里人叫来,就是要让大家评评理。”
“李家找人砸老张家的房子,伤了人,这事大家都清楚,现在李家愿意道歉,给老张家一个交代。”
李福海狠狠瞪了一眼李大柱,咬着牙说道:“老张,之前的事,是我们家做得不对,我们给你道歉。”
李大柱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老张冷冷地看着他们,没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李铁。
李铁点点头,继续说道:“道歉归道歉,但老张家的损失必须赔偿,医药费、修房子的钱,不能少。”
李福海脸皮抽了抽,最终叹了口气:“行,按你说的赔。”
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眼神中满是赞赏:“李铁这小子,办事有一套啊!”
道歉之后,村民们的关注点又回到了土地纠纷上。
老张家依然不放心,开口道:“这次算是过去了,但地界的事,必须彻底解决,不然以后还得闹矛盾。”
李铁点头:“放心,我已经联系了朋友,这次一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不久后,李铁请来的律师带着一份正式的土地测绘报告来到村里,详细说明了土地的归属情况。
“根据旧档案和新测绘,争议地块确实存在边界模糊的问题。”
律师解释道,“不过按照历史记录,划分应该是这样的……”
律师在地上摊开地图,详细讲解划界依据,随后让老张家和李家分别签字,正式确认边界。
李家人虽然心里不甘,但在李铁的威慑下,也只能乖乖签字。
“从今天起,谁再敢破坏边界,法律可不会轻易放过。”李铁目光一扫,语气坚定。
村里的长辈们见状,纷纷点头称赞:“这事总算有个了断了,李铁,干得好啊!”
“就是,以后谁再闹事,村里人都不会答应!”
老张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李家人也无话可说。
这事儿算是圆满解决了,李铁在村子里的威望大增,相对应的,王有才的威望则越来越少。
这可把王有才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屋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村民们围着李铁,恭恭敬敬地请他评理的画面。
王有才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他堂堂一个村长,怎么现在成了个摆设?
更让他火大的是,以前村里人看见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王村长”。
可现在呢?有些人看见他,点个头就走,甚至还有人干脆绕道而行,生怕被他找上麻烦。
“妈的,这样下去,我这个村长迟早得让李铁那小子给架空!”王有才气得一拍桌子,满脸阴沉。
他心里明白,必须想办法压制李铁的势头,否则,别说继续当村长了,就连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于是,他把王坤叫到自己家,点上一根烟,眯着眼睛琢磨着:“坤子,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让李铁再这么嚣张下去了!”
王坤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二叔,你的意思是……”
王有才眯着眼,吐出一口烟圈,语气阴冷:“咱们不是还有六万块钱吗?咱们送出去,让镇上有人帮咱们收拾李铁。”
王坤一听,顿时两眼一亮:“妙啊!只要镇上有人出面,李铁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
可话音刚落,王坤又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说:“可是二叔,现在查得严,谁敢收钱啊?”
王有才冷哼了一声,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的光芒:“直接送钱当然不行,但咱们可以换个方式,钱可以换成文玩古董,送出去,那可就名正言顺了。”
王坤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咱们村里有不少人家里都有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咱们可以低价收购,然后再拿去送人!”
王有才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就这么办!从今天下午开始,咱们就挨家挨户去收,谁家有东西,咱们就买!”
下午,太阳正毒,王有才和王坤带着一个笔记本,开始在村里挨家挨户地“收购”古董。
第一站,他们去了张老汉家。
张老汉家世代务农,但祖上曾经当过地主,家里还有些旧物件。
他听说王村长要收古董,便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瓷碗,递到王有才手上。
“王村长,这可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说是清朝的东西,值钱着呢。”
张老汉有些不舍,但家里穷,能换点钱总是好的。
王有才接过瓷碗,随便瞥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摇头晃脑地说:
“这碗成色不行,釉面都有瑕疵,算不得什么值钱货,最多给你二百块!”
“二百?!”
张老汉瞪大了眼睛,急了,“王村长,您这可太低了!我听人说,这种碗在镇上的古董店,至少得卖两千块!”
王坤冷笑一声:“你听谁说的?镇上那些古董店的东西,哪有真货?再说了,这碗就算真是清朝的,但也不是皇家御用的,没啥大价值,你要是不愿意卖,那就算了。”
张老汉一听,顿时犹豫了。
家里最近正缺钱,要是不卖,这碗放在家里也不能当饭吃。
再说了,王有才是村长,自己要是太过坚持,会不会得罪他?
想到这里,张老汉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算了,二百就二百吧。”
王有才嘴角微微一翘,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
接着,他们又去了赵大爷家、李麻子的屋子,凡是听说有老物件的,都一一走访。
有些村民拿出老物件,想着能换点钱补贴家用,可王有才压价压得极狠,几十块、几百块就想把人家的祖传物品拿走。
村民们心里憋着气,可又不敢当面反驳,毕竟王有才是村长,惹恼了他,以后在村里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