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在十常侍中地位只是中等,此时见其他人都来讨好自己,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也知道十常侍本为一体,此时也只能抱团取暖,真和其他9位常侍分道扬镳,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也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我等要想长保富贵,也只能依靠陛下!”张让见安抚住了蹇硕,继续开口说道。
“陛下若是能好,自然是上天保佑。可陛下的身体我们都知道,一旦陛下……”郭胜故意停了一下,基本就是懂的都懂的语气。“那我们如何是好呢?”
“自然是扶保皇子协继承大宝!若是那皇子辩做了皇帝,何进那小儿岂不是更加气焰嚣张?”赵忠说道。
“可是那皇子辩内有何后,外有何进,皇子协如何斗得过他?”
“我举一人,可共谋大事!”蹇硕沉思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谁?”众人一听精神大振,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西园下军营校尉,刘忠!”
“蹇常侍,此人也是外臣,肯与我等图谋大事?”张让追问了一句。
“此人虽是外臣,可是深受皇帝大恩,曾向皇帝许诺,若是皇帝遭遇不测,要力保皇子协继承大统!那何进必定是要力保皇子辩的。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说目标一致!”
“那就有劳蹇常侍,密约刘忠,我等再议!”
大将军府。
何进高居主位,下边袁绍、曹操等一众文武坐了个满满当当。
“诸位,对今日朝堂之事如何看?”何进四周,开口问道。
“大将军,今日朝堂议事,已经和十常侍撕破了脸,大将军要谨防那些阉宦,近日若要进宫,必须带足了人马!”有人为何进安全进言,何进听的频频点头。
“大将军,不知皇帝陛下情况如何,如今也只能严加防备,静观其变了!”
“大将军,如今要谨防那阉宦封闭宫禁,断绝内外消息。若皇帝陛下一旦驾崩,他们就宫中扶持皇子协继位,我等又能如何?”
“大将军!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以安天下!”
何进定睛看去,原来是袁绍主动请缨,心中大喜。
“好!本初之言正合我意!吾与你精兵五千,助你成此大事!”
“不可!大将军万万不可!陛下如何,你我皆不知情,若是陛下还在,此举与谋反何异?”何进麾下谋士赶紧谏阻。
“本初险些误我!”何进见谋士说的有理,埋怨了袁绍一句。“不如探明皇帝陛下消息,再做计较!”
“大将军!我们应该两手准备,一方面派人探明陛下情况,5000精兵也要枕戈以待,以防不测才是。”
“好,孟德之言正合我意!”
十常侍和何进都在紧锣密鼓的策划,准备应付皇帝驾崩的局面。然而刘宏在御医的施救之下,慢慢的好了起来。虽然身体依然不能大动,口齿依然不清楚,但模模糊糊的也能大概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何进那边在宫中自有眼线,再加上皇后为何进妹妹,皇帝好转之事自然瞒不了何进太久。得到皇帝好转的消息之后,何进领着朝廷重臣,前来问安。见皇帝确实好转,心中的警惕就少了几分。
刘宏清醒之后,自知命不久矣,于是如何将皇位传给刘协,成了刘宏的最大牵挂。如今能得刘宏信任的,也只有十常侍、赵云、刘忠区区几人,于是密诏几人前来商议。
“陛下,如今京中多有剿灭黄巾有功之人,迟迟不得封赏。又有传言说是十常侍阻塞沿路,卖官鬻爵导致他们得不到封赏!”说到这里刘忠故意看了看十常侍,见几人又要辩解,赶紧又接着说道:“此事虽为谣言,然一旦京师有变,这些骄兵悍将必须被大将军利用,不如先赏赐官位财物,让这些早些离开京师才是!”
刘宏躺在龙床上想了许久,才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张常侍,陛下已经认可,还望张常侍尽快办理。这些人早一日离开京师,大将军的助力就少一分,我们的神算就多一分!”刘忠见刘宏点头,毫不客气的指挥起张让了。
刘忠对自己指手画脚让张让极其不满,但也知道非常之时,刘忠说的也是实情,于是点头应允。刘忠见张让应允,知道刘备的官位是有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还是安喜县尉。若不是刘宏突然中风,刘忠有把握让刘备得到更高的官位。时也,命也!刘忠心中暗叹了一声:大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要让皇子协继位,势必先杀何进!不如陛下诏何进入宫,我等暗伏甲士,将其诛杀!”蹇硕进言道。
刘宏又是思虑很久,点了点头!
“万万不可!”刘忠急忙制止。
“刘校尉,这又是为何?”蹇硕见刘忠反对,急忙问道,语气中颇多不爽。刘宏也艰难的扭动脑袋,疑惑的看着刘忠。
“陛下,大将军何进权倾朝野,又有妹妹为当朝皇后,宫中岂无眼线?倘若事有不密,被那何进得知,他又岂肯束手就擒?到时候我等性命倒无所谓,若是连累了陛下,臣等万死难恕!”
刘宏听了刘忠之言,拼命的想抬起脑袋,脸上憋的通红,嘴里嘟嘟囔囔的,语速极快,刘忠一时听不清说些什么。
“难道他敢弑君?”还是张让了解皇帝,仔细倾听后帮刘宏说了出来。刘宏听张让说出,瞪着眼睛盯着刘忠,等待着他的答案。
“陛下,臣是担心……大将军杀猪屠狗出身,恐怕没有多少忠义之心!”
听了刘忠的话,刘宏愣了许久,又颓然倒在了床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众人又等了许久,刘宏才平静了下来,对着刘忠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刘校尉你说,如今如何是好?”张让等人担心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听刘忠如此说,不由的有点泄气。
“若依我言,倒也简单。只是臣之策有大不敬之罪,请陛下先恕我之罪,臣才敢说!”刘忠拜倒在刘宏的龙榻前。
“……”刘宏嘴里嘟囔着,听刘忠说有办法,脸上已经爬满了笑意,努力的对着刘忠点头,甚至让刘忠觉得有点讨好他的味道。
“陛下之意,可是恕刘忠无罪?”张让小心的向刘宏询问。刘宏又努力的点了点头。
“刘校尉,陛下恕你无罪,你有何妙策,请快快讲来!”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张让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刘忠有何办法。