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有意的疏离,不再像以前那么尽心尽意的服侍,苗梅对我也逐渐有了隔阂,逐渐疏远我,直至到现在我和苗梅之间已经基本没有那种亲密的关系。
其实这很好理解,毕竟我和她只是寻找刺激才在一起的,随着我俩在一起的时间一久,那种刺激的感觉越来越淡,俩人的疏远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最近,苗梅和一个姓沐的男人走的很近,听说是苗梅早上在皇岗公园锻炼身体时认识的,我见过这姓沐的,三十多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谈吐清晰,看起来文质彬彬。
沐先生事业有成,在金沙花园买了一套复式楼房,家里装饰的美轮美奂,苗梅给我讲,沐先生是做外贸的,他的外贸公司每年的利润有几百万。
因为沐先生门路广,很快成了刘老板的座上客,因为刘老板要移民到加拿大,沐先生利用外贸生意上的优势,让刘老板几百万的资金如愿到了刘老板在加拿大那边开的账户里,这让刘老板更是对沐先生高看一眼,赞不绝口。
刘老板先在加拿大那边购买了房屋和投资办了一家公司,顺利拿到加拿大的绿卡,然后送女儿到那边读书。没多久,苗兰也拿到了加拿大的绿卡,苗兰便时常把出国挂在嘴上,以此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有几次苗兰还劝我也该趁现在年轻多出去走走,开阔眼界。这话说的,有钱谁不想出去多走走,可我现在这点钱哪经得起折腾,总不能折腾几次让自己又回到温饱前吧。
十月份,苗梅的舅舅因为年龄的问题卸任了副市长到政协那边养老去了,其实她舅舅还要两三年才到退休的年龄,提前到政协只是为了给有背景的人让路而已。
随着她舅舅退居二线,塑钢门窗厂的几个大客户直接飞走了。厂子也没有之前红火的景象。
姐夫水生见情形不对,得知附近一家公交公司招聘司机,偷偷去应聘,因为他在老家开了多年班车,经验丰富,所以很顺利应聘上,然后回到厂里便辞工离开了塑钢门窗厂。
对此何姐颇有微词,说姐夫这人人品有问题,见厂子不景气马上就跑了,对厂子没有丝毫感情。
我冷笑怼她,既然你也知道厂子现在生意没有以前那么红火,厂里根本用不了两个货车司机,他能自己找到门路你不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你还抱怨上了,我姐夫不走难道你堂弟会走不成?
这女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前我不跟她一般见识,是为了不给厂子增加内耗,现在厂子也就这样了,所以我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顾忌。
何姐又说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说早看出我以前的老实是装出来的,让苗兰姐妹看清我这个人,以后尽量不要跟我这种小人打交道。
何姐的话让苗兰对她很不满,虽然何姐说的是我人品不行,但又何尝不是在说苗兰看人的眼光不行。像苗兰这样孤芳自赏的人怎受的了何姐这般看轻她。
没过多久,何姐也离开了公司,公司没有再招财务,而是让酒店的孙姐兼职做了公司的财务。
桂香在十一月底产下一个女孩,大姐帮忙照看了桂香几天又开始大倒苦水,说她如何如何忙,手里现在有多少份家务活,若再这样肯定会耽误她正常做事,到时那些活丢了可怎么办。
我自然明白大姐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想要我再加钱的意思。
自从姐夫水生离开塑钢门窗厂之后,大姐对我和桂香的态度也悄悄发生了改变,不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甚至有时还会对我们冷嘲热讽。
这让我对大姐很失望,不是失望她如今的态度不好,而是对她前恭后倨的为人处事感到失望。原来从最开始,她就没把我当成她的亲人,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幸好母亲没多久便从老家过来照顾桂香和孩子,让这个家又恢复了往常的温馨。
因为母亲过来,小英自己提出去外面租房,我和桂香也没挽留,现在小英做了七八份家务活,每月收入差不多有二千,姐夫水生也有一千多,两夫妻每月有三千多收入,在深圳已经比很多打工人要强了,花个二三百块钱租个单间也没啥压力。
母亲照顾到桂香满月没多久,我便开车送她们一起回了老家。
其实我是希望母亲能留在深圳的,无奈母亲说在深圳呆不习惯,她的普通话也说不好,想找个人聊天都难,再说家里那一摊子事也让她放心不下,春香也想让桂香带着孩子回老家,考虑众多因素,我还是同意让桂香带着孩子回老家去。
送桂香回到老家,我在老家呆了三天又返回了深圳。主要是因为徐总提出要把厂里下半年的红利分一下,所以打电话给我,徐总私下跟我说,红利必须早点分,迟分的话,公司账上的钱可能会被苗兰姐妹挪作他用,到时可能那些钱可能全打水漂啥都看不到。
我没想到徐总现在翻脸比翻书快,以前徐总对苗兰唯唯诺诺马首是瞻,没想到她舅舅刚退居二线便露出狰狞面目。
我自然不会被徐总当枪使,也没向苗兰苗梅提出分红,但我还是赶回深圳。既然事情闹到这份上,再想和以前那样和睦相处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徐总见我不做出头鸟,自己便隐晦地向苗兰提出了自己要分红的想法。
苗兰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见徐总似乎不放心自己,当即也同意了徐总分红的说法。并提出要用三十万回收徐总手里百分之十股份。
徐总没多想便同意将股份以三十万的价格转给苗兰。
虽然徐总花了五十万才从我手里买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但买的时候塑钢门窗厂生意蒸蒸日上,价格自然会高许多,现在厂子已经江河日下,再不出手可能就很难出手了。说到底,现在还能卖三十万完全是门窗厂的地皮还值钱,而想让地皮完全套现又绕不开苗兰,若徐总不卖给苗兰,说不定苗兰故意卡他一下,恐怕徐总也只能干看着几十万套在这里了。
当然,徐总也没亏,五月份时已经分红了十多万,这次又分了十八万,前后也赚了十来万,平时他基本没来过厂里,平白能赚十多万也不算少了。
若要平常人打工想攒到十万块钱,不吃不喝恐怕都得十多年了。
苗兰又问我有没有转让股份的想法,她也可以出同样的价格买下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着手里不缺钱,便没有转让。
在年底时,苗姐又把我叫去新洲酒店,商谈转让股份的事,说现在厂子已经不行了,再继续合作也没任何意义。苗兰说想把塑钢门窗厂改成电子厂,明年就动工建六层楼的厂房,已经重新找到合作方,若我不退股就得重新划分股份,若我同意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苗兰愿意出一百万买下我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虽然对苗兰频繁要收购我手里的股份我有些疑心,但想到能马上套现一百万仍让我很动心,毕竟现在塑钢门窗厂基本停摆了,放着眼前马上能到手的一百万不要,我着实很难做到。
我刚答应转让股份,苗兰便把早准备好的转让协议放在我面前,这让我有种上套的感觉,不过事已至此,我只得拿起笔把协议签了。同时我也收到了苗兰一百万的股份转让款。
从去年跟苗梅合作起,到现在的结束,也就一年多一点时间。前期投资八十万进去,得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经过几次转让股份,先得了徐总五十万,接着又得了苗兰三十万外加一辆九成新的丰田车。现在又收到一百万。前后一年左右的时间,让我足足赚了一百万,我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