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到岭南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一个中年女医生告诉我,我虽然没有得啥病,但已有肝硬化的倾向。
听了女医生的话,我心里顿时一凉,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竟然患上了这种不治之症。
我知道人生苦短,但没想到自己的生命比常人更短。
女医生还告诉我,因为肝肾都是排毒器官,因为肝功能不好,所以肾排毒功能就会加重,所以性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
为了我的身体,女医生还劝我以后尽量少近女色,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的更久些。
我问女医生是啥原因才会得这种病。
女医生说,你这么年轻就患上这病,要不是遗传,要不是生活作息长期不规律,纵欲过度造成的。
我用乞求的语气问女医生有没有啥好的治疗方法。
女医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摇头说,肝硬化是一种不可逆转的病,现在医学没有治疗这病的有效方法,只有通过良好的生活习惯来缓解。
离开岭南医院,我的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全身都凉透了。
我现在终于深刻领悟‘色是刮骨钢刀’这话的真正含义。
以前总为自己能在许多女人之间左右逢源而沾沾自喜,现在才明白自己那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想到欣儿和晓晓还这么年幼,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嚎啕大哭起来。
我悲伤绝望的哭声引来不少围观的人,这些人大多用惊诧的目光看着我,脸上还流露出怜悯。
一个老太太走到我身边,问我遇到了啥难事,让我跟她说说。
我抹着眼泪要离开,老太太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给我,说孩子,你的人生还很长,一定要坚强面对,阿姨只能帮你这么多,你千万不要嫌少。
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
我强颜欢笑地跟眼前这个心善的阿姨说了一声谢谢,径自向石厦方向走去。
来到店里,小东正在跟雪梅讲述最近深圳抵制日货的事,说看向去是民间自发的,其实是有人暗中在操纵,否则根本没人敢当街把人家的汽车砸了。
雪梅问是谁在幕后操纵。
小东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说你随便想想就知道了。说着还颇为得意看了我一眼。
我没心情理会小东的卖弄,让雪梅到五点半关店上楼,今晚不用守在店里。说完转身要走。
雪梅似乎看出我的心情不好,用关切的眼神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啥。没等雪梅再说话,径自走了。
回到家,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以前总觉得自己的人生还很漫长,有着各种各样的规划,和对未来美好的希望。
霎那间我突然明白,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只要人体的任何一个器官不能正常运行,都会给我们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我掏出烟点上,正要吸,突然记起女医生的叮嘱,不能抽烟喝酒,我只得将刚点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因为我必须要尽可能地保护好自己,尽可能地多活些日子,我希望能看到欣儿和晓晓长大成人。
为了不再胡思乱想,我不敢单独待在家里。我到万佳超市买了一个布娃娃和几本儿童童话故事画本,开车去了南油。
金红不在家,金母对我的去而复返有些不解。
欣儿非常喜欢我给她买的布娃娃,主动乖巧地在我脸上亲了几口,亲的我满脸口水。
我问金红去了哪里。
金母说不知道,下午三点多便出了门没见回来。
我没有心情再去揣测金红的踪迹,拿着儿童画本绘声绘色给欣儿讲着书里的故事,只要能多让欣儿快乐,其他都是浮云。
吃过晚饭,金红还没回来,我没有离开,陪着欣儿看动画片。
金母几次看向我,我佯装不知。看完动画片,金母要带欣儿去洗澡,对我说,金红可能到敏华那边去了。说着牵着欣儿的小手去卫生间洗澡。
刚过九点,冰梅关了店回来,见我还在,笑着说,看来你不等到金红姐回来不罢休了。
我说我不等谁,我只想在这里多陪陪欣儿,这难道也不行么。
冰梅笑着说,行,我哪敢说不行,房子都是你买的,你想待多久都没人会说你。说完去了卫生间洗澡。
九点半金母带着欣儿去房间睡觉,看着墙上的挂钟说,这个时候没回来,今晚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我自然听出金母的送客之意,我冷笑着装作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看来在金母的心里,这里是金红的家,她也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而我反而成了来这里串门的客人了。
金母见我依然安坐没有要走的意思,没有再说啥,拉着欣儿去了她的卧室里。
洗完澡出来,冰梅身上穿的很清凉,只穿着一件连衣短裙,她的两条大白长腿晃的令人眼花。
冰梅肆无忌惮在我对面沙发上盘膝而坐,她裙子里的小内裤顿时进入我眼帘。
见我看她,冰梅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所不雅,反而对着我笑,问我是不是打算坐在这里一直等金红姐回来。
我没理她,起身先上了一次卫生间,然后回了卧室。
没过多久,冰梅拧开锁笑着进来。我有些烦,问她进来做啥。
冰梅笑着说,不做啥,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说这么晚了,你看了一天店难道不累么。
冰梅说,整天坐在店里有啥累的。
见我似乎不想说话,冰梅突然笑道,你知道金红今天去了哪里不?
这不废话,知道我还会待在这里。我耐着性子问,难道你知道?
冰梅得意说,我不知道谁知道。
我问她去了哪里?
冰梅说,虽然知道,但我不能跟你说,否则我姐非跟我急不可。
我指着门外说,出门左拐,好走不送。
冰梅咯咯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许跟我姐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说你爱说不说。
冰梅站起身瞅着我笑道,既然你不想听那我走了。说着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问你真不想知道么。
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冰梅笑着又走进来,还用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